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的種種不幸都是為了攢夠幸運遇見他。
許星鼻尖一酸,猛地撲進他懷裡,他身上一件黑色毛衣,好溫暖。
溫峋被她撲得微微後仰,整個人凝滯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他看著懷裡的人,總感覺有些不對。
懸在半空中的手臂要落不落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落在了懷裡的人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
許星聽見他長長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做一番激烈的掙扎,最後像是認輸般輕聲哄著她:“好了,沒事了,乖,不哭。不會錯過考試的,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微微上揚,帶了十足的耐心。
許星在他懷裡點頭,將他抱得更緊。
約定的十五分鐘送達,但溫峋沒想到,他們的效率比他想象的高。
在車上等了十來分鐘,車窗突然被敲響。
透過車窗,許星看見外面站著兩個穿西裝打領帶,恭敬有禮的人。
她正疑惑,溫峋已經開啟車門下車。
那兩人立馬把那和嶄新的顏料送上:“溫老闆,我們老闆正在趕來的路上,她希望您能稍作等待。”
溫峋接過顏料盒,開啟,裡面的顏料排列整齊,是完整的64色。
他蓋上:“謝了。”
然後抓著許星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江都大學,直到把她送進考試大樓外。
他微微躬身,凌冽的水汽裹著寒風撲進許星鼻息,還有他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男人視線與面前的女孩齊平,大掌握著她的後脖頸,小聲叮囑:“好好考,我就在車裡等你。考完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許星點點頭,總算露了笑,她轉身,快步朝樓梯跑去。
所幸她的考場在二樓,趕到教室時,兩點十三分。
監考老師看了一眼她懷裡的顏料盒,明白過來她剛才是去幹嘛了,揮了揮手,讓她趕緊進去。
許星開啟自己嶄新的顏料,幾乎哭出來,她趕上了。
她被他的天神所救,趕上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之一。
算得上是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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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峋本想就站在考試樓前等著許星考完,但一想,還有一個大恩人等著他去見,不得不先行離開。
校門外。
胡女士一身香奈兒高階成衣,腰帶在腰間一系,勒出一把盈盈一握的腰身。
她踩著一雙高跟皮靴,戴著黑色皮手套,頭戴一頂棕色貝雷帽,指尖夾著一支女士香菸,紅唇烈焰,眼尾微微勾著,一副嫵媚勾人的姿態。
見溫峋出來,她彎唇,輕輕吐了一口香菸,奶白的菸圈飄散在空中:“趕上了?”
溫峋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整個人一副疏懶閒適的模樣,唇角勾起痞氣的弧度:“趕上了,今天算我欠你的,謝了。”
說完,越過胡女士,準備上車。
胡女士噗嗤一笑,轉身,小皮靴踩在地上“噠噠”響:“難得啊,能讓溫老闆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溫老闆準備什麼時候還?”
溫峋身高腿長,臉上掛著一抹懶散的笑意,黑色大衣穿在他身上少了痞氣和不羈,黑色毛衣衣領剛好卡在喉結下方,多了幾分男人的禁慾感。
他骨節分明的手握著門把手,略微側頭,五官輪廓深刻。
一聲嗤笑溢開:“胡老闆想讓我怎麼還?”
低沉的嗓音帶著明顯的磨砂感,磨得人耳朵發癢,不經意間透著一股勾人的野。
胡女士摸了摸自己後脖頸,笑了,她真是愛死了溫峋這幅放蕩不羈的模樣。
“你讓我親一下就算還了。怎麼樣,划算吧?”
回答她的只有溫峋一個言簡意賅的“滾”。
胡女士顯然已經身經百戰,絲毫不介意,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溫峋在駕駛座,她在後座。
“我說溫老闆,你一年已經賺的夠多的了,就沒想過換輛好點的車?你坐著小饅頭裡,能伸得開腿?”
反正和她大奔寬敞的空間比起來,她腿都伸不開,難受死了。
“我家姑娘都不嫌棄,你嫌棄個屁!”
溫峋靠在椅背上,黑漆漆的視線落在前方,也不知道他在看哪兒。
胡女士嘖嘖兩聲:“喲喲喲,一口一個你家姑娘的,叫什麼順口啊?”
溫峋懶得理她,乾脆閉目養神。
車廂裡全是女士香菸的味道,溫峋聞得心煩,沒好氣道:“要麼掐了,要麼滾下去抽。抽得到處都是煙味,一會兒出來了又得嫌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