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流風遺澤(1 / 2)

傅清疏剛到實驗室, 用眼神示意學生把論文放在桌上,聽他語氣這麼凝重便先問道:“出什麼事了?”

“你先化驗出來再說。”沒有得到確定的事實之前他不想告訴任何人。

傅清疏性子沉靜,別人不想說的他便也不再多問, “那行,你發過來。不過我這兩天要去出差, 我交給清婉估計你也不會放心, 等我回來可以嗎?”

薄行澤壓下劇烈翻湧的心潮,說了聲“好”然後把資料無一遺漏全部發給他。

如果說他還有能夠信任的人, 也就只剩這個了。

其實他和傅清疏並不熟, 會認識也是因為祝川, 後來折服於傅教授的堅毅清正,也將他當做了知心好友。

他盯著資料看了一會, 小醫生在後面詳細寫了藥物的成分、作用, 像是論文一樣大篇幅。

薄行澤對基因學所知甚少,對醫藥學更是一竅不通,勉強能夠根據那些解釋看明白一些,字裡行間都在透露著這個藥是用來抑制癌細胞的。

怎麼可能呢。

他滿腦子裡就只剩這個想法了, 完全看不出這個人有任何生病的跡象, 他比很多健康的人還會鬧。

薄行澤在辦公室枯坐一下午。

方繆抱著檔案站在總裁辦公室的玻璃門前看了一遍又一遍,進退兩難地快哭了, 小聲詢問:“嚴弦姐怎麼辦啊?這些資料是薄總中午說要看的, 現在送還是不送?”

嚴弦剛被攆出去過,還是那麼暴戾的語氣。

要知道他訓哭過很多人,但是嚴弦是例外, 他親手帶出來的人能力絕佳,最多訓斥幾句不可能這麼劈頭蓋臉地讓滾出去。

“在這兒幹嘛呢?”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兩人立即轉頭,“祝先生您來了。”

“抱著檔案在這兒曬蟲呢?”祝川左右掃了掃兩人如喪考妣的表情, 心裡有點兒譜了,眯眼笑說:“罵你們了吧?”

嚴弦說:“薄總心情不太好,中午吃完飯就動過一次怒。整個下午都沒出來,也沒說過話或者叫人進去,工作都沒做。”

祝川微怔,“生這麼大氣?哪個分公司又作死了?”

“不知道。”

嚴弦被罵懵了,不敢說也不敢問,直接退出來了。

“給我吧。”

方繆千恩萬謝地將檔案遞給他,“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親爹!”

祝川眼睛一彎,“喊一句。”

方繆完全沒想到他真能順杆兒爬,看看他又看看嚴弦,結果後者快忍不住笑了。

喊爹總比薄總要好一點,於是方繆氣勢如虹地開口,“爹!”

祝川推門進了總裁辦公室,薄行澤的眼鏡掉在地上摔壞了一隻鏡腿,地上散落了無數的檔案,他將檔案擱在桌上,彎腰撿起眼鏡放在桌上,伸手在那人的額角揉了揉。

薄行澤一個激靈般反應過來,感覺到太陽穴上冰涼的手指,倏地回頭看見一張含著風流輕佻的笑臉。

“太累了?”

話音未落他便落入一個懷抱之中,四周瀰漫冽冽清酒,緊接著紊亂的呼吸聲和無章心跳一齊躍入耳朵,活像經歷了一場可怕的災難。

“喂,你怎麼了?”

薄行澤的肩膀在微微發顫,祝川不由自主伸出手試探性拍了拍他的後背,發覺他脊背僵的像是石頭,而靠在自己頸窩的鼻息急促又慌亂。

“演哪出呢,別以為裝個可憐我就慣著你了,再不放手我揍你了啊!”祝川伸手推了他一把,心情還算不錯,說出來的話也帶著笑。

等了一會那人還是埋在頸窩裡不動,他快不能呼吸了,他也顧不上溫言軟語地哄,直接道:“薄行澤,你他媽撒不撒手!再不放今晚你就別回家了!”

薄行澤果真鬆了鬆手指,隨即聞到一股淡淡的藥木香,指尖倏地收緊了,“你今天去過哪裡?和什麼人在一起!”

“簷上月啊?除了易賢還能有誰,幹什麼?”

又是易賢!每隔一段時間他身上總有這麼一股令人心煩的藥木香!還都和易賢在一起!

他生病的事易賢是不是也知道?那麼脆弱的樣子都給易賢見到,卻吝於讓他分擔!

看似與他親密無間,其實連靠近都不許。

祝川叫他掐的手腕生疼,想掙扎卻沒掙脫,瞧見他滿臉戾色,如同附身著一隻狂暴的兇獸,一罈清酒隨時準備爆裂。

“哎哎哎祖宗你這還在辦公室呢,別亂來啊。”

Alpha天生的強佔欲將理智壓下去,攫奪住那張滿是拒絕的唇瘋狂撕咬,失去的恐懼和佔有慾交織在一起,如同下了一場暴戾的清酒雨。

祝川起先還掙扎,發現根本沒用之後直接由著他了,很快連他自己也被慾望攻陷。

他歷來不是禁慾的人,半推半就罷了。

長久的交纏過後,祝川連半分力氣都沒有了,動一動手指都艱難極了,脊背疼的呼吸都不穩,睜著眼睛恍惚了一會。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薄行澤,因為害怕所以瘋狂掠奪,像是一隻窮途末路的野獸,只有靠不斷的攻擊才能讓自己獲得一點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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