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殿下奪東宮 第11節(2 / 2)

小說:我為殿下奪東宮 作者:鹿綾之

就在趙臨鳶沉默的時候,褚蕭的身後又有一名臣子氣得站出,“長公主乃是東宮太子妃,翊王此言分明是在離間太子與太子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究竟是翊王有意離間,還是太子心懷不軌?”

突然又一道聲音橫插進來,正是褚離歌一派的大臣:“前有三殿下遇襲,後有西椋宮走水,而太子妃都在現場,當真會有如此巧合?難說此事與太子無關,還望陛下明鑑!”

座下爭執不下,昭明帝依舊神色淡淡,想到了什麼卻不言明,他看向趙臨鳶,話鋒一轉,忽然問道:“公主可是與西椋宮有何淵源?”

趙臨鳶:“……”

沒有淵源。

但總不至於說,我知你兒子秉性,心中不甚歡喜,不想嫁他吧?

朝堂之上一時靜極,御座下無人敢再出聲,連一聲咳嗽都聽不見。

諸多臣子聽不出昭明帝這句問話是何意,此事的矛頭本來是在三皇子褚瑟遇襲一事上,可現下陛下的一句話,突然將重心轉到了昭雲國公主與西椋宮之事上,一時間,諸臣乖乖閉嘴,在心中暗自思忖陛下話中深意。

但旁人一時想不明白,趙臨鳶豈會聽不出來?這事本來就是太子意圖謀害三皇子,現下已轉為太子妃與三皇子的關係上,陛下這分明是有意將禍水東引,存心包庇太子啊。

趙臨鳶若在此時替褚離歌舉證,非但無法將褚蕭中傷,反而會拉褚瑟下馬,被眾人疑心她與褚瑟二人之間或有勾結,如此可就得不償失了。

她想了想,決定先將自己與褚瑟從諸多是非中先行摘除:“啟稟陛下,我與三皇子褚瑟並不相熟,此前與西椋宮亦無淵源。”

聽了趙臨鳶這話,東宮一派的臣子終於反應過來陛下是有意為太子開脫,心中暗喜,遂乘勝追擊道:“公主若與三皇子無其他勾當,何以在剛入我朝之際,便屢次出入三皇子的西椋宮?想來定是與外人合謀,意圖陷害太子,以謀私利!”

此話一出,朝上又是一陣譁然。

趙臨鳶卻不急不躁,反而緩緩看向褚蕭,淺淺一笑,投去淡淡的威脅,“太子殿下,是這樣嗎?”

須知刺殺褚瑟一事,眼下趙臨鳶可是唯一的證人,若她開口替褚離歌指證,褚蕭勢必會被定罪,如此便正中褚離歌下懷。但同時,趙臨鳶私自入住西椋宮一事也會被放大,人言可畏,屆時趙臨鳶與褚瑟二人亦難逃罪責。

是以,此番若趙臨鳶坐實了褚蕭的罪名,他褚蕭自己和褚瑟都難有翻身之機,如此兩敗俱傷,唯褚離歌一人得利,趙臨鳶與褚蕭二人就算再不和,也不會愚蠢到非要在這個時候互相揭短,為褚離歌白送人頭的地步。

褚蕭自然聽得出趙臨鳶話中的暗示,也看得出眼下是何局勢,於是果斷為她開脫道:“啟稟父皇,長公主與三皇弟並無其他瓜葛,長公主出入西椋宮乃是兒臣授意。”

他話鋒一轉,又看向趙臨鳶道:“但二皇弟所說,長公主於西椋宮內親見兒臣刺殺三皇弟,甚,西椋宮走水一事與兒tຊ臣相關,皆屬子虛烏有!長公主,可是如此?”

