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朝瓷與之碰杯,卻看向對面的女子。
“這位是?”
鶴王抬手,一杯酒漂浮向這個沉默但氣場雍容的女子。
“清道夫的巫,說起來,烏山王你跟她還算有點關係吧。”
烏山朝瓷對視著這人,“哦?”
巫手指握著酒杯,香檳色的酒液在其手指捻轉酒杯時有了些許搖晃,她輕描淡寫兩句。
“隋炘。”
“不算我們的聯絡嗎?”
烏山朝瓷:“你說的是最近的事,還是以前的事,還是最近跟以前的人呢?”
巫:“最近什麼事?”
烏山朝瓷:“聽說春天來了,下了一場雨,花樹會落花,花瓣在水面上,凍藏了一個冬天的游魚會出洞到水面上吃花瓣。”
巫:“狩獵生態,彼此互食,是很好的規則,但我不太確定……”
她的酒杯輕輕碰了下烏山朝瓷的杯子,又移開,碰了下邊上隋炘的杯子。
“花瓣是不是歸屬那顆花樹,還是從別的地方,或者上天落下給魚的饋贈。”
交談從容,話裡有話,文藝滿滿,卻又充滿了殘忍的捕獵法則。
隋炘知道五大都的事情已經攤開在明面上了,威帝王在玻璃房裡面說的一定是這件事。
五大都的權利已經落在了某個人的手裡,然後這個人才能堂而皇之出現在這,並且擁有跟烏山朝瓷一樣的話語權。
甚至……來cue自己。
隋炘看著碰了的杯子,在看對方微仰脖頸飲酒的冷淡風情,眉眼微耷,忽伸手。
烏山朝瓷還在想這人為什麼主動暴露,卻被邊上的人握住了酒杯。
“嗯?”
“不愛喝酒,那就不喝了。”
烏山朝瓷看著這個好大兒,想起自己曾經跟對方聚會,或許就表現過對酒的不喜,而後者記下了。
她笑。
“那你就愛喝了?”
“我醉了,有人帶我走。”
小太子說著喝完烏山朝瓷的酒,喝第二杯也就是巫碰杯的那杯酒時,看向她。
巫眼眸沉靜,不笑不怒,有幾分跟威帝王並行的神秘跟從容。
就這麼瞧著她。
“何況清道夫之主的酒,怎麼能不喝?”
巫:“不愛喝,可以不喝的,小殿下。”
彷彿很客氣。
隋炘:“這世上哪有這麼如意的事,想做什麼就能做,不想就不用做,這樣的自由,諸位王有嗎?”
“不愛喝的可以不喝,愛吃的也未必能吃到,這才是常態。”
巫語氣淡淡,將酒杯放在邊上托盤上,隨口:“也有小殿下吃不到的東西嗎?那你愛吃什麼?”
“魚。”
“……”
手指離開酒杯,巫抬眼,盯著她。
而隋炘要喝的第二杯酒,酒杯被將戈握住,而他的手腕則被修之嶼扣住。
旁人一時寂靜。
獄王來回看看他們,臉頰微微抽了一下。
這什麼畫風?
剛剛玻璃房裡威帝王還說今日若有什麼特殊情況,讓他們別輕舉妄動。
那現在這情況,他是動,還是不動?
第169章 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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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如此奇怪,但獄王還是以司法的冷靜客觀穩住了,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倒是不遠處的孟輕書覺得不對,低聲問孟經綸情況。
孟經綸:“聽說越頂級的權利世界,慾望越原始。”
孟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