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光線暗,戒指又裝在盒子裡,喬珍珍並未看太清楚,只以為是一對白金素戒。
今日對著日光,才知戒指的外圈鑲了一整圈的細鑽,不是太高調的款式,但輕輕一晃,便閃耀著動人的光芒。
喬珍珍看著戒指,心裡甜滋滋的。
虧她昨天還胡思亂想,以為自己真的不愛了,誰知道跟賀景行打了個啵後,一下子就好了。
早知道,她昨天去機場接機的時候,還帶什麼花呀,直接不管不顧地親上去,能省掉多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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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賀景行心平靜氣地做著午飯。
喬珍珍還睡著,自是出不了門,不過在家也挺好。
賀景行一旦確認了喬珍珍對他的心意,立馬恢復了一貫的淡然,現在什麼事,都影響不了他的好心情。
喬珍珍在主衛洗漱好後,彆彆扭扭地從房間裡出來。
家裡很安靜,只看見賀景行一人在廚房裡忙活。
灶上的高壓鍋里正燉著什麼東西,發出陣陣蜂鳴聲。
喬珍珍悄悄溜了進去,從後面抱住賀景行的腰,頭靠著他寬闊的脊背。
賀景行這才察覺到她已經醒了,想轉過身來抱她:“是不是餓了?我再炒個青菜,就能吃飯了。”
喬珍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讓賀景行看她的臉,便摟著他的腰不放,哼哼唧唧道:“你繼續炒菜嘛。”
賀景行便不再勉強,只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摩挲。
喬珍珍纏著他撒了會嬌,鬧著說要吃魚,賀景行便又臨時給她加了個菜。
家裡沒人,飯桌上就他們兩個。
不用喬珍珍開口,賀景行便自發給她挑起了魚刺,兩人那叫一個黏糊。
吃完飯後,兩人都沒打算出門,就在家待著,畢竟喬珍珍的腰還酸著呢。
喬珍珍難得這麼閒,臨時想起自己還有事沒交代工廠裡的採購,便去會客廳打電話溝通了。
直到賀景行收拾完碗筷,她的電話還沒打完。
賀景行一上午都在收拾屋子,後面又忙著做午飯,到了現在這個點,才想起來他早上買的報紙還沒來得及看。
他戴上眼鏡,拿著報紙坐在喬珍珍身旁,一邊聽著她的聲音,一邊翻閱報紙,只覺心裡一片安寧。
過了一會,喬珍珍那邊突然沒動靜了。
賀景行一抬頭,就見喬珍珍正直直地盯著他的臉瞧。
他不明所以道:“怎麼了?”
喬珍珍似是終於回過味來:“我知道我昨天為什麼那麼反常了,都怪你這個眼鏡!”
賀景行一頓:“眼鏡?”
喬珍珍點頭如搗蒜,恍然大悟道:“你戴眼鏡就跟換了個人一樣,難怪我昨天咋看都不適應呢。”
賀景行的長相本就偏冷,再把眼鏡一戴,隔著鏡片看過來時,眼神鋒利得彷彿淬了冰,莫名讓人膽寒。
賀景行眉頭緊皺,伸手去摘眼鏡:“那我以後不戴了。”
喬珍珍連忙按住他的手,含含糊糊道:“不用,其實看多了還挺帶勁的,就是有點像渣男。”
賀景行不解:“渣男?”
“就是壞男人,”喬珍珍試圖形容,“你還不太一樣,不是那種花天酒地的壞男人,而是那種對女人很絕情的男人。”
賀景行聽得瞳孔一縮,更想摘眼鏡了:“珍珍,我不是那種人,我會對你好的。”
喬珍珍不在意地擺擺手:“我知道。”
她說這話時,是真沒往心裡去,但把賀景行給說不安了。
他對著裝並不看重,但他的合作伙伴斯利姆對公司人員的形象有很嚴格的要求。
因為賀景行每週會去公司一到兩次,斯利姆便安排了自己經常光顧的品牌方,給他定製了幾套西裝,眼鏡也是在那個時候換的。
當時賀景行也沒覺出有什麼不一樣,只不過學校裡打擾他的人確實減少了許多。
他覺得不錯,之後四季的衣服便都讓品牌方直接送到他的住處來,不僅不用擔心尺寸不合適,還省掉許多挑選的時間。
賀景行之前從沒覺得有問題,現在想來,斯利姆還真是害人不淺。
他想了想,拉喬珍珍坐腿上,正色道:“珍珍,咱們還是儘快跟家裡人提結婚吧。”
喬珍珍點了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
賀景行心頭一緊:“怎麼?”
喬珍珍:“還是你說吧,我不好意思說,咱倆昨天剛那樣……”
賀景行只要喬珍珍答應就行了,他一口應承下來:“好,那就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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