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湖周圍的山上都是各種顏色,都是山花。
一座山頂上還有個小小的廟。
他們也不打算爬上去了,就在這裡看景。
反正周圍也有酒樓,晌午去吃就是。
朱成去找了船,阮英招扶著沈昳上船。一行人坐著船去了遠處賞景。
船是很結實的那種觀景船。中間是木頭船塢,兩頭露天。
不算太大,但也容得下七八個人。
船伕搖櫓,沈昳和阮英招坐在船頭,沈昳還彎腰伸手玩水。
不過被阮英招攬住了腰,也不知道他就是想抱,還是怕沈昳掉進水裡。
沈昳只是看他一眼,挑眉沒管他。
船伕在後頭笑道:“這紅葉湖的水乾淨,不過還真是深。小娘子要小心。”
沈昳笑著說好。
“那頭荷花也有開的,帶你們去看啊?”船伕問。
“好啊。”沈昳直起身。
繁星拿帕子給沈昳擦手:“冷水呢,您別玩了。”
沈昳笑她:“你現在說我啊?小時候下雨,屋簷下大水缸,是誰趁著我不注意就伸手進去了?”
繁星臉一紅:“那不是還不懂事嗎?”
“哦,如今我們繁星懂事了。”沈昳開心笑。
繁星紅臉扭頭:“反正姑娘就不許玩了。”
沈昳拉長聲音:“好的呢……”
阮英招失笑:“你們主僕,倒是一起長大的姐妹。繁星跟本侯說說,你家姑娘小時候是怎麼淘氣的?”
繁星看了一眼沈昳,還真笑眯眯的道:“姑娘小時候有一次爬樹,結果被奶孃一叫,嚇一跳,就把鞋子嚇掉了一隻。鞋子掉了,姑娘就不肯下來。坐在樹杈上眯眼。跟奴婢說,怕傷著腳。”
“奶孃急的團團轉,結果半晌姑娘玩夠了一溜煙就下來了……根本都沒用腳。”
阮英招哈哈大笑起來:“那是幾歲?”
“七歲啊,把奶孃氣的不輕,又不好打姑娘,就把奴婢打了。”屁股上捱了結結實實一巴掌。
阮英招扶著船艙笑的不行。
沈昳一點不打斷,心想我雖然後來家破人亡的,可前面那十年,過的真的開心。
雖然有個不一樣的靈魂,對這裡歸屬感不強,也沒察覺被騙。
但是那十年,真是難得輕鬆自在。
可你嘛,大概小時候沒有那好日子。
說話間,那荷花開的好的地方到了。
其實還不算大開,只有零星幾朵開了,絕大多數還是花苞,不過也別有一番滋味。
朱成湊近了,摘了兩朵給沈昳。
船就又轉向走了。
沈昳笑著問:“船伕會唱歌嗎?”
船伕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河裡搖船的時候,倒也會唱幾句。夫人要聽?那小老兒就來幾句。”
“哎嘿呀……三月那個黃瓜要上架,六月裡的稻子要揚花,哪個少年他不玩耍?哪個長大他不成家?”
“好春哎好景你不連,還要哎留花到哪年?只有哎留船等水漲,哪有哎留人等少年……”
老船伕聲音粗獷,這山歌唱著,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沈昳聽得很認真,就連岸上的人們也靜心聽。
微風吹拂,沈昳心情極好。
她想果然還是要出來走走才是呢。平時也不覺得,可這遠離寧京城那一大攤子之後,還真是有點意思。
晌午,就在附近的酒樓吃,朱成一早就去安頓好了。
賞了那船伕錢,阮英招拉著沈昳的手,一直很是親密。
往這頭看的人,也無不羨慕阮英招拉著的女子生的這樣美。
並且看裝扮,那定是正妻。
眾人好奇,深知就算穿的樸素,也不是一般人。
竟不知是誰家年輕媳婦生的這樣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