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鬧劇結束，林七那一雙眸子也終是落在了那中山裝男子身上。
良久。
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從他喉嚨中吐出。
“你現在是人…還是鬼？”
第475章 第一個實驗體
林七的聲音並不大，但此刻，在眾人的心間卻是如同一道驚雷般，轟隆作響。
所有人都被這簡單的一句話嚇到了。
“首長…怎麼可能是鬼？”玫瑰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知道，既然林七問出了這個問題，絕對不會是無緣無故。
也就是說，林七發現了她們未曾發現的事情。
“S級的實力，可不簡單啊。”
林七再度輕語，一雙眼睛始終盯著首長那不斷變幻的臉龐。
聞言，在場的眾人也都是臉色一變。
S級，對於在場的眾人而言，聽起來，並不算太過遙遠，畢竟他們本身就是A級半鬼，再進一步，便是S級。
但只有真正瞭解的人才明白，想要再進一步是何等的艱難。
這一步，堪稱人類的極限壁壘。
想要將其打破，又怎麼會容易。
之前他們太過驚駭於首長突然爆發出的恐怖鬼氣，一時間忽略了這個事情。
現在林七這麼一提醒，眾人的目光也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首長身上。
“首長。”
月鬼更是忍不住輕喚一聲，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意。
感受到那數道目光，首長那不斷變幻的神情也終究停了下來，他抬了抬頭，看著那不再湛藍的天空，緩緩道：“似人非鬼，似鬼非人。”
隨後。
看著那略顯疑惑的眾人，首長將自己的褲腳擼了起來，肌膚呈現一種黑紅色，上面瀰漫著一種詭異的紋路，看起來有些滲人。
“鬼化的身體？”
林七臉皮一抖，眼中有些詫異。
這首長走的路，竟然和他一樣，將自己身體部分進行鬼化，成為另類的半鬼。
難怪他沒有感受到厲鬼的氣息。
原來這首長內，本身就沒有鬼。
看到林七一眼就認了出來，首長也有些詫異，道：“你竟然知道？”
林七沒有將自身情況說出來，只是聳了聳肩，淡淡道：“猜的。”
見林七這般模樣，首長也沒有繼續糾結，林七身上隱藏著許多秘密，這一點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不過，你這鬼化的身體部位，應該是失敗了。”
林七又看了一眼那黑紅色的肌膚，上面鬼氣湧動，已然是將整條腿都侵蝕了。
這已經不是鬼化強化身體，而是在破壞身體了。
“鬼化身體，哪有這麼容易。”聞言，首長也是苦笑一聲，輕輕將褲腿擼了下去。
同時。
他又扯開衣袖，同樣是黑紅的肌膚。
看來，他嘗試鬼化的部位，還不少。
“這些鬼化失敗的位置，每時每刻都有鬼氣在滲透，破壞血肉、骨頭，直至將其完全腐蝕。”
“那般感覺，就像是被無數只螞蟻撕咬，真想把這血肉割掉算了。”
首長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倒是無比平靜，但在場眾人也能感覺到，這並不是賣慘。
自從首長釋放自身鬼氣，不再壓制後，眾人也都能感覺到，在首長體內有一股暴戾的鬼氣。
而在剛剛黑紅色肌膚下，這種暴戾的氣息更為明顯。
“這麼說，你以前是人，現在似鬼非人。”林七開口，言語依舊平靜，並沒有因為首長的慘狀，而有什麼波動。
畢竟眼前這一位，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將自身身體鬼化，哪怕失敗了，也沒有被發現，還一直隱忍到現在。
若不是之前藉助黑魁的情況，恐怕這一位還會繼續隱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