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漓今日八成也沒料到周恆會突然回來。
耳邊微微的動靜聲傳來。
待周恆上前, 手指夾著那帷帳輕輕撥開,偏頭看進去時,秦漓恰好睜開了眼睛。
晨間的光線從那一道縫隙裡溢進來, 立在床前的那人就跟身在了光暈中, 虛幻的厲害,秦漓眼睫輕眨,意識還未完全清醒過來。
周恆看著她一陣, “醒了?”
正打算放下帷帳, 等她自己起來, 一轉身袖口卻是被牽住,沒走掉。
周恆垂目, 便瞧見了從帷帳內伸出來的半截胳膊。
上好的錦白緞子, 襯得那小節手臂愈發瑩白。
周恆頓了頓。
半晌, 見那手並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便輕輕一笑, “怎麼,想通了?願意留下來給朕生孩子?”
說完便回頭盯著跟前那垂下來的帷帳。
帷帳擋住了裡頭的人, 周恆瞧不見, 片刻那聲音卻是傳了出來,輕柔嫵媚,直撓在人心坎上, “陛下......”。
周恆眉頭揚了揚, 雙唇緊抿,忍住應了一聲, “嗯。”
誰知, 那帷帳又是一顫, 接著卻丟擲來了一件衣物。
正好就落在了他的靴上。
周恆眸子緊縮, 直盯著那小塊錦布,半晌,那喉頭從上滾動而下,半個字都未多說,猛地扯開了身後的帷帳。
被撩起來的放縱,地動山搖。
秦漓的一雙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只閉著眼睛去感受,感受他的存在,感受他在她身子裡盡興地馳野。
秦漓將臉輕輕地蹭在他的耳側,極力地去迎合。
周恆摟著她,那入骨的嬌啼聲,能索人命。
終是察覺出來了不對。
周恆抬起她的下顎,逼迫她看著自己,盯著她眉梢的一片媚|色,咬牙一個貫穿後,低啞地問她,“當真想朕了?”
秦漓的身子隨之後仰,輕輕溢位來了個,“嗯......”
兩人分開了數日。
前前後後算起來,也算是有一個多月沒有同榻。
秦漓背心底下已是一層汗。
那水珠子貼在美人骨上,如晨間露珠,緩緩滑落而下,周恆的指腹從上輕輕擦過,那水滴子落在他指尖,周恆盯了一瞬,用力地蹭在指腹之間,接著將她往懷裡一揉,閉上眼睛沙啞地道,“朕遲早會成為昏君。”
這是白日。
且剛回來,她就來了這出。
秦漓全身無力,蜷縮在他懷裡,沒有說話。
半晌,周恆低頭去瞧她,便瞧見她了身上的青紫痕跡,手掌握住她的肩頭,輕輕地撫了撫,偏頭擦著她耳側低聲道,“朕自控力一向不好,特別是待你,意志極為不堅定,下回你要注意,別這般來勾|引朕。”
秦漓將頭埋的更深,胳膊卻是從他胸前環繞而過。
若不是他已經暴露。
秦漓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跟前的人,和當年那位溫柔的二皇子聯想在一起。
當年她哪敢想,他會對她做這些事。
秦漓耳根子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