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果斷打了個勾，然後又推給一旁的陳思雨。
至於呂麗……
好吧，呂麗現在替換了陳思雨之前的狀態，不跟她們坐在一起了。
……
呂麗當然不願意跟他們坐在一起，她自己一個人挑在後排，上課不是昏昏欲睡就是奮筆疾書，殊不知這樣反而更加顯眼，幾個教授都忍不住看了一會兒。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認真呢！
當然了，不管什麼時候，認真的學生都是容易受到青睞的，老教授在臺上講的抑揚頓挫，臺下的學生都聽的津津有味——他是頗有文采的一位老先生，講課十分有意思，這門課的出勤率從始至終，都沒掉下來過。
“最後排那個女生……”
老教授推了推眼鏡，在臺上伸手點了點：“不要老是埋頭做筆記，有想法也得說出來，你長時間不說，憋在心裡，最後都變沒了。反而說出來了，自己能記得更清楚一些，來來來，你給咱們講講你對於李白這一輩子的理解……”
呂麗：……
她這一瞬間腦子都是懵的。
李白……
李白的一輩子……
就……
“就政治上，官場上不如意，屢遭貶謫……愛喝酒……”
磕磕絆絆，彷彿是個真真切切的學渣。
年邁的教授不由皺起了眉頭。
其實，換成半年前，呂麗別說只是回答這個問題，讓她就著李白的一生做一個命題作文，她都能順暢的寫出800字來，然後得個55以上的高分。
然而開學這一兩個月以來，她的狀態實在是太糟糕了，甚至除了開學幾天之外，都沒有怎麼認真聽過課，腦子裡記得的東西自然也非常有限。
要知道，記憶能維持的時間，也是十分有限的。
教授抿著嘴，最後手掌往下壓了壓：“好了好了，坐下吧。”
大學的老師明顯佛系很多，如今明顯能感覺到呂麗的狀態，卻也沒多說什麼——
然而這已經足夠讓呂麗感覺到羞恥了。
她忍了忍，最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教授，我文學學的一般，但是班裡的丁薇卻學的非常好……”
丁薇：……
突然感覺自己回到了小學課堂——這菜雞水平的禍水東引啊！
老教授也笑了笑，沒再看呂麗，反而看了看丁薇所在的位置：“這位女同學，我在論壇上看過你的大名——聽說雜誌投稿成功了？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故事，我來拜讀一下，行不行？”
這還是個很時髦的小老頭兒呢，論壇都會玩。
他笑容和藹，眼神溫和，說話雖還帶有方言腔調，但是對自己的學生說這種話，語氣卻是非常誠懇的又認真的……
丁薇難得臉色一紅，驟然詞窮：“我寫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