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級比天荒世界更低？”
百里青鋒一陣愕然。
“對，低能級世界。”
烈焰之王點了點頭，嘴角邊帶著一絲嘲諷：“我先前和你說的那個戰術，實際上就是那個低能級世界研發出來的，他們藉助自己低能級世界得天獨厚的優勢，用各種各樣的攻擊迅速消融真神的神軀，不只如此……你應該知道天荒界會影響到真神意志降臨吧？那個低能級世界對真神意志降臨影響更為嚴重，換句話說，縱然是開闢了神國的真神也無法源源不斷的傳遞自身的力量和意志，一旦神軀毀滅，等待他們的只有沉睡的命運，期間，更是出現過有神祇真正隕落的例子。”
“真神的核心在於神之意志，或許因為能級過低的緣故那個世界可以摧毀真神之軀，可沒有足夠強大的精神信念如何能夠將真神的意志磨滅？”
“這一點我就不知道了，我並未介入過中土諸神和那個低能級世界的戰爭，或許那個低能級世界的人擁有著非凡精神，或者群體意志等等。”
烈焰之王說著，補充了一聲：“你應該知道，神之意志雖然強大，但並非無解，他們的意志源於他們的心靈，源於他們的信念，一旦他們對自己的信念產生動搖，神之意志都會崩潰。”
說完，他看了一眼素心宗空間通道方向：“邪神屬於特殊情況且不說，可就以最強大的幾大神主中的公正之神為例，一旦他的所作所為維繫不了公正，又或者有什麼人能夠予以駁論證明這個世界不需要公正，並撼動公正之神的心靈，公正之神的神之意志亦將崩潰，而失去了神之意志的真神，無非是擁有強大身軀體魄的邪物罷了。”
“這樣？”
百里青鋒聽了馬上聯想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用心勸說的不朽神帝……
或許他應該在這方面好好的下點功夫。
不朽？
哪有什麼永恆不朽。
即便高高懸掛於蒼穹之上的烈陽都只有一百億年壽命，而根據暗能量、暗物質的角度分析，宇宙的壽命大概還有一千四百億年。
浩瀚無垠的廣博宇宙都有著壽終就寢的一天，何況相當於智慧生靈的不朽？
哪怕他將自己的生命形態進化到了一種精神能量混合態，但也不意味著他能亙古長存。
不過一千四百億年壽命的概念太遠，想要用這個原理讓不朽認清真正的自我估計他得換個方式才行。
就在此時，百里青鋒猛然想到了上古洲那艘墜落的空天母艦：“低能級世界？你知道那個低能級世界的名字或者位置麼？”
“我並不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在中土世界引發震動，導致諸神黃昏，我怕是未必會去了解。”
烈焰之王說著，懶懶的補充了一句：“我不是人類神祇，我的信徒大部分都是異族，而中土人族在雙月界雖然不算最強大的種族，但他們的團結和好戰卻讓他們始終佔據著中土那片遼闊的疆域，這麼一個團結巨大種族在和那個低能世界交戰都吃了這麼大的虧，我們自然也不會貿然因為自己的好奇去深入瞭解那個低能級世界。”
“團結好戰？”
百里青鋒這是第一次聽到異族對人族的評價。
“當然，人族是世間最團結好戰的種族，沒有之一，哪怕我們傳奇龍族面對瘋狂的人族也十分頭痛。”
“是麼，可我印象中人族似乎很喜歡內戰。”
“對內都不斷掀起戰爭，何況對外？雙月界中強大的種族不在少數，其中最強、數量最多的就是神獸一脈，但神獸一脈種族太多，一些種族間屬於天敵，獸化人同樣如此，你不可能讓狼族人和羊族人和平共處，他們間根本沒有聯合起來共同作戰的基礎，但人類不同，一旦面臨生死存亡，他們會放下所有成見，所有神系密切合作，朝一個方向發力，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爆發出來的戰爭潛力……沒有任何一個勢力能夠阻擋。”
烈焰之王說著，眼中浮現出一絲忌憚：“萬年前我們傳奇龍族曾和人類爆發過戰爭，明明我們佔據著絕對優勢，可最終卻以我們失敗而告終。”
百里青鋒不知道烈焰之王這番話到底是在誇讚人族還是在諷刺人族。
好戰……
並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我對那個低能級世界有興趣，你將你知道的有關於那個世界的訊息全部告知於我。”
“這些……應該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麼，虛無真神陛下如果真想知道有關於那個世界的詳細訊息，可以直接前往中土世界，儘管天荒界似乎並沒有直接溝通中土世界的空間通道，但以虛無真神陛下您的能力跨越莽莽大山前往中土，只要小心一點，並不是件危險的事。”
“我一個人過去倒是不難，但……”
百里青鋒搖了搖頭，他還得帶上小竹。
帶著小竹的情況下若遭遇大量傳奇兇獸圍攻，他如何護得住小竹周全？
“那陛下不妨去請教一下北地諸神！北地諸神儘管有不少真神陷入了沉睡，但仍有幾位真神處於甦醒狀態，只不過由於神軀毀滅或其他原因，尚在休養生息，並未顯化。”
“看樣子確實得去一趟北地了。”
百里青鋒點了點頭。
不止是要向北地諸神瞭解那個低能級世界的訊息，還得多收集一些澄淨晶石。
他現在的精神才三十二道，其中有兩道尚未圓滿，磨滅起真神意志來頗為艱苦，哪怕他最近新融入了誠信、平等兩大信念，磨滅效率估計也未增加多少，可如果能夠將精神從三十二道分裂成六十四道，這種局面將得到顯著性改善。
而要完成精神至六十四道的分裂，澄淨晶石必不可少。
最好是能再獲得一些其他滋養精神的寶物。
“嗡嗡！”
就在百里青鋒和烈焰之王兩人閒聊時，素心宗方向的空間之門突然盪漾出了一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