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賀就當做沒聽到這個問題,這和他又沒關係,他就管犯法的事,這是婦聯的事!
譚玲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她沒忍住問:“羅來弟,難道你閨女嫁出去就不是你閨女了,你們以後就不往來了?”
真是氣死她了,這說的都是什麼話啊,聽的她都有些心疼曲夏了,咳咳咳,心疼是不可能心疼的,這曲夏也不是一般人。
羅來弟大聲喊道:“是,我閨女嫁出去就不和我往來了。”
所以她才一次性要那麼多彩禮的,不然沒法回本。
譚玲:“……那你現在來幹什麼?”
問完這句話她就給了自己一下,她都被氣糊塗了。
果然,羅來弟特別自然的說:“是你們讓我來的呀。”
譚玲:“……”
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楚遙,楚遙同志,救命啊,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自己都要被繞進去了。
楚遙:“……”
有些想念曲經理了,她就知道自己是來收拾爛攤子的。
她無奈的說道:“先說第一件事,羅來弟同志,曲夏同志說你們重男輕女,這事你們已經承認了,對吧?”
一件一件來吧,反正婦聯和公安同志都在這裡,捋清楚該教育教育,該抓人抓人。
羅來弟:“我認,但是”
“認就行。”楚遙抬手打斷羅來弟接下來的話,繼續說道:“還有剛才說的,你收了李家三百塊錢,把閨女賣了,這也是事實,對吧?”
羅來弟:“對,但”
“沒有但。”楚遙再次打斷她的話,繼續往下說:“還有一件事,曲夏說你們想害死她,你們有什麼好說的嗎?”
羅來弟大聲吼:“我們沒有要害死她。”
楚遙點頭,她看向不言不語的曲夏:“曲夏,你說你爹孃想要害死你,你有證據嗎?”
羅來弟立馬瞪向曲夏:“死妮子,你好好說,我們哪裡想害死你了?”
早知道這丫頭這麼白眼狼,就該生下來就掐死。
曲夏嚇的身子一抖,忙不迭搖頭:“沒有沒有。”
楚遙挑眉:“這話的意思是,你之前是胡說的,你知道你這是在浪費公安同志的時間嗎?”
曲夏抬起頭,咬著嘴唇看向雷賀,委屈巴巴的說:“公安同志,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只是太害怕了,我物件想打死我,我爹孃心裡只有弟弟,所以我才那麼說的。”
說完這句話她又低下了頭,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把楚遙糊弄走,不然她總覺得自己要栽!
楚遙眼睛餘光看到曲姝不屑的撇嘴,她沒忍住嘴角抽了抽,這個曲姝竟然還看不起曲夏,嘖,曲夏這人心思深,又能忍,十個曲姝也不是對手啊。
李帥趕緊扯清自己:“你別胡說,我可沒想打死你,而且剛才你們也聽見了,曲夏到處不舒服,可是我一直在照顧她。”
當著公安同志的面,他還想多活兩天呢,再說了,他還覺得是曲夏自己身體不好呢,不然怎麼可能會流產。
楚遙把目光從曲夏身上移開,她看著李帥問:“你家暴,如果不是你打曲夏,她也不會流產,也不會躺在這裡。”
李帥有些崩潰,他抱著頭大喊:“我喝醉了。”
楚遙依然很淡定:“怎麼,難道喝醉了殺人就不犯法?是酒犯法?”
其他人:“……”
好一個是酒犯法!
李帥一噎,他梗著脖子說:“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我動手了,是曲夏自己說我打她,把她孩子打沒了,那我還懷疑是她自己動的手呢。”
楚遙:“……你有證據嗎?”
她覺得李帥和曲夏的話,能信的只有一半,不如李帥動手了,但沒現在厲害,而曲夏……
恐怕曲夏有了別的想法,她也不想要這個孩子!
李帥指著曲夏:“那曲夏也沒有證據是我打的她,萬一是她自己打的自己呢,還有孩子,我懷疑是她想攀高枝,所以把孩子流掉。”
聽到攀高枝這三個字,楚遙眼睛一閃,看來是真的有點什麼事呀。
曲姝沒忍住探出頭問:“攀什麼高枝?”
曲夏有些緊張,她攥緊被子說:“李帥,你不要胡說八道,要拿出證據。”
本來還在猶豫的李帥聽到這話立馬吼回去:“閉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革委會的趙輝眉來眼去是的,他還答應給你弄個工作。”
他從發現這事就想打死曲夏這個婊子,但想到花出去的三百塊錢彩禮,他強忍著沒有動手,就是想等曲夏把孩子生下來,拿到工作……
結果還沒等到那天呢,孩子沒了,那他還忍什麼!
“曲夏你厲害了。”曲姝發自內心的說道。
楚遙:“……”
她把曲姝推到自己身後,看著曲夏問:“曲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如果沒有,那就可以讓革委會的同志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