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還會跟威帝太子為自己求情?
卡卡羅龍本本不該如此天真,但人心是有弱點的,一點本蠱惑了某個缺口,棋局走向就不一樣了,最重要的是——專業於洗腦他人的教派人,骨子裡是自我的思維。
他始終認為他人是在自己影響之下。
主位教化,半分神之自信。
隋炘從他跟伊塞爾倆人的交談中就窺見了這類人的思維方式。
她自己就搞過洗腦神之寵兒的人設,她還不知道嗎?
所以……
將上者得不到的偏愛贈與他,他的竊喜跟僥倖會壓過理智,再以基因層次的自然勾引,最終讓他自我洗腦。
隋炘背過身,沒看卡卡羅龍未曾攻擊她只要求獄斥秉公辦理的姿態。
她的內心一片平靜,卻在門口倏然握緊了劍鞘,頓足站在那。
門口,古典紅白格子毛衣的副院長一手握著書,臂彎摟著剛脫下的呢大衣,一雙眼如勾星落月,淡淡掃了她一眼。
“回去坐著。”
“嗯……”
既能殺人如麻,又會心軟的小劍客似乎有點怕她,遲疑了下,還是默默挑了個跟這位大導師距離最遠的位置坐下。
獄斥等人自然得跟修之嶼行禮,言明抓人的前因後果。
修之嶼這人……她不站位,也不在乎期間五王之中跟先知教是否有什麼來去角逐,她站的是頂層王權,爭鬥跟勾畫謀局是獄斥跟那些族老以及政治者的活。
俗話說軍師不入戰場,王者不上刑場。
某種層面上,她是跟修王站修氏頂尖的那幾個人之一,而其他王族也多多少少各有幾個這樣的人,同理,威帝那邊也有。
他們這些人從不入場。
所以她現在只是因為負責了這個大課才需要過問,問了後,人家答了,她就看了一眼,不偏不倚問:“還有別的證據嗎?”
鏡司隊長:“有,用許可權直接侵入他的住宿,從裡面找到了他的一些操作證據,還有……看了絕先生影片五十八遍的記錄。”
這次卡卡羅龍忍不了了,“我那是好奇她的門徒格鬥技術,這對於任何一個修煉者來說都有參考的價值,你們敢說自己沒看過?”
獄斥沒吭聲,隊長:“你管別人看沒看過,反正我沒看過,而你看了,還付諸行動了,這就是你變態!下流!”
卡卡羅龍還想說話,修之嶼垂首放書籍的時候,抬手,手指一劃,手腕上纏繞的旖旎淺綠絲巾流動而出,化作大片咒印流動,如同旋渦拖拽,直接把卡卡羅龍跟所有執法者全部拖走。
中心教室這才清淨了許多。
好多學生沒來,也無所謂,修之嶼管自己教學。
本來隋炘還在反思這次動手中的紕漏或者不夠完美的地方,很快在高壓教學下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上面那位講師身上。
難度這麼高的嗎?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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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未這場變故而心神祈福的幾十個學生充分體會到——天崩地裂三國逐鹿也跟老孃沒關係,論文過不去!學習課題做不完!天都要塌了!
這就是學生的苦逼嗎?
本來還為這事內心狂躁的小王女跟小王子們都一臉菜色了,低著頭心急火燎聯絡家族頂級補課老師預約等下的惡補,但他們也不忘親自過來跟隋炘要了通訊號。
是因為她蠱,她美,她美強慘嗎?
不,只是出於王族內心的慕強跟絕對的擁護鐵血,他們是被她放下切面包的菜刀拿起長劍就殺人的反差給征服了。
再聯想到之前其一鼓作氣衝上梵音古剎踹中的瀟灑。
帥就一個字!
“哥哥,你一定要聯絡我哦,如果您對這些課程有哪些不懂的,我這邊有導師可以補課的,反正一個是聽,兩個也是聽,我們一起啊。”
“我這也可以的,我可以同時安排倆個導師,還有單獨的度假區……學習完了就可以一起泡澡品酒打遊戲。”
“你還想著玩?你想著玩就算了,可不要影響哥哥,她是好學的人,還是我那裡好,我那別墅裡面還有獨立的圖書館,哥哥你需要什麼書籍都有的,實在不行可以接入智慧系統,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
這些人熱情得不太像王族。
而小王子在驚訝後,也只是禮貌又帶著幾分哥哥的成熟照顧了這群小王女小王子的熱情,溫柔細膩,進退有度,其實是如鯁在喉,如荊在背——她感覺到修之嶼那邊在看她。
幹嘛啊這人,她又不是拉人作弊,也沒打算帶壞這些王族小蘿蔔啊。
整得她是法外狂徒似的。
當然,這人肯定也是懷疑她的……就是不愛管這事,沒下場而已。
隋炘正要婉拒小蘿蔔好遠離超級大導師的死亡視線……
這時候如果有個人幫她脫身就好了。
“絕色。”
鶴蝕來了,在那邊喊了隋炘。
大庭廣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