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奇怪地看了夜鬥一眼:“不是啊,我不是說了要下去找你嗎?”
夜鬥急得跳腳:“哪有這樣下來的,你是在自殺你明白嗎?”
驚魂未定,腿腳還有些痠軟的加州清光無奈作證:“這的確是我家主人的個人興趣愛好。”
夜鬥&雪音:“???”
這種興趣愛好一點都不值得提倡!
江戶川亂步想起了什麼,不經意地提問:“不過,太宰,你是怎麼想要跳樓了?明明還有沒做完的事情。”在他的印象中,太宰治雖然熱愛自殺,卻儘量不給旁人帶來麻煩。
戲弄中島敦則另說了。
太宰治琢磨著:“就是突然冒出了我應該這樣死過一次的感覺,想再試試。”
江戶川亂步沒有作聲,若有所思。
這副試生死如無物的面孔和常伴於身的付喪神,夜鬥驚得向後跳了一步:“我見過你!在戰國時代……”
“竟然記起來了,神明大人。說起來我還欠你一句感謝。不過,你變得還真徹底。”太宰治打量起與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夜鬥,除了長相一致,氣質、待人接物的態度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離開港口黑手黨跳槽到武裝偵探社的自己還要徹底,不知道這些年他經歷了什麼。
因為那是我第一次主動出手救人。
太宰治不在意地擺擺手:“嘛嘛,敘舊的話以後再說吧。我此次來找你確實有要緊的事請你幫忙。”
誰要跟你敘舊呀?
在太宰治的示意下,加州清光撩起虛弱地靠坐在一旁的大和守安定的披風,白獠獠的骨刃赫然在目。
“我的付喪神暗墮了,需要拔禊。”
“時化嗎?”夜鬥在看到大和守安定後,眼底的湖藍凝實了些,檢查過後,用少有的嚴肅認真地口吻說:“他如今的狀態,根本承受不住拔禊的痛苦。”
提到拔禊,雪音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即使成為夜斗的道標後,那種深入骨髓的痛還是令他恐懼,也時時刻刻警醒著他不能再犯錯了。
太宰治幫打刀把披風蓋好,站起來說:“不拔禊他肯定會死,既然有一線希望為什麼不試一試呢?”
夜鬥追問道:“神器只有做了不道德的事情才會時化。他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總之,我能保證的是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迫不得已。”太宰治沒有多作解釋。
“夜鬥,我想幫他。”雪音拉了拉夜斗的衣角,他想盡力拯救和當初的自己一樣,犯下錯誤的人。
“好吧!你的願望,我聽見了。”
太宰治吹起了彩虹屁,“非常感謝,你果然還是我記憶中那個英明神武又充滿正義感的的神明大人。”
夜鬥不可置否:“拔禊需要至少三個神器。如你所見,我現在只有雪音一個。我可以帶你去找其他神明,不過他們是否願意幫助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好的,我明白了。”
*
“你這一臉便秘表情盯著我是要做什麼?”在夜鬥第十三次欲言又止望向太宰治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夜鬥憐憫地看著他:“神器時化主人也會受到牽連,你現在很難受吧?”
“沒有啊,我早知道會很痛所以特地沒有同安定簽訂契約。”
“那他怎麼叫你主人?”
太宰治毫無不謙虛:“大概是出於我的人格魅力。”
“是的。”大和守安定極為配合地點頭。
“我有點後悔。”夜鬥突然嚴肅臉。
“嗯?”太宰治興致盎然地等他的下一句話。
“我當初為什麼要救你這個熱愛自殺的黑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