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鐵索懸棺

小說:血墓詭影 作者:東方卜白

要解開溫韜墓之謎,那六十四個陶甕是關鍵,但是墓主人顯然不想讓我們輕易破解其中的玄機,所以那六十四具毒屍就成了我們最大的障礙。

論戰鬥力,那些毒屍壓根就不是我們的對手,可以說我們出道以來,遇上的最差勁的殭屍(連站直身板都成一種奢求,這種殭屍算是最悲催的一種),但是它們也有它們的殺手鐧,就是它們的毒血,讓我們雖有名劍在手,卻不敢輕易出手。最終還是馬天韻的提議解決了我們的難題,效仿當年周瑜火燒赤壁,用火攻,燒死這群烏龜王八蛋。

我在這個環節中即擔任誘餌的角色,又擔任了縱火犯的角色,成敗就在此一舉。剛開始,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不僅成功地吸引了所有的毒屍,還把酒精和汽油潑灑在它們的身上。沒有想到的是,我們都低估了這酒精和汽油的威力,遇火即然,再加上這些毒屍都風乾了上千年,本來就極易燃燒,一把火沖天而起,直燎我的屁股。

此時我才體會了一把什麼叫作被架在火上烤,那火辣辣的滋味,確實讓人慾哭不能,“快快,死胖子,還不拉我上去?你是想烤死我嗎?”我朝著上面大喊道,此時我已經儘量縮起了腳,但還是感覺到一股股熱氣不斷地撓著我的屁股。

沒想到,劉祥這廝此時居然還開起了玩笑,“不急,不急,休息,休息一會兒!”劉祥這麼說就算了,還學著動畫片裡一休的模樣,用手指在頭頂畫圈。

我一看,氣的肺都快爆炸了,破口大罵:“好你個死胖子,有本事,你就不要拉我上去,就讓我被烤死算了!”可是剛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劉祥是什麼人,吃軟不吃硬,你讓他往東,他偏往西,看到他一副壞笑,根本就不想動的樣子,我心虛了。“劉大爺,怎麼說,我們都是多年地好兄弟,好戰友,在這個節骨眼上,您就動動手,拉兄弟一把吧?”

看到我如此狼狽,上面的四個人都笑了,王雨晴似乎也笑得很開心,眼裡沒有半點擔憂。在她看來,劉祥是不可能不管我的,我還和劉祥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麼打打鬧鬧多來的,要是相敬如賓,安守本分,就枉費我們這份兄弟情。

雖說,我被架在火上烤是不可能要的我的命,但是換做是誰處在我這個位置上,都會失去應有的冷靜的。最後替我解圍的還是馬天韻,劉祥誰都不怕,就怕馬天韻,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妻管嚴”吧!

“好了,劉大哥,你就把沐升拉上來吧?要不,雨晴該著急了!”馬天韻說話還是有水平的,不僅她自己出面,還順帶王雨晴,這樣一來,兩位美女的面子,劉祥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不給啊?

不過在他動手之前,還是不忘調侃我一番:“喂,小騙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味道?”我一下子就懵了,現在都火燒屁股了,還管他什麼味道,於是不耐煩地應道:“劉大爺,劉爺爺,我現在啥味道都聞不到,您還是快點把我拉上去吧?”

“真的沒有聞到嗎?”劉祥一邊動手,一邊嘲笑道:“我可是聞到一股烤屁股味道哦!”

頓時,我的臉全黑了,這劉祥純心拿我開涮,這個仇要是不報,我就不叫花沐升。不過當前,我還是得有求於他,除了忍,別無他法。而我也成為了大家口中的笑料,就連本來被毒屍嚇得魂都快沒了的溫德仁,此時也是差點笑岔了氣。

我的努力和辛苦,沒有白費,下面那些毒屍全都被點燃了。就智商而言,這些毒屍今本上等於零,它們對我們做出的撲咬,撕扯,都是出於本能。所以當它們發現自己的正上方,吊著一頓可口的美餐時,都爭先恐後,擠成了一團,這就為我們的火攻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即使我慢慢地被拉上去,那些被熊熊火焰包圍的毒屍,依舊仰望著,扒拉著,揮舞著手臂,彷彿一個個人形火炬,在無奈中一點一點地化為灰燼。