在為趙臨鳶解釋後,褚蕭又將皮球提回了對方這處。

趙臨鳶深知此刻自己與褚蕭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好點頭道:“是。陛下,三殿下遇襲一事,本公主不知內情,西椋宮走水一事,亦屬意外,想來這二者皆與太子無關。”

聽完,昭明帝心中滿意。

奈何褚蕭與趙臨鳶一來一回,相互開脫,剩得褚離歌一人僵在原地。

據他手中情報,趙臨鳶分明已和褚蕭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沒想到此二人當下翻臉如翻書,這麼快就抱團取暖了,讓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褚蕭心中亦有所思,他與褚離歌向來相看兩厭,卻也從未正面交鋒,眼下褚離歌處處針對自己,於自己不利,褚蕭生了警惕之心,暗想如何把這次衝突暫且壓下去,待得日後想好了法子,再將其一舉壓制。

與褚蕭所想一致,同樣希望大事化小的昭明帝眼神不經意間掃過褚離歌,向他投去淡聲警告:“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就此作罷,翊王無須再多言。”

但褚離歌杵在原地,久久也不退下去,並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

他目光微抬,眼神越過趙臨鳶,向褚蕭那處望去,隨即露出漫不經心的一個笑,懶怠之中,鋒芒若顯。

這個不懷好意的笑落在褚蕭的眼眸中,讓他心中更感不安。

接下來,大殿內眾人皆聽到褚離歌傲慢不羈的聲音再一次悠悠傳來:“兒臣還有一事奏稟,還是事關皇兄!”

話語間,他從袖中掏出奏摺一份,交由內侍呈上。

昭明帝的眉頭又是一皺,他心裡知道褚蕭這些年來有功亦有過,但只要其在大方向上不出錯,他便不會與他計較小的過失,奈何褚離歌總是揪著東宮不放,但他又對將這個備受朝中眾臣擁戴的二皇子,無可奈何。

思及此,昭明帝幾分無奈,似笑非笑地在他這兩個兒子之間互瞥一眼,指節隨即敲了敲御座,先看向褚蕭,喚道:“太子,”又看向褚離歌,喚道:“翊王,”最後再將目光投向朝臣,高聲道:“你二人手中若是還有對方罪證,大可不必一針又一針地扎,一人說得疲累,一人駁得疲累,朕聽得更是疲累!既然滿朝文武皆在此,你們不妨當場對峙對峙,也讓眾臣聽個分明!”

“是。”褚蕭畢恭畢敬地應聲,轉過身看向褚離歌時,眼神卻似淬了毒。

他在想,原本一個趙臨鳶就已經弄得他頗為頭疼,褚離歌偏又在這個關頭揪著他不放,若是知道此人如此難纏,當初初入東宮時就不該念及手足之情放過他!

“是。”褚離歌同樣躬身應是,抬身看向太子時,面上掛著懶洋洋的笑,目中幾分張揚跋扈。

在他眼中,褚蕭不過是一個借女人上位的懦夫,根本不配東宮之位,耗這麼大一番心血拉他下馬,他有時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他的心思,他的手段,本應該用來對付藏在他們二人身後的那位三皇弟,而非褚蕭這個窩囊廢!

場上的局勢在太子與翊王的對峙中變得肅穆,二人你一來我一往,互相指證,將朝堂的氣氛一點點地帶進詭異的氣氛中,滿朝文武的目光追著二人,心中都在思索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隨後,又是一番冤冤相報不肯休的口舌對峙,太子與翊王誰也不放過誰,將不堪入耳的陳年舊事盡數理論一番,二人背後的各方勢力傾巢而出,場上一度難以收拾。

然,昭明帝並不焦灼,只淡漠地看著二人的衝突,心中在想,這太子若是連一個翊王都無法應付,怕也難勝東宮之位,眼下難題,左右也算對他的一個考驗了。

可雖說是考驗,但他對褚蕭始終很有信心。

就在雙方勢力僵持不下時,忽然有官員從殿外疾疾奔來,手中揚起邊關奏報,道是南陽報急,有殆夷國的兵馬闖入。

趙臨鳶瞧見來人那火急火燎的架勢,不禁皺起了眉:此前杜卿恆已查明,所謂的南陽之亂只是太子有心教唆,但如今郡守親自來報,難道是真有其事了?

思索至此,趙臨鳶抿了抿唇,些許算計爬上心間。

朝堂之上,但聽得趙臨鳶高聲道:“臨鳶既已嫁來了相朝,便是相朝的人,理應為陛下分憂。此前陛下曾下旨令三殿下褚瑟帶兵鎮守南陽,然西椋宮忽起大火,三殿下為救陛下與臨鳶而身負重傷,遂臨鳶請旨,替三殿下出兵南陽!”

一言既出,朝堂之上議論紛紛。

褚蕭氣急敗壞:“趙臨鳶,奉勸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朝臣紛紛附和:“這這這……這可不行,哪有太子妃替三殿下出兵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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