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您的話,都有的。估摸著是出去的時候曬著了吧。”驚春道。
“嗯,那就去囑咐膳房,好生照顧她幾日。以後咱們東院裡,姨娘和那幾個姑娘都是一樣,只要是不舒服了,我不在你們做主也給請府醫看看。府醫不成,就出去找郎中。花銷算我的就是。下人們要是病了,府裡不也有專門的人,不成的也請郎中看。我是不愛看勾心鬥角,但我是個做主母的,沒有傷了病了不叫看的。”
“是,奴婢這就傳下去。”驚春笑道。
阮英招看她:“在你手底下過日子,倒是舒服。”
“誇我呢?我可不需要。”沈昳起身,進了淨房洗漱去了。
到底阮英招也沒多關心金氏,朱成也過來說了一聲不礙事後,他也不去看了。
金姨娘多失望不好說,反正阮英招惦記的是沈昳。
一上榻就被抱住了。
聽著說正屋熄燈後,金姨娘抱著枕頭嘆口氣。
“姨娘別傷心,明兒大公子肯定來看您呢。”春櫻安撫道。
“嗯。”金姨娘悶悶不樂:“少夫人處處周到,我能怎麼辦呢?”
“姨娘別這樣想,少夫人雖說管的嚴,但是該有的也都有呢。等您日後生個孩子,就都好了。”春櫻道。
金姨娘哼道:“都不肯來,怎麼懷孩子?別說了,睡覺。”
春櫻點頭,心裡嘆氣,有什麼法子喲。
少夫人一看就不好惹。
剛進門的時候還敢瞎惦記,琢磨少夫人出身不好呢。
如今……
消停些吧,別找事才是好的。
第二天沈昳起床早,腰痠的要死,直接給了正在起身的阮英招一巴掌。
拍在他後背上。
“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這麼大氣?”阮英招還有點懵。
“腰痠。”沈昳白了他一眼,越過他下地了。
阮英招笑的意味深長,嘴上卻道:“知道了知道了,今晚輕點。”
“今晚你愛去哪就去哪。”沈昳接話。
“哪有你這樣的……”
兩口子拌嘴過了這個早上,一個去當值,一個去請安。
回來後,沈昳就預備了給大皇子的禮物。
送的不輕不重,叫朱成去的。
中午朱成回來道:“沒見著大皇子人,他的侍衛來回話,挺感謝的。”
“瞧著那邊如何?”沈昳問。
“哎……府裡狼煙動地的,哪有一邊修葺府邸一邊還住著人的?府裡都沒幾個伺候的人。他又是大皇子,只怕是也不能隨便搬出去住。”朱成搖搖頭。
隨便搬出去,只怕就要有人上摺子說他哪裡不對了。
皇帝本身就有心結,那還不順勢就治罪?
沈昳嘆氣:“這也沒法,命喲。”
“對了少夫人,小的聽到個事,不太確切。說是咱們府上的二公子要做官。要進大理寺,做個評事。”朱成道。
“怎麼進?侯爺不也只在禮部打轉?大理寺評事也是個正七品,雖然官不大,也不是輕易就塞進去吧?何況,侯爺疼愛二叔,也疼愛三叔,二叔要是進了大理寺,三叔怎麼辦?”沈昳問。
“那也只能一個個安排了。”朱成道。
沈昳點頭:“行,這事沒砸實之前,只當不知道就是了。”
“咳咳,您有什麼示下,小人都聽著。”朱成忽然笑道。
沈昳一下就明白了,也笑道:“何必呢?”
朱成也明白了:“哎,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去吧,今兒不賞你了,後頭我都記著。”沈昳道。
“少夫人客氣了,小人走了。”朱成笑呵呵的走了。
驚春嘖了一下:“大公子跟前的人都好陰。”
“你這妮子,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殺招。”沈昳失笑。
驚春也笑:“那不說了,把話吸回去。”
這個把話吸回去是繁星說的。
沈昳小時候說錯話了,就會說把話吸回去。
繁星學會了就總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