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帶走了燃呆。
一人一喪屍走在街道上，燃呆喪屍的模樣被路人看見，但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燃呆和其他喪屍的待遇截然不同。
即便鬼丸作為黎明會合作依舊的物件，但依舊不被黎明會真正接納過，甚至有不少眼線時刻盯著。
畢竟，鬼丸是真正的喪屍。
不防備是不可能的。
而燃呆徹底治癒，和人類沒什麼區別。
所以也從來不曾限制對方的自由，李雨墨天賦雖然不太強，但也是個六級覺醒者，張浩還很慷慨的贈予他們一棟別墅。
兩人對張浩都很感激。
張浩也不看他，神色悵然道：“周雄也，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燃呆點頭。
“當時你滿嘴跑火車，而且還吃掉了自己的九根手指，說實話……當時我真差點以為你是真的傻了。”
張浩眉頭輕挑道：“但現在看來，這應該是你的自保行為吧？擔心我直接殺掉你？”
燃呆苦笑一聲：“是的，但是我害怕極了。”
“因為人類對喪屍的一貫作風是趕盡殺絕，我以為我死定了……但我不想就那麼嗝屁掉，因為我知道雨墨還在等我，我必須想盡辦法活下去。”
“那你為什麼不坦白呢？只要你說自己是人類，我未必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張浩很詫異。
燃呆眼神複雜道：“沒辦法坦白，當時我的腦子不太清醒，那些自保的話都是出於本能說出來的，而且我看得出來……當時會長您很討厭喪屍。”
“確實，你說的很對。”
“即便當時你說自己是人類，我也不會相信……因為那時的我只會覺得你可能是喪屍的留下的陰謀，你的選擇是正確的。”張浩點了點頭。
上輩子經歷了那麼多。
喪屍在他眼裡，和人類是對立的。
不存在好喪屍或者壞喪屍，他殺了無數的喪屍從來沒見過燃呆這樣的，但這一輩卻出現了燃呆這樣精神不被感染特殊喪屍，這讓他十分意外。
燃呆是喪屍嗎？
從肉體層面上來說，他絕對是喪屍。
燃燈喪屍的異能他都會，但人類的異能他也會，但從精神層面上來說……他是人類，因為燃呆保留了人類的記憶，而且對人類沒有任何敵意。
但他畢竟腦子不清醒，張浩仍然不放心它。
但現在經過詭醫的治癒燃呆已經和人類無異，張浩也逐漸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原本他絕對不會留下那麼多喪屍，充當黎明會的建設苦力。
但現在……
燃呆的出現，讓他覺得喪屍或許也有利用的價值。
因為它們也是需要進食的，只不過受制於黎明會的管轄，它們沒有獲取食物的方法，只能透過勞動來去換取，勞動越多換取的肉食就越多。
再加上鬼丸這個喪屍王的口號宣揚，目前已經有少部分喪屍被洗腦了。
它們或許仍然敵視人類。
但已經逐漸變成了黎明會打工仔的模樣。
然而只要喪屍一天敵視人類，那麼它們就無法被接納，張浩也始終會提防它們。
但現在燃呆這種情況。
是否能複製？
用金屬手環來完成精神連線，是否能喚醒喪屍腦海中，出於人類的記憶？
這種情況或許很難，但未嘗不能一試。
燃呆似乎明白了，恭敬詢問道：“您想讓我做什麼？只要我有這個能力，一定幫您辦成！”
張浩吩咐道：“我會給你幾個手環以及智慧喪屍，你的任務是和它們完成精神連線，看看是否能喚醒對方的人性，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要嘗試一下。”
“明白了，我這就去做。”
“去吧。”
張浩望著它的背影。
左手輕輕一挑，身邊的陰影開始蠕動起來。
帶著黑色面具的許墨鑽了出來，語氣略顯陰冷：“會長，您有什麼吩咐？”
張浩瞥了一眼他：“派暗影軍團的幾個人盯著燃呆。”
“您還不信任他？”
“我信任的是他人類的一面，但我不信任那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