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陷入了沉默。
一旁,轟隆隆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傳入耳朵,隨著時間的推移,妖族的攻勢越發猛烈無比。
青木城的護派大陣雖威名遠播,但此刻卻有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被攻破。
這些通玄期存在的臉色陰霾似雨,他們不願意坐以待斃,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無可奈何,似乎無論他們怎麼做,都無法化解危機,難道今天青木宗,真的難逃灰飛煙滅的結局?
“唉,如果師叔在這裡……”一白髮老嫗嘆了口氣。
“師妹,事到如今,再做這些假設又有什麼用途,師叔衝擊渡劫中期的瓶頸失敗,法力反噬,情況堪比走火入魔,如今已是動彈不得,否則有他坐鎮此處,配合青木城的陣法禁制,就算有兩名渡劫後期的妖修又如何?”
一身穿錦衣的大漢嘆息著說,他一眼望去,只有四十餘歲年紀,然而一雙眸子,給人的感覺卻是滄桑以極,修為比那白髮老嫗還有強上一些,已是通玄後期。
“行了,都不要再說,如今究竟該怎麼做,還請掌門真人做出抉擇。”一臉色蠟黃的修士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如今時間緊迫,哪裡還有時間在這裡扯這些沒用的,眼看禁制已快要支撐不住,拖得越久,情況對本門就越發的危機四伏。
“是啊,掌門真人,該怎麼做,還請你儘快拿出一個主意來的。”
其他人聽了這話,亦紛紛回過頭顱,此時此刻,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五十餘歲的男子身上。
此人做道裝打扮,三縷長鬚,容貌儒雅以極,然而眉宇間,卻不無威嚴之意,修為更是眾人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一個,不用說,他就是如今青木宗的掌門真人了。
剛才的議論,他一直沒有開口,然而此刻,卻必須由他做出選擇,他亦知道如今時間緊迫,於情於理,都不能再拖,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後卻變得堅毅起來了。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本門已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打我們肯定打不過,但我們絕不能讓青木宗真在這裡灰飛煙滅掉了,為今之計,唯有棄卒保車。”
“棄卒保車,師兄是說……”
其餘之人的臉上思索之色。
“如今這種情況,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盧師弟,張師弟,還有柴師弟……”
那道裝老者一連點了十餘個修士的名字,隨後嘆了口氣:“你們再加上我,都是本門通玄期修士中相對而言,壽元已所剩不多的,如今就拼命一把,我們出手,儘量將那些妖修拖住,至於剩下的同門,你們則帶領其餘的弟子突圍好了。”
“當然,我也知道,大家不可能都化險為夷,但你們儘量將本門的精英弟子帶出去。”
“可師兄,如此一來,你們就……”
“我們死不足惜,為了讓本門傳承下去,這樣的選擇也是不得已。”
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過了片刻,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忍不住開口了:“掌門師兄,可即便如此,對方可有兩名渡劫級別的妖修,度過五次天劫的也不再少數,我們即便豁出性命,亦不見得能夠攔住對方的。”
“那又如何,這已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拼命還有一線生機,不捨命一搏,難不成要在這裡坐以待斃?”
青木宗掌門的眼神閃過一絲凌厲:“諸位同門放心,我青木宗傳承自上古,自然也有一些底蘊的。”
說到這裡,他袖袍一拂,一個尺許長的木匣飛掠而出,他屈指微彈,將其開啟,十餘張金燦燦的符籙映入眼簾。
上面繪製著刀槍劍戟,散發出驚人的靈力。
“這是……”
“符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