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安慰陸燃：“我只聽到我爸誇了一句，最後結果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陸燃低頭思索了一陣，沒說話。
晚上，紀旻又撥來了影片。
和陸燃聊了聊自己的恢復情況。
紀旻每一天都會發來訊息。
但因為沒有見面，思念依舊在堆積著。
男人每天發來的都是好訊息。
傷口恢復的很好、石膏拆了，換了輕便的支架……
方琛經常來找陸燃玩。
因為家世的原因，方琛接觸到的新鮮事情很多。
陸燃偶爾會跟著過去玩玩。
紀旻挑選的方琛，竟然真的成了他為數不多的朋友。
實驗室的專案也完美結題，陸燃也拿到了新的學分。
好像一切都朝著很好的方向前進。
現在陸燃的生活，彷彿過成了和上輩子截然不同的模樣。
可有一天，陸燃坐在沙發上，抱著大黃。
卻突然感覺到有些虛幻的不真實感。
一種莫名的恐慌湧上來。
陸燃沒忍住，給紀旻撥了個影片。
影片很快接通。
影片裡的男人，依舊是從前一切完好，能讓人安心依靠的模樣。
笑著問他：“怎麼了？突然聯絡我？”
陸燃沒忍住，又叫了老稱呼：“老闆，你……你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
“可以了。”
隨著男人的動作，影片裡的視野拔高。
陸燃立刻興奮起來，眼睛變得亮晶晶：“那我可以去見你嗎？”
這話問出來，影片裡的人卻頓了頓，道：“再等等，目前還不行。”
“啊？”陸燃表情垮了下來。
紀旻忙安慰了他幾句。
接下來幾天裡，陸燃又抽各種時間，聯絡了紀旻。
無論他什麼時候把影片播出去。
男人永遠都是那副得體的模樣，似乎這場準備了很久，又延續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真的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疼痛與副作用。
陸燃卻越來越不安。
又一次影片電話。
他沒忍住，問：“我真的不能去見你嗎？”
紀旻的回答和之前一樣，都是“現在還不行。”
陸燃抿了抿唇。
他突然指著手機鏡頭，大喊了一聲：“說實話，你該不會是AI吧？”
影片裡的男人一愣，繼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會這樣想？”紀旻問。
“我、我……”
陸燃猶豫了半晌，堅定道，“我就是覺得哪裡不對！你想辦法證明一下你不是ai換臉。”
“嗯？怎麼證明？”紀旻笑著問。
“你做個鬼臉給我看看。”陸燃說。
紀旻：“……”
他無奈了半晌，還是照著少年的要求，手指扯著嘴角，做了個滑稽的鬼臉。
問：“現在行了吧？”
陸燃心放了一半，卻沒有完全放下去。
第二天，上完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