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雖然她沒去, 但是整個市委都在傳啊,說是馬主席壓著賣女兒的人去結紮了,啊啊啊, 太厲害了。
馬主席特別淡定:“不是我們厲害,是鐵連有弱點。”
而人只要有弱點, 那就好說,就怕像韓招娣那樣, 死心眼, 非要生兒子……
腦子有病!
楚遙贊同的點頭:“我就沒見過像鐵連這樣的, 最大的夢想竟然是躺著享福,不對, 不止是夢想, 而是已經實現了。”
說到最後, 楚遙都有些羨慕了, 當然了, 她只是羨慕這樣的日子, 絕對沒有效仿的意思!
“韓招娣腦子就有病。”王涵沒忍住罵道, 她就沒見過那麼蠢的, 蠢到沒腦子,不對, 不是沒腦子,是腦子裡只有兒子,哦,還有物件,這什麼人啊都。
楚遙點頭:“對,確實有病。”
要是誰敢讓她像韓招娣這樣工作,她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馬主席嘆了口氣,她無奈說道:“像韓招娣這樣的人不是少數,很多女人都是這樣,她們從小就看到自己的母親為家裡風險和犧牲,所以她們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而她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幫助這樣的女人,讓她們知道,這些習慣是錯誤的!
孫夢嘟著嘴說:“所以還是得去讀書啊,得去接受新知識,不然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馬主席:“……”
面對孫夢的天真,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楚遙看著被噎住的馬主席,她忍著笑說:“讀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在農村,很多能去讀書的孩子在家裡都可以當半個勞動力使了,所以除非家裡條件還行,不然能去讀書還是少數,哦,這些少數人中大部分還是男孩子。”
她就是從農村出來的,她自然知道農村是什麼情況,可惜有時候就算她知道,她也很難有辦法。
“男孩子怎麼了,難道男孩子能更會讀書嗎?不見得吧,我倒是覺得,很多時候都是女孩子更會讀書。”孫夢氣鼓鼓的說。
楚遙嘴角抽了抽,看著格外氣憤的孫夢,她想了想說:“如果有時間,你可以去農村聽聽,看看他們都是怎麼說的。”
有些事情,她們再怎麼說都沒用,還是自己去聽吧。
孫夢立馬看向譚玲,堅定說道:“譚玲,正好明天你要去下面的公社,我和你一起去吧。”
譚玲:“……”
她一點也不想帶孫夢去,和孫夢出去麻煩的是自己,她原本想帶楚遙一起去的,楚遙能鎮住場子呀,楚遙在,和馬主席在沒什麼區別。
馬主席看著不說話的譚玲,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楚遙,你明天和她們一起去,正好也讓下面的婦女主任認識認識你。”
楚遙點頭:“好的。”
正好她也想去轉轉,多收集一些資料,這些資料寫文章的時候能用上。
譚玲悄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和她們說完這些以後,馬主席看向楚遙,笑眯眯的問:“楚遙啊,你找時間把今天的事情寫一下,爭取搶在宣傳科之前登報。”
哼,這可是她們婦聯做出來的業績,可不能讓宣傳科的人摘桃子。
楚遙:“……好的。”
她就知道,馬主席搶她來婦聯,就是想讓她領一份工資,幹兩個人的活!
而聽到馬主席話的譚玲她們悄無聲息的散開,嗯,這個時候她們可不敢往前湊,生怕被逮著幹活,當然了,這一點也不耽誤她們給楚遙一個憐憫的眼神,慘,太慘了。
楚遙嘴角抽了抽,她覺得可能真是自己的問題,不然怎麼在哪裡都會遇到奇奇怪怪的同事呢!
……
運輸廠,下班的時候俞銘快步跟上萬隊長,憨厚的笑:“萬叔,我想問您點事。”
萬隊長挑眉,看著俞銘說:“有事直接說。”
可千萬別擺這幅樣子,挺讓人害怕的,他可是知道的,俞銘這小子最會扮豬吃老虎。
俞銘咳了一聲,他壓低聲音問:“萬叔,六年前,咱們運輸廠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和付隊長有關的?”
如果岳父的死真和付廣江有關係,那涉及到人命的大事,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風聲。
萬隊長剛把煙拿出來就聽到這話,他眯著眼睛看向俞銘:“怎麼,付廣江惹到你了?”
俞銘嘴角抽了抽,趕緊擺手:“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我既然問了,那肯定是有事。”萬隊長哼了一聲說,他半眯著眼想了好一會兒,才搖頭:“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付廣江這個人很會做事,人脈挺廣,沒聽說過什麼和他有關的事。”
“好事和壞事都沒有?”他有些不死心的追問。
他總覺得付廣江沒這麼幹淨,而且他一直待在運輸廠,怎麼可能一點事也沒有呢,哪怕是個謠言也行啊。
萬隊長搖頭:“你不了解付廣江這個人,他不簡單,他愛人也不簡單,兩口子籬笆圍的特別緊,要是他們兩口子不願意,就沒人能知道他們家的訊息。”
當然了,這話說的稍微有那麼一些誇張,但像真正關鍵的訊息,這兩口子絕對不會傳出來的。
俞銘對這些話表示懷疑,因為筒子樓隔音效果並不好,要不然……
他託人去找付廣江的鄰居打聽一下?
看著俞銘的表情,萬隊長額頭青筋直蹦,他沒忍住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付廣江在省裡有人,你要是惹到他,小心他給你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