胡媽媽秒懂:“是,老奴一定辦好這點差事,您放心。”
“嗯,胡媽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去吧。”沈昳笑道。
胡媽媽回去膳房就贊:“這少夫人真會辦事。”
她還以為是要走清廉路子呢。結果人家只是要心裡有數。
當然了,她肯定不敢太過亂來,但是管膳房的還能沒有油水?
何況,要是叫那幾個姑娘們想要什麼就要什麼,那自己這油水豈不是少了?
到底只是幾個通房罷了。
還能怎麼樣呢?
沈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控制那麼死做什麼?
膳房如果一天花一兩銀子的話,除了必須送的主子們的。下面人規矩以外的東西當然要的越少越好。那剩下的,不就是膳房的?
利益不比規矩更有用?
沈昳當然犯不上跟阮英招的通房作對。
不過這幾個人都是有來歷的,就不得不防著。
阮英招這個身份特殊,盯著他的人太多了。
所以,沈昳就要注意起來了。
忙了一上午,午膳時候才閒下來。
大家都有事兒做,反正東院如今看著就是熱鬧的樣子。
闔府上下都盯著東院,不過沈昳並不會在意。她好像天然就會應付諸多大場面。
第二天一早請安的時候,她主動道:“祖母,那許媽媽說,她娘是伺候過您的人。只是她管著膳房,事情卻做的不清楚,孫媳婦只是說了幾句,她那脾氣也太大了。話趕話,就叫她走了……今兒想著確實不妥。就應該先來回明瞭您呢。您可別動氣。”
話都叫她說了。
但凡她說一句我一想我做的確實不周全。
說不定就有人能順帶說一句那就叫許媽媽還回去,日後肯定不會了。
可她偏不。
這一來,還能說什麼?
老太太嘆氣:“她也是歲數大了,不中用的,你既然覺得她不好,就不用她也罷了。只是你還年輕,許多事不能由著性子來。”
這話就是說沈昳不懂事,年輕衝動。
沈昳忙道:“祖母教訓的很是,日後孫媳婦一定注意。”
“婆母也別在意,英招媳婦才管事,多少有些不懂的。也是兒媳的不是,沒提點她。”盧氏道。
這是說沈昳出身不好,根本沒學過掌管中饋。
“這就是大嫂你的不是了,怎麼說侄媳婦也是剛進門,不懂的事多,您就該提前說,免得鬧出這些事來,惹老太太不高興。”上官氏道。
“到底是大嫂嫂不懂事,您怎麼好一進門就為難老奴?許媽媽是祖母跟前的人。我們見了都要叫一聲媽媽的,怎麼您就能趕走她?”大姑娘阮清雅道。
沈昳不說話,只是用帕子掩唇笑。
“你笑什麼?”阮清雅不高興。
“沒什麼,我笑妹妹與我一樣不懂事。我趕的是個做不好事的老奴,大姑娘卻為了一個老奴為難自家嫂嫂。哎,我是剛進門不太懂規矩,大姑娘是怎麼?初見大嫂嫂,不知道規矩?”沈昳問的漫不經心。
“你!”
“清雅。”盧氏不贊同的看了一眼阮清雅:“你大嫂嫂說的不錯,你是做妹妹的,又是沒出閣的姑娘,不許亂說話。”
阮清雅不情願的點頭:“是。”
沈昳心想這盧氏果然厲害,這個庶女也收服了?
“好了。”老太太擺手:“你們也都請安過了,回去吧。”
看得出,老太太有些不高興了。
沈昳不在意的起身,隨著眾人一起告退了。
各有各的想法。
老太太這邊,留下了盧氏。
盧氏扶著老太太換了個地方坐著:“您別動氣,她還年輕,不知道好歹呢。”
“哼,油鹽不進。仗著那個孽種,倒是把自己當個人物。”私底下,老太太一向是叫阮英招孽種的。
“您不要生氣,她左右就在她那東院裡管事,又能如何?那裡可是有宮裡出來的人,她也惹不起。”
“傑兒橋兒,哎呦清雅的婚事都要辦了,這幾年因為這個孽種,耽誤了這幾個孩子。”老太太道。
“是啊,要先操辦的是清雅的婚事。她今年十七了,男孩子們晚一年不礙事,姑娘家不能耽誤了花期。”盧氏笑道:“婚事是一早定下的,只等時間了。”
老太太點頭:“你是個能幹的,我老了,這府裡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