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斥本來要在外面等著順便檢視這瀑曬墳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見狀直接認為自家小妹妹的未來更重要,直接跟了上去,一邊低頭用腕錶發出了什麼指令。
謝瑜見狀自然也得跟上,心裡想著這位擅長調查的獄長大人恐怕在透過許可權要調查那絕色了。
沒準還會從上頭直達自己這邊。
很快到達水療艙這邊。
兩個抬棺獄卒正要動水艙,獄小狸卻抓著裡面的理療師問倆人的衣服在哪。
“他們的內衣褲呢?快快給我,你可不許私藏哦。”
理療師:“……”
後頭的獄斥聽到這話,腦梗都快出來了,一步並十步,殘影掠閃,再次提拉獄小狸的腦袋往後放。
“他們的衣服自然會有維京一方安排,你非人家酒店人員,私動隱私就是違法。”
“好的,那謝經理你快拿出來,再給我,這我就不違法了啊。”
小殿下她是真聽勸且守法啊。
謝瑜瞟過獄斥一臉無語,再想著自己的處境:殿下您不違法,可我違規又違法了啊。
“小殿下不必著急,兩位客人必然知道您的一片愛護之心,但水艙時間畢竟沒到,您的安危又比較重要,不如您先行離開,後面我將您這段時間對他們的保護之事告知,兩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相信不久後一定會登門拜訪您,屆時,也不落小殿下您的面子。“
獄斥對這個做法相當之滿意,默默對維京的服務水平有了超高水平的認知。
然而……什麼叫煤氣罐跟小公主?
“沒事,我不要面子,我只要人,兩個都要。”
這何止是不要面子,渾然是個人販子啊,還只要人,兩個都要。
“……”
小殿下油鹽不進,主打一個活要見人死要得屍。
謝瑜跟獄斥都頭疼了,而獄斥的情緒波動是源自於對小妹妹從小的寵愛跟在乎,他並不掩飾自己對她的無可奈何,就算是呼風喚雨的王者回家一定要為掌上明珠低頭。
他能冷眼看天牢裡無數下獄的大佬在自己的殘酷之下張嘴屠戮情報,但只能笑著被小妹妹捶打腦袋。
但現在……獄斥走到了一個水艙邊上。
上面備註了其人名字。
絕色?
何等浪蕩的姓名,一看就不正經。
獄斥並不掩飾自己的偏見,再看螢幕上顯示的資料,若有所思,心裡微微一個念頭:倒也不算是看臉,好生厲害的身體資料。
他正要伸手觸碰螢幕。
就在此時,門口輕敲出聲,眾人全部回頭,集體眼神定格。
素白芊芊的手指骨節抵著門面,茂密長髮盤起,藍銀色的玉箍套住了髮型,只有一點毛絨纖細的幼發些許貼著臉頰跟頸部,一米七五婀娜的身段在高開叉的水銀泛絲藍掛脖裸背長裙之下若隱若現,滿屏無處可安放的長腿踩著高跟鞋隨意微彎足弓,抵著地面,她瞧著他們。
中指跟尾指上分別佩戴著厄法澤林院大導師權威戒印跟家族長老族戒。
一枚劍形,一枚六稜盾體。
誰說女人這輩子的威權指望都在婚姻呢?
她用兩根手指詮釋了自己這一生貫徹到底的權利都來自於胎盤母體跟胎盤本身。
無關任何人的其他貢獻。
而她眼神清洌洌的,如她這一身似水柔情又帶著水銀般金屬光澤外加有毒金屬的隱意,讓人不可觸碰。
連眼珠瞳色都是夾雜霧霾的碎銀。
獄斥微驚,收手行禮,但不需要折腰,不過他伸手,捂住了瞪大眼睛嘴巴張開快要流口水的小妹妹嘴巴。
避免自家王族榮耀毀於一旦。
小狸貓:嗚!
其他人也集體行禮。
厄法澤林院年紀最強的大導之一,多少人認為如果五大王族不曾干預的話,她的將來未必不能鎖定帝林院最高權力——院長。
太年輕,天賦太強了。
謝瑜也早就知道這位在王族之下以天賦冠絕了同個時代的恐怖人物,也聽說過孟家姑侄盡徹書中顏如玉的古言。
但不知道會如斯……讓古言所惑書生的一句話拔高到這個程度。
謊言盡似幻境。
大導師她高不可攀。
孟經綸並未上前提及小殿下對自家小侄女的言行,也未在乎其他人此前要做什麼,只是敲門以示禮貌,然後也不需要他人允許,走近,手指在孟輕書所在的艙門撫過,上面的咒印自然流動,冰冷的水銀絲線穿透艙體,進入下面,將人喚醒,醒來後的孟輕書也就混沌了一秒就明白過來了,從裡面開啟艙體,這樣也就不影響本體意識了,醒來後,她在冰涼水汽中溼漉漉著頭髮,看著孟經綸。
“小姑姑?你怎麼在這啊。”
畢竟年紀輕,骨子裡就有軟的一面,尤是見了最親近的人,不自覺就撒嬌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