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玩家是傻子，看到鬱金香這麼賣力，頓時也有魚蝦衝過來跟著拍馬屁，果然都收到了一、兩百不等的聲望。
拍馬屁是個技術活。
但凡還有那麼一點點節操，這聲望就拿不到。
至於那些私下低罵某領主是【閘總】、【出生】，企圖靠熱情的聲線和變音矇混過關的，紛紛收到了極度智慧的狙擊手系統的罰單。
聲望扣你沒商量。
一時間，搞事的木有了。
大量玩家蜂擁過來，各種機關槍彩虹屁，大有三呼萬歲的趕腳。
就算不肯喊，都混在後面湊熱鬧。
場面頓時沸騰起來，蝦浪魚浪此起彼伏，鉗子銅刀標槍直舉向天，看上去真像那麼一回事了。
頭盔下的王昊，其實臉上的尷尬就沒下去過，幸好不會有人看到。
嗯，逼格是有了，但怎麼……我很想弄死這群不見好處不撒鷹的混蛋呢？
被黑水託著，一路前行，路過中城區和上城區的樓梯時，王昊意外地看到一群娜迦匍匐在路邊，被法老禁衛們看著。
“這是……”王昊皺眉。
妖后的貼身侍女阿伊躬身行禮：“這是戰鬥結束後，在瀑布池裡發現的，她們說要向主人您投降。”
“哦？”王昊將目光投向領頭的那個有著紅色魚鰭的雌性娜迦。
“紅鰭氏族辛西婭以及全族成員，懇求莫瑪領主的憐憫。”她張嘴就是相當標準的亞特蘭蒂斯語。
“憐憫？”伴隨著一聲冷笑，花崗石地面上驟然彈出不知多少根冰稜尖刺，將這三十多號雌雄娜迦全部烤肉串一樣紮起來，拱到半空中。
飛濺的血花，抽搐的魚尾，痛苦的呻吟……
這一幕看上去相當殘忍而驚慄。
有點出乎意料，王昊並沒有聽到憤怒的叱罵。
“辛西婭知道冒犯了莫瑪領主……不求我們攻打深淵城的罪孽被饒恕，只希望……不要……趕盡殺絕……”她面朝地面，整個身體與地表平行，宛如睡在一個刀床上，手臂和魚尾滿是對穿的血洞。
即便如此，她依然沒敢有半分憤怒的意思。
“嗬？有點意思。”冰冷的玄黑頭盔下，彈出一句令娜迦們感到有生機的話語：“你們可以為我做什麼？我不想聽到什麼沒有營養的話。”
“我可以教您的部下水系法術。他們可以教他們格鬥術。中低階海族的戰法，我們都會。”
“那就這樣吧！”伴隨話語聲落下，對穿他們身體的冰刺驟然變作水滴，灑在地上。
若不是傷口真切地傳來痛楚，娜迦們甚至以為剛剛的冰刺是假的。
攻擊避開了他們所有的要害。對於身體素質遠超於人類的娜迦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勢只是小傷，養兩天就好。
旁邊，侍女阿伊一招手，就有侍衛遞上一盤臂環。黃銅打造的臂環上，有著一個黑色的三叉戟的浮雕，這是傑森領主的標記。
在前去抄家之前，王昊要做的是很多。
比如，他在監牢裡看到一個想要投降的女黑暗精靈艾勒斯汀。
“……”
看著艾勒斯汀被雙手反綁，懸掛空中，下面還有一條勒緊的滿是繩結的繩子，王昊超無語。
“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