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飛目光一凝,道:“是侯玉昆告訴你的?”
賈子虛道:“倒不是侯玉昆告訴小的,是他跟另外一個人說……姑娘,是這樣的,小的剛才在對街一家酒肆裡喝酒,無意中聽見侯玉昆跟一個人說話,他兩個好像在談什麼條件,聽那人說要侯玉昆把姑娘的真正身份告訴姑娘那位朋友,他願意把一個什麼姓張的下落告訴侯玉昆。”
韓飛飛臉色一變道:“有這種事情,那人多大年紀,什麼樣?”
賈子虛道:“回姑娘,小的看得很清楚,那人四十多歲年紀,白淨臉兒,長得挺體面的,看樣子也是武林中人。”
韓飛飛道:“侯玉昆他怎麼說?”
賈子虛道:“侯玉昆起先沒答應,您知道,侯王昆這個人在四塊玉中是最狡猾,最奸詐的,他說他不信那姓張的不在姑娘手裡,後來還是那人拍胸脯願以一條命擔保,侯玉昆方點了頭,不過他就這件事很棘手,他惹不起姑娘,不敢再到這後院來……”
韓飛飛冷冷一笑道:“難過他也懂個怕字,侯玉昆跟那個人如今還在那家酒肆裡麼?”
“不,”賈子虛搖頭說道:“兩個人說完就走了,那個人先走的,侯玉昆隔約一杯酒的工夫也走了。”
韓飛飛冷笑說道:“這筆買賣做的不差,你是那門那派的第子?”
賈子虛郝然一笑道:“小的是江湖上的末流;不敢瞞您,也不怕您見笑,小的是靠這兩隻手吃飯的,混了不少年了,永遠混不出個名堂來,沒出息。”
韓飛飛道:“看來我得好好兒謝謝你,你為什麼給我送信兒?”
賈子虛強笑說道:“不敢瞞姑娘,小的一方面是因為敬仰姑娘,另一方面也想求姑娘抬貴手救救小的。”
韓飛飛微愕說道:“救你?什麼意思,你是怕侯玉昆……”
賈子虛苦笑說道:“事實上侯王昆己拿去了小的半條命,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小的聽見他跟那人的談話了,臨走他點了小的兩處穴道……”
韓飛飛“哦”地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他點了你哪兩處穴道?”
賈子虛道:“‘期門’跟‘章門’。”
韓飛飛臉色一變,道:“好狠的心,好辣的手。”
賈子虛道:“所以小的想只有來求姑娘……”
韓飛飛微一搖頭道:“恐怕他用的是獨門手法。”
賈子虛臉一白,道:“姑娘的意思是說……”
韓飛飛道:“要是他用的是獨門手法,我也無能為力,愛莫能助,除了侯玉昆本人之外,恐怕沒人能救得了你。”
賈子虛嚇怔在那兒,半晌始道:“那……那姑娘看侯王昆用的是不是獨門手法……”
韓飛飛道:“我得試試看才能知道。”
忽然抬腕一掌拍向賈子虛胸口,她這一掌力道拿得極有分寸,玉手一觸及賈子虛胸口輕輕一按立即沉腕把玉手撤了回去。
賈子虛忙道:“姑娘,是不是……”
韓飛飛道:“別問我,你自己運氣試試。”
賈了虛吸了一口氣,旋即他臉色倏變搖了頭道:“姑娘,氣一到‘期門’便往回……”
韓飛飛道:“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他用的是獨門制穴手法。”
賈子虛低下了頭。
韓飛飛道:“不是我不肯救你,而是我無能為力,愛莫能助,你也是武林中人。這點你應該明白……”
賈子虛微微點了頭道:“小的知道,小的仍然感做。”
韓飛飛道:“那倒不必,不管怎麼說你來給我送這個信,我該謝謝你,我除了不能救你之外。別的你要什麼只管開口……”
賈子虛播插頭,苦笑說道:“姑娘知道,小的活不了幾夭了,還要什麼,謝謝姑娘了,小的告辭。”
黯然地一躬身,要走。
韓飛飛突然說道:“你慢一點兒。”
賈子虛回身問道:“姑娘還有什麼吩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