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星揪住了溫峋的袖子:“溫峋,我先回房間一趟,有點事要說清楚。”
溫峋垂眸,漆黑的瞳如有實質般落在面前的姑娘身上,嗓音肅冷:“自己一個人?”
許星點頭。
男人哂笑一聲,莫名帶了點嗜血的味道,大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好,我在外面等你。”
語畢,他突然俯身,大掌握住她的後頸,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驟然侵襲。他瞳孔漆黑,情緒濃烈,像一頭逗弄獵物的狼。
“放開了弄,弄死了,弄殘了,峋哥給你兜著。”
一把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粗糲的磨砂質感。男人唇齒間還有殘餘的香甜的草莓味,不算多,卻濃重熱烈。
握住她脖頸的手,很熱,很燙,感覺要把她後頸那塊溫軟的皮子灼傷。
許星心臟狂跳,屏住呼吸,眼中是他放大的臉,桀驁,不羈,漠視一切。
她長睫輕輕顫動,張了張嘴:“不會的。”
不會弄死,不會弄殘,更不會讓你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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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許星和她們不太熟,很多時候她都會自己先回寢室,所以配了兩張房卡。
溫峋和胡女士就站在3018門前,看著她刷卡進門。
池琇回來得比她早,此刻正和她的小夥伴們在房間裡打牌玩。
見她回來,池琇抬眸瞥了她一眼,嬉笑道:“許星迴來了,考完了怎麼不等我們一起呢?聽說你的顏料廢了,你下午怎麼考的啊?不會是就用你亂七八糟混成一團的顏料吧?”
音落,另外三人忍不住大聲笑起來,像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和無知。
許星站在床邊,神色淡漠,面無表情,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成了拳頭。
而後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打字,用AI念出來:“麻煩你們先出去,我和池琇有事要說。”
另外三人巋然不動,眼神輕蔑的從她身上滑過:“我們就不出去怎麼了?你和琇琇有什麼想說的,也說給我們聽聽啊。”
許星牙齒輕輕咬住嘴唇,忍著脾氣又寫道:“我不想打你們,這事兒也和你們無關,麻煩你們出去。”
回應她的是一陣猖狂的笑聲,池琇笑倒在床上,另外幾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你還他媽打人呢?!邊打邊哭嗎?”
“吃了虧,你就乖乖認栽,媽的,在這兒說什麼屁話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星胸腔起伏不定,她從來沒打過架,更不會對和她一樣的女孩子出手,但今天,是例外。
就在幾人的狂笑聲中,她快步走到池琇身邊,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一把薅住池琇的頭髮,往地上狠狠一拽,拖著她往衛生間的方向走。
“啊——姓許的,你他媽放開!”
“艹!”
“艹!你他媽的非要找打是吧!”
尖叫聲和驚呼聲同時響起,酒店標間的隔音不是很好,再加上聲音尖銳,能夠清晰地傳到門外。
胡女士聽著那尖叫聲摘了手套,掏了掏耳朵:“你就不擔心她受欺負?”
溫峋背靠走廊牆壁,長腿微微曲起,嘴邊一抹懶散痞氣的笑:“我教出來的人,連幾個小屁孩都對付不了,那可真給老子丟臉。”
胡女士挑眉,側頭看他。
男人眉眼疏懶,一雙眼睛又黑又深,右眼皮上的小痣似乎在興奮地跳動著。臉部輪廓深刻銳利,凸起的喉結線條流暢。黑色為他增加了凌厲感,像是暗夜使者,渾身上下寫滿了“不好惹”三個字。
她輕嗤一聲,跟著他一起靠在牆壁上:“好好的姑娘,非得讓你煉成母夜叉,成了一個野蠻人。”
有學生聽到尖叫聲出來看,結果一眼看見守在3018門口的溫峋。
男人輕飄飄一個眼神掃過去,卻似乎帶著千萬重壓,話語冷得像冰:“不想進醫院,就給老子滾回去!”
於是開啟的門又關上,他就像守護寶藏的巨龍,守著3018的房門,不讓任何人靠近。
溫峋視線落在眼前的門上,彎唇:“對付野蠻人就得用野蠻人的方法,就像你沒法和野狗講道理,只有把它弄服了,它才會乖乖聽話。”
3018的門板被砸得“砰——”一聲響,而後響起斷斷續續的痛呼聲。
“劈,擰,拿,摔,踢,砸……”許星的軍體拳幾乎成熟,速度,力道,都隨著憤怒增加。
她剛剛讓另外三人走,她們不走,那就一個都別走了。
有人想從背後偷襲,許星抬腿一踢,踹在對方肚子上,踹得她摔倒在地,捂著肚子嗚嗚叫。
三個小垃圾被打趴下,池琇已經徹底傻眼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頭髮蓬亂。
許星一個打三個,稍微有點喘,一步步逼近池琇的時候,池琇紅著眼眶瘋狂往後退。
“姓許的,你要幹什麼?!你他媽別過來,信不信我立馬報警!”
許星充耳不聞,踩著小皮靴上前,又一把抓住池琇的頭髮,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往衛生間裡拖。
“救命——救命啊!你放開,放開——!”
到了衛生間,許星按住她的頭,往馬桶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