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建斌哥。”張秀蘭笑著應下。
葛建斌又抱了幾捆柴進去,把廚房碼的滿滿的才作罷。
他是半點閒不住的人。
應該說不敢閒。
抱完柴, 拿著彎刀在院子裡剔上午砍回來的竹子。
現在才下午三點多, 他動作快點, 今晚上還能編一個揹簍出來。
張秀蘭見葛建斌用彎刀把竹子劃成兩半, 又在兩半的基礎上劃成一條條小而長的竹條, 動作利索,熟練至極。
水燒熱,她把洗了兩遍的床單被套再次清洗了一遍, 然後擰乾晾起來。
“要幫忙嗎?”葛建斌見她吃力晾床單被套。
“好呀。”張秀蘭笑顏如花:“這床單被套太大了, 我一個人弄不開。謝謝建斌哥啦。”
葛建斌放下手裡的活,走到洗衣盆前洗了個手, 然後幫張秀蘭晾床單被套。
張秀蘭見他熟練的樣子, 眼眸裡帶著笑。
“建斌哥真能幹。”
葛建斌淡淡瞥了她一眼:“晚上你就知道了。”晾好了床單被套,他徑直忙著編揹簍。
張秀蘭:“........”葛建斌剛剛是在她面前開車了???
那個陰鷙的男人居然開車......
她不敢置信。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
她得去鋪床了。
昨晚半夜被冷醒,太難受了。
“建斌哥, 咱們家裡有幹稻草嗎?晚上冷, 我想在床上鋪點幹稻草上去。”
80年代鋪床大多都用稻草墊底,許是葛建斌大男人抗凍,床上除了一床墊的棉絮外,什麼都沒有。
葛建斌聞言,站起身來:“有的,我去拿。”
“好的。”
張秀蘭見葛建斌走出院子, 也跟了上去。
葛建斌在外面搭了個棚子,專門用來堆柴的,就在房子旁邊。
出了院子就到了。
“兩捆夠不夠?”葛建斌指給張秀蘭看。
兩捆大概有十多斤的樣子,張秀蘭想著多墊點暖和:“建斌哥,拿四捆吧,我比較怕冷。”她還覺得床太硬了。
“嗯。”葛建斌連續拿了四捆出來。
張秀蘭和他一手提一捆。
到了房間裡,張秀蘭道:“建斌哥,你去忙吧,我鋪床就行。”
葛建斌看了她一眼,出去了。
張秀蘭把床上的東西全部清理乾淨,再把稻草均勻鋪在床上。
稻草鋪好,曬了一天的棉絮再鋪上去,最上面在鋪一層床單就可以了。
至於被子就用她昨晚的。
床鋪好,張秀蘭坐在床上試了試,嗯,感覺不錯,軟軟的,躺上去肯定暖和舒適。
床單被套曬了一天,仔細聞好像還能聞到太陽的氣息。
張秀蘭走出房間,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二月間還很冷,天黑的快,五點多已經隱隱擦黑了。
也該做晚飯了。
晚飯很簡單,中午的紅薯飯還沒吃完,晚上還可以吃一頓。
張秀蘭又去菜地裡扯了兩個蘿蔔,準備弄個白水煮蘿蔔,沾辣椒調料吃。
中午的包菜還剩點,湊合著一頓晚飯就差不多了。
張秀蘭在廚房做飯,葛建斌把竹子搬到廚房來編,借點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