說起來,這些毒屍本來都是可憐人,它們並沒有錯,錯的是把它們煉製成毒屍的人。我們本不應該用如此殘忍的方法對待它們,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它們是擋在我們前邊的障礙,我們必須清除。同時它們的存在也是一種危險,無論出於哪一方面考慮,我們只能這麼多。希望他們的在天之靈,不要怪罪我們,讓我們求個心安。

這把火足足燒了一個多小時,才慢慢地熄滅,所有的毒屍都化為了一堆灰燼,擋在我們面前的最後一道障礙終於清楚了,剩下的就只剩下把那些陶甕擺放回原位。

原以為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可是等我滿再次下來時,才發現,這裡已經變得一團糟。之前,毒屍為了從陶甕中爬出來,什麼方法都用了,所以大多數的陶甕不是被撞翻,就是傾倒,反正就是不在它原來該在的位置,在我們眼前那是一片的凌亂。如果不是我對八卦還有些心得的話,估計我們馬上就會放棄了。

把這六十四個陶甕移回他們該呆的位置,變成了我們當前的任務。儘管,我們現在的人手多了三個,可是懂得八卦排列位置的人只有我一個,大多數情況下,我充當的是指揮的角色,而充當主要勞動力的人就只能是劉祥。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好機會,我可不會輕易地放過,“死胖子,往左邊點,不不不,再往右邊點,你的手是不是剛長出來的啊,這麼笨,再往後點!”

被我呼來喚去,劉祥不幹了,一瞪眼:“奶奶的,小騙子,你是不是存心玩我,再這樣來來回回,老子可就撂挑子,不幹了!”

玩弄了一陣子,我的心裡也平衡了,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嗯,很好,就這樣,麻煩你,那邊還有好多個陶甕等著您呢?”

“你!”劉祥氣得咬牙切齒,可是又不能不做,總不能讓兩位美女充當主力軍吧,而我又有絕好的理由,實在無法反駁,劉祥只能把溫德仁拿來當出氣筒。於是劉祥指著溫德仁訓斥道:“你,就說你呢?幹活麻利點,小心老子抽你!”

經過眾人的一番努力,六十四個陶甕終於迴歸了原位,當然其中有幾個,我們還是幫它們挪了家,完整的八卦陣,這樣才算完美,照理說現在應該發生點什麼事?可是我們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心裡既有興奮又有點擔心。

“小騙子,你不是說,這陶甕擺回去,就會解開這個墓的秘密嗎?怎麼沒有動靜?”劉祥有點不耐煩的問道。在這段時間裡,他出的力氣最多,最大,要是啥事都沒有發生,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我正想開口,突然感覺到地板上一陣震動,隨即,墓室的中央地帶毫無徵兆地裂開一條縫。而這條縫立即向四面八方延伸,速度之快,根本就不給我們反應的時間。

“糟糕,這地板恐怕是要塌了!”我在腦子裡想過好多種情況,卻完全沒有想到,把陶甕擺回去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這裂縫沒有絲毫的停留,延伸到墓室的各個角落,沒有一點的死角,接著,地板還是變成無數的小碎塊,整個地板都開始崩塌。

“晴兒,天韻,你們先走!”我大喊道,我們現在唯一的生路就只有身後那兩條繩索,想要全部退走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把生路留給兩位女生。

但是,這地上的裂縫似乎不想給我們任何人機會,王雨晴和馬天韻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隨著裂開的縫隙墜落下去。而我和劉祥也沒有落後,腳下已經完全沒有立足之地,身體也自然的往下墜。想過千萬種死法,卻沒有想到自己會是死得如此乾脆,如此無奈!

伴隨著我們的哀叫聲,我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下落,卻發現這墓室下面居然還另有空間,而且還非常的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在這個無底洞的中央,居然橫七豎八的懸掛著非常之多的鐵鎖。而這些鐵鎖又相互交織,在半空中結成了一個類似蜘蛛網的結構,但是又不完全一樣。

同常蜘蛛網是在同一個平面上,而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鐵網卻是立體的,橫七豎八,毫無規律可言。不過在看到這些懸掛的鐵索,我突然發覺它們可能成為我們的救星,只要能抓住其中一根,我們就有活命的可能。

於是我大喊道:“大家都抓住鐵索,抓住就不要放!”

