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3)

阮詩情臉色煞白,頓時搖搖欲墜。

宋佔剛感覺到她的慌亂,立刻攬著她的腰,低頭安慰,“詩情,我信你,你別上她的當。”

姜芸:呵呵,宋王巴,接盤俠!等著看你斷子絕孫!

姜芸已經達到目的,不想再看他,招呼大家回去做飯吃。

一行人呼呼啦啦地來,又潮水一般地走,只留下宋佔剛氣得臉色鐵青,宋婆子揮著擀麵杖跳腳破口大罵。

阮詩情卻渾身發抖,軟得幾乎站不住。

宋佔剛:“詩情,我早就說過她不是個好人,你碰上她會吃虧受委屈的。你放心,我懂你的心。”

他和阮詩情早就發生了關係,他一直深信孩子是自己的,阮詩情之所以這樣說,不過是為了維護他的清白而已。

他只會越發疼愛她、敬重她,絕對不會對她有半分的懷疑。

宋婆子的關注點卻在姜芸說阮詩情不能生上,著急地問:“雅麗媽,你是不是真的不能生了?佔剛在外頭,可不能沒兒子繼承家業呢。”

阮詩情靠在宋佔剛懷裡,雙腿幾乎沒了力氣,她苦笑,“娘……”

宋佔剛立刻對宋婆子不滿,“娘,你說什麼呢,詩情好好的當然能生。”

阮詩情泣聲道:“佔剛----”

宋佔剛扶著她回家,“不要生氣難過啦,咱們明早就走,再也不稀罕看他們。”

他讓宋婆子照顧宋雅麗,自己扶著阮詩情進了屋裡安慰她。

他知道阮詩情臉皮薄要臉面,今兒被姜芸鬧上門鄰居們也都看熱鬧,她肯定受不了這種羞辱,便想帶她立刻回城去。

阮詩情眼睛紅紅的,低聲道:“佔剛,要不咱倆……還是、還是算了吧。”

宋佔剛急了,“你說什麼話呢,我對你的心這麼多年就沒變過。”

阮詩情搖了搖頭,“我心似君心……可是……我不能連累你。”

宋佔剛:“我們相愛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什麼連累不連累?說什麼離婚前有相好的,我根本就不怕她去告我!現如今多少在鄉下有老婆又進城另娶的?就我們單位,局長、處長的,好幾個,又不單單我,她告誰去?你不要怕,沒用的。”

阮詩情終於忍不住道:“佔剛,我、我的確……的確不能再生了。”

宋佔剛有些不解,“你說什麼?什麼不能生了?”

阮詩情眼淚簌簌落下,“當年生完雅麗,大冬天的我又冷又餓,也沒人伺候月子,就……傷了身子。”

宋佔剛愕然道:“當初……當初我不是給你寄了錢去的嗎?讓你找個人幫忙照顧一下。”

當初阮詩情生孩子,宋佔剛不能長時間留在城裡照顧,他就想盡辦法給她匯錢匯棉花。

姜芸攢了好久的棉花和棉布要給倆兒子做新棉衣,都被他搶走全部寄給她。

那一次本來乖順的姜芸跟他鬧了一場,嫌他不心疼孩子,而他也跟她大吵一架明說自己不重男輕女,不稀罕兒子,就喜歡女兒!

她生了好幾天悶氣,好幾天不和他說話,後來拆她自己的棉衣給孩子添補的。

阮詩情捂著臉,“那哪兒夠啊……在城裡處處要錢,冬天要生爐子、要打水、要做飯……”她萬分內疚又難過的樣子,“佔剛,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

看她哭得那麼傷心,宋佔剛又忙寬慰她,“別胡思亂想,咱們回去找大夫好好看看,身子虧了能補回來的。”

他做小伏低哄了又哄,阮詩情這才收住淚,跟他商量以後的事兒。

阮詩情嘆聲道:“佔剛你說的對,是我把人想得太善良。我原以為,我去給她好好道歉她會原諒我的。這樣,我們可以把她兒子帶去城裡讀書,以後孩子也有出息,誰知她這樣暴躁。”

宋佔剛表忠心一樣斬釘截鐵道:“反正不管怎麼說我不會稀罕她那倆兒子的,別想拿捏我,咱們有雅麗,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兒子。”

不管他們以後怎麼打算,反正對於姜芸來說,只要不再算計小海和小河就行。

姜芸抱著黑貓回家,慢慢地也有了一個計劃。

她原本覺得離婚就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看起來宋佔剛這種人沒有底線,未必會好好遵守約定。

為了以防萬一,她也得兩手準備才行。

小哥倆聽話,沒跟著去宋家,看姜芸抱著黑貓回來,他們就歡呼著迎上去,“娘,咱們勝利了嗎?”

姜芸笑了笑,把黑貓放在地上,“娘去跟他們說清楚,咱們以後和他們沒有任何瓜葛,不要想著把你倆要回去。”

小海眉頭蹙起,憤怒道:“他做夢!打死我也不會跟他走的!”

小河也握住小拳頭,“對!就算他家有妹妹我也不稀罕!”

姜芸揉了揉他們的頭髮,笑道:“回家做飯。”

白天越來越長,吃過晚飯天還沒黑。

福爺爺編席子,鄭畢臣也沒走,他把姜芸泡的棉花柴和割來的苘麻桿兒浸泡以後扯下莖皮,用木棍捶捶,然後撕成細條,這樣就可以扭粗繩子用來綁草簾子。

姜芸把牲口院抱來的牲口不愛吃的幹麥草一小把一小把地對著放,用溼潤的草繩一道道勒起來,連成長長的一大卷就叫草苫子,可以用來給草垛遮雨。

春天后雨水多起來,要是沒有遮雨的工具,草垛不頂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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