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帝時候,還有一個嬪妃因為會用劍,而時常得君王招幸的呢。
阮英招這會子下馬,走到了沈昳跟前:“夫君教你如何?”
沈昳對他笑起來:“夫君真好。那不如叫為妻看看夫君的馬兒如何?”
說著,她就走過去,伸手在阮英招的馬頭上輕輕一摸。
也不知是常見所以認識,還是馬兒對沈昳就有好感,它非常友善的打了一個響鼻後,低下頭由著沈昳摸。
阮英招前腳走來,正要說話,就見沈昳對他燦然一笑,然後翻身上馬。
她今日衣裙,其實不適合騎馬,但是她上馬的姿勢實在太過翩然。
誰都看得出,她會騎馬。
馬很是配合,沈昳拉著韁繩,看著阮英招:“夫君這般疼我,馬兒借我騎一會應當可以吧?”
阮英招真的很意外。
倒是遠處貞慶帝看見了這一幕,他當然聽不到小兩口說什麼。
只是笑道:“快,將朕那匹山後雪給華陽侯牽來。”
很快,一匹名馬就牽來了。
阮英招忙謝恩。
沈昳這邊,叫人拿來了適合她的弓箭。
阮英招滿眼都是詫異和興趣:“娘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沈昳只是輕笑,並未多言。
眾人準備好,呼嘯入林。
北山足夠大,夠他們玩的。
沈昳拉著馬韁掉頭,直奔密林。
阮英招的目光分刻不曾離開她。
而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的眼神,也總是放在沈昳身上。
她或許察覺,只是她沒有在意。
會騎馬的女子很多,如康氏,如端木氏。
可是人都會先入為主。你一旦被某人牽動心絃,就總是想看她。
別的人,好像都不要緊了。
沈昳前箭全部落空。
阮英招想笑,但是也沒笑,他就一直都在沈昳跟前陪著她。
“夫君想笑只管笑,我手生了。”撂開手一輩子了,當然生了。
第四箭才射到了一隻兔子,也是堪堪紮在兔子屁股上,再差一點,那兔子就能死裡逃生了。
沈昳漸漸找到了感覺,眼神都不一樣起來。
上一世,騎馬,散打,近身格鬥,槍械,弓箭,匕首,哪一樣沒學過?
只是丟開的年頭久了,哪一樣也不靈光了。很多東西都是要常練習的。
如今撿起一件也不錯,就當是個消遣。
沈昳瞄準一隻山雞,那山雞正奔逃,漂亮的尾羽都刮花了。
沈昳嘖了一聲,又放下手。
算了,怪好看的。
阮英招更是顆粒無收,一直看著她。
這林子裡不可能有什麼猛獸,最多就是野豬,不過野豬很聰明。這時候肯定不會出來。
所以大家打的多半都是鹿,這東西沒腦子。
還有獐子,兔子,狐狸,山雞和野燕子之類的。
阮英招陪著沈昳玩了一上午之後,終於打了一頭雄鹿。
沈昳也又打了一隻兔子,這回可就是命中脖頸。
兩個人下馬,在林子裡坐了下來休息。
“娘子還會騎射,怎麼也沒告訴我?”
“什麼都告訴你?”沈昳哼了一聲:“那夫君今日還驚喜嗎?”
阮英招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你說的都有理。”
沈昳就靠在他身上:“徐婕妤可是皇后的人吧?陳婕妤如今懷孕,她機會就來了啊。”
阮英招點頭:“是,不過陛下早年確實傷身子了,如今陳婕妤有孕是意外。徐婕妤也伺候多年了。一直沒有孕,沒有子嗣,晉位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