有了我的提醒,在生死一瞬間地時候,劉祥,王雨晴,馬天韻都幸運地抓住了救命的鐵索,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溫德仁,跟我們比起來,他原本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人物,在這種生死之間,讓他要及時自救,這顯然不可能。所以他成為我們唯一的一個沒有抓住鐵索的人,就那麼帶著慘叫聲徑直往下掉。

不出意外的話,他肯定會摔成肉餅,我們幾個人懸掛在鐵索晃來晃去,都不敢往下看。但是接下來,我們聽見了一件怪聲,先是“嘭”的一聲,顯然是溫德仁撞到了什麼東西上,緊接著又聽到他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哎喲,我的媽呀,我的腿好痛啊!啊!啊!這下斷了,我的腿斷了,誰來救救我呀!”

我們都很驚訝,這溫德仁本事沒有,運氣倒還不錯,這樣都沒有死。而且從他哭喊的力度來看,應該沒有致命傷,要是有的話,他還能叫的這麼大聲?

於是我們都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簡直是欣喜若狂,劉祥興奮地喊道:“快快快,你們看,懸棺,好大一口懸棺啊!”

沒錯就是一口懸棺,由七八根鐵索互相搭載,結成一個類似網兜的東西,而那口懸棺就在“網兜”的底部,如此巨大一口懸棺居然四平八穩地懸浮在半空之中。而溫德仁的運氣真是好的爆棚,無論他偏左還是偏右一點,都可能掉進下面的無底洞裡,可是偏偏他就是沒事,被那口巨大的懸棺給接住了。

此時他正躺在懸棺上面,捂著他的腿,不停地嚎叫,還帶著翻滾,似乎他還不知道他現在身處何地。

“別動溫德仁,千萬別動!”我及時地喊道,要是溫德仁一個不小心,翻滾過頭,那可真是神仙難救了。

“嗯?”溫德仁此時才睜開眼,左右地看了看,這才發現他竟然躺在一口棺材上面,嚇得情緒更加激動,“不不不,我我我怎麼會在棺材上面,我我我要離開這!”說著,就掙扎著要爬起來,那動作十分地危險。

“你他麼的想死,就再動動,老子保證,你掉下去一定會摔成一攤肉泥!”劉祥一邊攀著鐵索向下爬,一邊威脅著溫德仁。他不是想嚇唬溫德仁,而是想救他,溫德仁是一個十足的軟蛋,就怕惡人磨,在劉祥的幾句恐嚇下,他馬上就老實了。

不過溫德仁還是很害怕,哭喪著臉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各位大爺,各位老闆,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廢話,你要是再囉嗦,等老子下去,就把你扔進這無底洞!”劉祥本來就看不慣溫德仁,見他還喋喋不休,只能放狠話來制住他。

溫德仁這回徹底的老實了,安安靜靜地坐在懸棺上,等待著我們的救援。而我們也正盡力地順著鐵索往下爬,應為每一個人的位置不同,再加上這鐵索的方向也不同,想要都集中到那口懸棺上,並不容易。尤其是我,我離得最遠,而且沒有直達的鐵索,如果想要到達懸棺上,我可能需要從一根鐵索,跳到另一根鐵索上。

本來我也沒有什麼信心,畢竟我也不是屬猴的,但是在求生的意志下,我居然做到了,從一根鐵索攀到另一根鐵索上,反覆幾次,我毫髮無傷地來到了懸棺的附近。

然後回頭望著王雨晴和馬天韻喊道:“晴兒,天韻,別怕,就像我剛才那麼做,沒有問題的!你們可以的!”在這種條件下,想幫忙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萬事只能靠她們自己,我能做的只有鼓勵她們而已。

好在,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一般的女人,再加上有我的親自示範,她們也掌握了攀爬的要領,很快我們所有人都彙集到懸棺的附近。

此時離我們此行的目的已經很近了,只要開啟這口懸棺,那一切謎底都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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