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撇嘴:“您有時候就不能不那麼大脾氣嗎?”
“我那會子困死了,他在那嘀嘀咕咕,我沒憋住。”沈昳直白。
繁星嘆氣:“好歹憋一下嘛,人家身份貴重,怕是沒受過這個呢。”
沈昳嘆氣:“唉,記得了記得了。夫君還是要哄。女人要溫柔,知道了知道了。別跟祝媽媽說。”
翻新點頭:“您放心,就我們幾個知道。”
“對了,我摔碎的鐲子呢?一會找個紅繩子綁起來吊著。我有用。”沈昳道。
“是,沒捨得丟,放一個盒子裡了。一會奴婢就給您吊起來,就跟您小時候做的風鈴那樣?”繁星問。
沈昳點頭:“成,是那個意思就成。”
阮英招回府的時候還是比平時早一點的,記得家宴嘛。
一回來,前院都跪下來賀喜。
阮英招笑了笑擺手:“都有賞賜。”
就是笑的有點言不由衷的樣子。
人也磨磨蹭蹭一時不說去後院。
前院裡的人也知道公爺兩口子鬧氣了。
還得是凌泉:“昨日才回京,今日還是您爵位升了,家宴不去的話,夫人可下不來臺。丟了夫人面子是小事,後頭您怕是仨月都進不去正院。”
東翊扭頭……
事是這麼個事,但是話能這麼說?
你這真是沒把公爺面子當回事啊。
凌泉這會子可靈了:“你們覺得我說的話傷著公爺面子了?那公爺您自己說說,兩口子那點小矛盾要緊嗎?屬下可不知道你們鬧什麼了,反正一個巴掌拍不響。”
阮英招本來想罵幾句凌泉的。
被他這一頓突突,瞬間就沒力氣了。
算了。
跟這腦子通腸子的貨計較這些還不氣死?
於是伸手指了指他後,冷哼一聲更衣去了。
東翊嘖嘖幾聲:“我以前真不知道你這麼能說。”
“我說錯了什麼?兩口子還沒孩子呢,福伯如今什麼也不管。府上沒有一個年長持重的人勸和。夫人的奶孃叫夫人供著,這事肯定不知道。本來屁大的事。要是今日不去,那不就鬧大了?”
“咱們倆不勸幾句誰管啊?那話本子都寫了,多少恩愛夫妻就因為一點小事就疏遠了。我可盼著他們好好的呢。”
東翊一愣,面上笑容收起來:“你這些話,倒是打我一巴掌。我如今想的……”
他當然忠心,可想的是外頭的事。如何能替公爺分憂。
凌泉說的這些話,他是真沒怎麼想。
或者說,人到了一定年紀,總會長點心眼。就比如說,不去幹涉人家夫婦。
可凌泉這個角度,確實也沒錯。
有時候兩口子吵架了,有人說合一句也是好的。
“咱們家大公子,不是以前的大公子了。他地位越來越高,你有時候不會覺得有些話不能隨便說?”東翊問。
凌泉莫名其妙看他:“不會啊,我如今雖然是朝中的小官,可我沒家族,沒爹孃,沒妻子。大公子在的地方,是我家也是我效命的地方。我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一心都是大公子。我這人笨,說錯了就說錯了,我覺得大公子大不了打我一頓。不會記仇的。”
東翊笑著搖搖頭拍他肩膀:“你說的對。”
“你不用學我,人和人不一樣,反正咱倆一樣的心思。”都是盼著大公子好就對了。
東翊點頭,確實是這樣。
只是如今的凌泉,確實叫他刮目相看。
看似直腸子傻乎乎的,可卻是個大智若愚的人。
最終,阮英招還是彆扭的去了正院。
沈昳倒是沒什麼變化,笑盈盈上前:“恭喜公爺,如今可是國公爺了。大秦一朝,最年輕俊美的國公爺。”
這話說的阮英招就繃不住:“也恭喜娘子,成為最年輕的一品夫人。”
兩口子這一笑,就算是泯恩仇了。
金姨娘,程姨娘等人都等著恭喜呢。
宴席就這麼開始。
人是不多,氣氛卻好。
今日只是家宴,改日還得大擺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