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陳舒突然到訪,馮景覓沒上班,在花園外面的草叢上跟幾個姐姐哥哥們打網球,姐姐哥哥們技術都比馮景覓好,也正是因為馮景覓技術不好,每次這種球類運動,他們都喜歡叫馮景覓一起。
心情好的時候虐一虐馮景覓,心情更好。
心情不好的時候虐一虐馮景覓,心情瞬間變好。
她穿了一身白色運動裝,連體的緊身款式,上身短袖,下身長褲,兩邊橘黃色豎條紋,再配上一頂淺色鴨舌帽,站在陽光下,別提多靚麗。
陳舒站在網球外的圍欄處,雙手交疊,注視馮景覓。
馮景覓這場被替換下來,滿身大汗,鬢角的髮絲溼的一綹一綹的。
一半是被這樣的天氣熱的,另一半是被欺負的。
她扔下網球拍,拿起一邊毛巾,擦著汗走出來,一抬頭,瞧見陳舒。
“阿姨?”
陳舒點頭笑笑,“這麼熱的天氣打網球?”
提到網球馮景覓尷尬了一下,她技術太爛,剛才被打的落花流水,估計全被陳舒看見了。
不過陳舒絲毫不提技術的事,只笑說:“岑旭也喜歡打網球,改天你們可以切磋切磋。”
馮景覓當然知道岑旭也喜歡打網球,且技術遠遠在這幾個哥哥姐姐技術之上,因為岑旭也虐過她。
在她給他當秘書不久,某次一個客戶商約岑旭去打球,馮景覓就見識過岑旭的球技。
當時岑旭跟她切磋過,確切來講不叫切磋,應該是馮景覓被切。
那個時候馮景覓剛大學畢業不久,前一個月身邊還圍繞著幾個為了追求她,每次出去玩,或者參加這種運動類的專案,都會讓著她哄著她,把她哄高興了為根本目的,還不適應社會上人與人之間,應該說員工與老闆之間的那個相處模式。
所以被狠狠羞辱以後,好幾天看到岑旭就心煩。
忒沒有紳士風度,不懂得憐香惜玉。
想到這,馮景覓回過神兒,“阿姨今天過來有什麼事?”
陳舒笑了一下,低頭往一邊涼棚走,馮景覓摘了防護手套,跟著她過去。
涼棚下面坐著趙秀雅,除了趙秀雅之外,還有幾個關係遠,但也應該叫舅媽的舅媽,其中就有幾個是網球場上哥哥姐姐的母親。
她們閒來無事,最喜歡在花園裡喝喝下午茶,溜溜狗,談些保養啊護膚啊之類的問題。
陳舒端起一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馮景覓剛打完球很熱也很渴,拿起地上的礦泉水,擰開。
旁邊有人跟陳舒說話,“知道你忙,輕易不跟我們出來約會,今天吹得什麼風,竟然把你吹來了?”
陳舒往馮景覓這邊看了一眼,兀自笑笑,“過段時間估計還真有事情要忙。”
這話只說了一半,又說:“不過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們喝咖啡的,我是來探望李老爺子的。”
“探望李老爺子?為著公司的事?”
陳舒但笑不語。
鑑於上一次的尷尬事件,事情定不下來,陳舒是萬萬不敢再到處宣揚了。
今日過來李家這邊,趙秀雅雖然咖啡款待,也絲毫不提那日的事,不過嘴上不提,臉色卻不好看,更不要說心裡了。
如果不是岑家的關係在,估計她早就要被掃地出門,現如今雖然有岑家的關係,她跟趙秀雅的塑膠姐妹情,估計沒個一年半載,是很難再緩和了。
這邊拜別趙秀雅她們,陳舒就直接去探望老爺子了。
中午陳舒留下用飯,岑旭的父親岑叔叔破天荒也過了來,馮景覓下樓時他二人正好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身後跟著老爺子,三個人有說有笑,氣氛別提多緩和。
餐桌上,馮景覓緊挨著老爺子坐,吃到半飽,老爺子給她夾一片肉,含笑放她碗裡,對眾人忽然說了一句:“覓覓今年確實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頓住,直愣愣的看馮景覓,當然,岑氏夫婦二人除外。
他二人不僅不對老爺子說的話驚訝,反而很贊同的點頭,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