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三人互視一眼,雖然兩人都沒說話,但眼裡表達的卻是同一個意思:不信!
“嘿。”王大廚狠狠拍了一下大腿,他起身說道:“走,趁著現在沒人,咱現在就出去堆雪人,我必須得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知道,什麼叫做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楚遙眼睛一亮,但還是說道:“王叔,咱今天上班。”
雖然現在沒人,但不代表一會兒沒人啊,他們得提前準備。
王大廚立馬笑了,他手一揮,不在乎的說:“你看外面這麼多雪,怎麼可能會有人來吃飯。”
楚遙往外面看了一眼,突然反應過來,她趕緊說:“王叔,咱們是不是得掃雪啊?”
老天爺,外面都這樣了,她竟然還想著會有人來吃飯,就外面這一堆雪,想來吃飯的人都得止步呀。
王大廚晃悠悠的說:“不急,等曲經理來了在說,咱要不先去堆雪人?”
雖然他年紀大了,但他在這件事上不認輸。
楚遙三人:“……”
行吧,堆雪人就堆雪人吧,帶薪堆雪人,他們可以。
王大廚帶著她們把打掃雪的東西都拿出去,然後她們又把圍脖和帽子都戴好,然後就一群人都衝了出去。
等曲經理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在外面堆雪人,他茫然了一會,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呢,王大廚就揚聲喊道:“曲經理快來,掃雪呢,咱這不把雪掃了,哪裡能有人來呀,哎,咱們國營飯店的小夥子太少了,不然也不用我一把年紀還在這兒掃雪了。”
曲經理:“……”
他看著王大廚手下已經成形的雪人,沉默片刻,然後想到往年……
他突然就釋懷了。
於是曲經理也擼起袖子,走過去拿起鐵鍬,笑著說道:“想當年,我堆雪人也是一把好手。”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看了看沉迷堆雪人的曲經理和王大廚,她扭頭問楊萍:“萍姐,咱們掃雪?”
都去堆雪人不是很好吧?
曲姝在旁邊說:“咱們也去堆雪人吧,我二叔都去了。”
憑什麼她二叔這個領導去堆雪人,她們就要掃雪呢?這不公平。
最後,在曲經理的帶領下,國營飯店的所有人都在沉迷堆雪人,當然了,也順路把門口的雪掃了掃,就掃了門口的,一點也沒多掃!
……
等到俞銘來接楚遙下班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外面的幾個雪人,他有些震驚的問:“你們今天堆雪人了?”
楚遙眨了眨眼睛,乖巧說道:“不是呀,我們今天掃雪來著,順道堆的雪人,你看,這就是我們掃出來的路。”
俞銘看了看僅容兩個人透過的小路,又看了一眼格外精緻的雪人,這真的很難昧著良心說哪個才是順帶的呀!
“走吧,咱們回家。”他直接忽視雪人,看著楚遙說。
楚遙點點頭,她和萍姐她們揮手道別,然後就拉著俞銘的胳膊,由他帶著往前走,路上的時候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一張嘴雪就飛進嘴裡。
不過饒是如此,等她們回到家屬院的時候,渾身上下也全部都是雪,但是……
此時的楚遙已經顧不上身上的雪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雪人,遍地的雪人,幾乎每個筒子樓下面都有雪人。
她沒忍住問:“俞銘,這是所有沒上班的人都來堆雪人了嗎?”
人少了沒這個效果呀。
俞銘好笑的說:“因為天氣不好,路上都是雪,今天運輸廠和鋼鐵廠都提前下班,大家回來沒事幹,就在樓下堆雪人,哦,還把多餘的雪都挪到不礙事的地方去了。”
楚遙:“……”
嗚嗚嗚,她竟然錯過了這種大型活動,真是太遺憾了。
俞銘看到她眼裡的羨慕,沒忍住提醒:“遙遙,你們今天也堆雪人了。”
楚遙:“……”
她反應過來瞪了俞銘一眼,沒好氣的說:“胡說什麼,我們那是掃雪。”
俞銘無奈點頭:“行行行,掃雪,咱們趕緊回家吧,一會雪就化在身上了,棉襖都溼了。”
到了她們那一棟筒子樓下面,楚遙就看到一排雪人,她本來想直接上去的,想了想停住腳步問俞銘:“哪一個是娘堆的?”
俞銘:“……第三個。”
說完這句話,他就看到楚遙噔噔噔上樓了,他又看了一眼第三個雪人,反應過來笑了,嘖,這要是還能有婆媳矛盾,那絕對是他這個男同志的問題啊。
家裡,楚遙開啟門第一件事就是衝到裡屋,對著她婆婆把樓下第三個雪人打夸特誇,什麼最精緻,最好看,總之是把婆婆誇的眉開眼笑。
俞銘在外面站了一會兒才喊:“遙遙,家裡暖和,你去換那件薄棉襖,我把你身上的衣服烤一下,不然明天穿著冷。”
楚遙點頭,跑出來衝俞銘說:“知道了,俞銘同志你辛苦了。”
裡屋正在踩縫紉機的李翠:“……”
她把正在做的衣服推到一邊,起身就去翻自己攢的布料和棉花,她要給兒媳婦做一件棉襖,可不能把兒媳婦給凍著。
此時的楚遙還不知道她即將擁有一身新棉襖,她把厚棉襖遞給俞銘,俞銘在那兒給她烤衣服,她就把頭發散開,在旁邊烤頭發,同時還小聲給俞銘說她白天上班都幹了什麼,說到最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