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隨她,做的隱蔽些,別叫外頭知道。家裡也別叫知道。”
“是,您放心,就我們幾個知道。”東翊道。
“這一天,真能折騰。”阮英招茶也不想喝了,就去了沈昳這邊。
沈昳見了他就說了老太太的意思。
“要分家啊?”阮英招也無語。
“做樣子吧,畢竟怕以後叫人時候是把你趕出去了。”沈昳沒覺得怎麼樣,煩人是有點,但是阮家也很慘啊。
阮家看不慣他們也是很正常的。
你不能說因為陛下對阮英招好,阮家反倒不計較他出身來歷了。
“行,那你在?算了,我也在吧。”阮英招真是想把這事丟給自家娘子的。想想她也不容易。
“你別在,把福伯留給我就好了。”沈昳道。
有些話,阮英招在,她還不好說。
畢竟這年頭說那男人是天,有天在,她說多了就不對了。
“當真?”阮英招很意外。
“嗯,真。你只管忙你的,把福伯和朱成交給我就好了。”沈昳道。
阮英招看她一會見她認真的,也就點頭:“好。”
現在是好,晚上時候,阮英招就被沈昳踹了肚子。
他蜷著身子:“對你好也不行?”
沈昳深吸氣:“踢疼了沒有?”
她真是沒憋住脾氣,這一腳是有些猛了。還好這身子柔弱,不是上輩子了。
“你有多少力氣?”阮英招哼了一聲抱住她:“你怎麼這麼不喜歡這事?怎麼一回事?找太醫給你看看?”
沈昳……
“我沒有不喜歡,你就不能體諒我還小?”沈昳無語的很,她天生就不是個會忍耐的人。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本來就不會對這種事多執著。
“多小,人家孩子都有了。”阮英招也是很難理解。
“我特殊不行嗎?不都說了這幾年不要孩子,現在生孩子有什麼好處?”沈昳自知自己剛那一腳不輕,這會子也是柔和多了。
這男人除了這方面有點鬧人,倒是挺好的。
大家認知不一樣,也不怪他。
“哼,也就是為夫脾氣好。不然換個男人,不打你一頓都說不過去。”阮英招躺平嘆氣。
“我錯了,真的沒踢疼吧?”沈昳伸手在他小腹上摸了摸。
“嘶,不叫碰還撩撥什麼?老實些吧。”阮英招抓住她的手:“睡覺吧。這天真熱。”
主要是你燥熱。
沈昳叫人進來伺候洗漱,這怎麼睡,黏糊糊的。
第二天起來,阮英招就叫福伯和朱成過來了。
他自己去當值。
時辰差不多,沈昳就帶著這倆人去老太太的院子裡。
也是巧了,彼此都不想見彼此的這假父子倆是齊齊缺席。
怡康侯他也沒來。
來的族老其實就是跟怡康侯這一支近的幾個宗親。
沈昳按規矩請安,對方也沒什麼不好的態度。
大家對於這父子倆都不在卻要談論這種大事的場面也不多問。
老太太開口:“就開始吧。招兒如今也有官職,想搬出去住也是應該的。不過也不是說侯府就不管了,該給的也不少他的。所以請了諸位來,好歹是個見證。既然他也沒來,沈氏,你代替吧。”
沈昳起身:“孫媳婦年輕,要是不周到的,也叫來了福伯。福伯是伺候了大公子十幾年的人了。情況也清楚。”
老太太點點頭。
雖然嘴上說的是不分家,可這一般出去,可不就是分家麼?
以後他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沈昳先說道:“東院裡的庫房等一應東西,我進門的時候就清點過了。具體的冊子在這裡。那一部分是大公子母親的嫁妝,自有憑據。還有就是這些年宮裡的賞賜,也有記錄。還有一部分是府裡給的,這一部分也單獨列出來了。最後就是孫媳婦進門這幾個月,跟各處來往的禮物。然後還有我自己的嫁妝。”
“至於田產,莊子,鋪子,這都是先夫人和我的嫁妝裡的,自然是該帶走。人手的話,我身邊的人都要帶走。大公子跟前的人也一樣。東院有些人不想走的,就留下來照管。這樣一來,我身邊人不夠,也不多要,就管府裡要二十個人,不知祖母意下如何?”
老太太點頭:“這不是什麼大事。”
“嗯,招兒媳婦說的也是。這些個東西,本來就是該你們的。”仁康候摸著鬍子點頭:“既然是要搬出去了,用錢的地方也不少。府裡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