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誰都行,誰敢整溫峋啊!
除非婚禮後不怕被秋後算賬。
許星笑得想在床上打滾,被宋婕制止:“停停停,不知道戴著王冠嗎?會掉!”
許星憋著笑,坐端正。
早上八點,由余晏,程淮,小胖和瘦馬猴組成的伴郎團準時到達。
黃毛因為結婚,還早早當了爸被徹底排除在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餘晏和程淮是絕不可能做俯臥撐的,這對他們倆太容易。
所以這個重任落到小胖和瘦馬猴身上,小胖是做的那個。
失敗好幾次,差點把瘦馬猴壓死。
於是許星的臥室前,全是“王辰,我草你大爺!”的罵聲,間或夾雜著幾句“你他媽就不能減減肥!”的怒吼聲。
“不是,猴子,你信我,我這次肯定成!”
瘦馬猴都快被壓成餅乾了,簡直生無可戀:“我信你大爺!”
眾人笑作一團,連緊張得要死的溫峋都忍不住捂臉笑。
真的,太他媽蠢了。
程淮喝了朱慧慧、白露和俞芽特調的酸甜苦辣汁,餘晏邊哭邊吃宋婕新手製作的芥末麵包。
吃一口,原地表演一段青蛙跳,邊跳邊嘩啦啦流淚。
宋婕要笑死了。
鬧了好一會兒,溫峋給了伴娘一人一個大大的紅包才得以進門。
鑲滿了碎鑽的婚鞋放在一旁,他的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帶著王冠和頭紗,安靜坐在床上等他。
見他進來,抬起盈盈雙眸,溫柔衝他笑。
她美得過分。
溫峋一身黑色絲絨質地西服,襯得他肩寬腰窄,雙腿修長。他生得硬朗,此刻卻柔和得要命。
他在她面前單膝跪下,將手捧花遞給她,握住她精緻的腳踝,虔誠親吻她白嫩的腳背,細細為她穿上婚鞋。
說來奇怪,他為她穿過許多次鞋,可這次卻緊張得手心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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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場地在程淮家酒店的宴會大廳。
賓客早已到齊,溫峋提前在禮臺等許星。
早上十點,宴會廳大門開啟,一席白紗的許星從門口進來。
身後跟著6個小花童,前2個為她牽裙襬,後4個一路撒花瓣。
楊萍萍坐在觀禮席首座,看著臺前的溫峋和正一步步堅定不移向他走去的許星,邊笑邊抹眼淚。
小胖眼淚嘩嘩的:“太辛苦了,峋哥和許星都太辛苦了。”
瘦馬猴也吸吸鼻子:“可不是。還好峋哥回來了。”
要不然許星可怎麼辦啊,就這麼漫無目的地找下去嗎?
他們這一批人可以說是親眼看著許星成長起來的。她曾經受過傷,吃過苦,流過淚,也幸福快樂過,但溫峋還活著,也再次將她保護起來,從此以後成為她的天空。
餘晏拿了紙巾給宋婕擦眼淚,小聲說:“別哭了,一會兒拍照該不好看了。”
宋婕抽噎著:“忍不住。”
餘晏輕輕笑:“要不我親你一下?”
“嗯。”
餘晏低頭,輕輕吻她:“等你開完畫展,我們也結婚吧。”
“你的求婚好寒酸。”
一聲輕笑溢開:“那我下次正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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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放在溫峋掌心的那一刻,許星感受到他掌心的濡溼。
他在緊張。
她抬眸,望進他深情鄭重的眼裡,笑意盈盈。
他也跟著笑了。
一個簡單的對視,好似走過八年光陰。
從相識的第一眼,兩顆靈魂便開始靠近,直到走進彼此生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