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勤臭不要臉的來了一句,他兒子考的不好,但是架不住溫向璞考的好啊。
他們又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四捨五入,溫向璞就是他兒子了。
他這話一說,頓時得到了桌子上不少人的白眼。
“你生得出來這麼成器的兒子?”
這話說的,季長勤頓時不吱聲了。
倒是季奶奶還注意到正事,“你拿到狀元是喜事,溫家辦酒嗎?”
這下,把溫向璞問沉默了,他搖頭,語氣平靜,“不辦。”屋內頓時安靜了一瞬間。
他們都知道,如果是季家的孩子考到高考狀元,不說人盡皆知,這辦酒定然早早的要張羅起來。
畢竟,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不辦也好。”
沈美雲在那打圓場,“辦了人多,場面也大,現在上頭也不允許,要我看向璞現在這種就挺好,咱們低調行事,能少很多麻煩。”
溫向璞朝著沈美雲感激地看了一眼。
沈美雲繼續,“就這種咱們自己人吃一頓飯就挺好。”話說到這,她便朝著溫向璞道,“向璞,你回去和李管家商量下,定個日子,咱們大夥兒去你家,我們自己做飯,大家坐在一起吃一頓,熱鬧一番,也算是恭喜你成為高考狀元。”
聽到這話,溫向璞心裡暖暖的。
爺爺沒想到的事情,李管家沒想到的事情,竟然被季家人想到了,被沈阿姨安排了。
甚至還顧忌到自己不願意出門的心思,主動把地點定在溫家。
他們自己上門做飯。
這讓溫向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說一千道一萬,他能認識綿綿是他的幸運,能夠透過綿綿認識這麼一群好的人,更是他的幸運。
想到這裡,溫向璞突然笑了笑,像是春寒乍暖,冰雪融化,“沒問題的沈阿姨。”
他本就生得清俊漂亮,這一笑,當即是讓屋內的眾人都跟著頭暈目眩了片刻。
不是,溫向璞長這麼好看的嗎?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念頭。
吃完飯後,溫向璞離開了季家,回去後便和李管家說了這件事,李管家聽完,沉默了片刻,“對不起,向璞。”
他為人粗心,壓根想不到這一方面來。
而遠在西北基地溫爺爺更是沒提過,這也就導致了李管家壓根沒想過辦場酒為溫向璞慶祝的事情。
溫向璞情緒平靜,他不甚在意,“不至於。”
“你看下定在幾號,我好上季家人上門。”
李管家,“這我要和你爺爺商量下。”這種事情哪裡是他這麼一個外人能決定的。
溫向璞嗯了一聲。
等他進書房後。
李管朝著西北基地打了個電話,也是討巧,這會溫爺爺剛好從實驗發射基地出來,因為炮彈發射上空,濺起來了一層風沙,他整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
得到話務室訊息,說有他電話,他頓時第一時間趕過去。
等李管家把事情說完。
溫爺爺看了下時間,距離下一場發射只剩下十五分鐘了,他們還要做提前的檢查工作。
他當即便道,“老李,你看著安排就好。”
“我還有工作,先掛了。”
向來聽從溫爺爺話的李管家,頭一次有些生氣,“領導,這是向璞考到高考狀元的慶功宴,您不回來嗎?”
有幾分逼迫的意思。
溫爺爺沉默了下,“這邊工作騰不開手,我回不去,家裡的事情交給你了。”
李管家頭一次為溫向璞覺得不值起來。
“領導,向璞是您的孫子,親孫子,唯一的孫子,他不是我李福貴的孫子,他姓溫,不姓李!”
“這孩子長這麼大,第一次同意在家辦酒,您就不能回來看看他嗎?”
最後一句話已經帶著幾分哀求的意思了。
溫爺爺死死的捏著電話筒,沉默良久,在李管家以為對方不在電話旁邊的時候。
溫爺爺開口了,“他姓溫,享受了溫家帶來的榮耀和物質,那麼這就是他應該承受的孤獨。”
“強者都是孤獨的,溫向璞也是,不經歷磨難,他將來怎麼會長為參天大樹。”
李管家聲音在發抖,“他是您孫子,親孫子,不是外人,您何必用要求學生的苛刻,來對待您的孫子啊。”
“他也是個孩子啊,會期待您的注視,關心和愛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