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太子妃她玄學了 第2節(1 / 2)

他揣著心事,四下瞧了一眼便尋到了地方,飄向了擺在側面的小案牘前,伸手就想開啟最下方的抽匣,奈何手剛觸控到卻是摸空了。

他又試了幾回,雙手都無法觸碰到抽匣,無奈感油然而生,是了,他早死了,目下他只是個虛無的魂魄而已。

他焦急於抽匣裡的那道密旨還在不在原處,奈何無能為力,但見抽匣處無開啟痕跡,到底是鬆了小半口氣,只要那東西不落到阮氏手上,便好,便好。

只要還未到她手上,她便能死心塌地的為他大宣的江山坐鎮,眼下的徐元白便當真如此所想。

他哪裡知道,自他剛離開未央宮,阮瑤清便被人叫醒,來人正是菱星,她手裡捧著從何公公那處送來的密函,這何公公正是服侍徐元白身側的貼身總管太監,此刻他卻匍匐在地跪在阮瑤清面前。

阮瑤清有些癱軟的拿著那密函,眼神在燭光閃閃的夜裡格外清明透亮,她看著何厚,靜默半晌才道“那人死前可說了什麼?”

何厚匍匐在地搖頭答道“那黑衣人反抗激烈,身手極高,趕來的御衛怕出了亂子讓他逃了皆是下了死手,沒能留下活口問出一言半語。”

他們夜巡時發現這人從宮宇南腳翻出,那位置正是陛下的御書房,何厚深知重要性,從死去的黑衣人中搜出一密函便馬不停蹄的送到了未央宮。

阮瑤清拿著那道密函,手細細摩挲了半晌,料子與手感猜測應是皇帝的聖旨,只是未裝裱樣,該是未來的急發的,說來她也挺好奇的。

她沒在問何厚一句,低頭看向手中的東西,掀開包在外頭的那團粗糙黑色布料,果不其然,裡頭是金織的綾錦,她默默開啟,低頭看去。

待她瞧清聖旨所擬為何,面目忽而蒼白,眼神滿是不可置信,泛白的唇微微顫動,細指抓著那金綾竟是泛紅,忽而便見她掀唇長笑了一聲,竟是咳了一聲,吐了一口鮮血,那血染紅了金折,接著便聽著未央宮呼喚的聲音,阮瑤清又昏迷過去了。

又是一連幾日的下雪,這般大的雪,似蒙城的霧,積蓄已有一兩尺高,腳踩在上頭,必然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

皇帝是在前一日入陵的,那日一雖百官恭送,卻無皇后身影。

卻無人敢說閒話,皇后憂思過度,昏迷兩日不醒,約莫實在是太過悲傷的緣故。

阮瑤清閉著眼喝下齊佰送來的湯藥,靠在床榻上看著外頭落下的大雪,手裡頭仍舊捏著那日送過來的密旨,上頭還有斑駁血跡,她低頭看了一眼,嗤笑了一聲,氣略虛浮的喊了聲“菱星,拿把剪子來。”

“來了,這便來了。”菱星聞聲,忙不得取來一把金剪子,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看向阮瑤清,到底是沒放心又叮囑了兩句“娘娘,這東西利的很,仔細別傷了手。”

阮瑤清含笑看了她一眼,而後拿起那斑駁的密旨,一剪刀下去便是咔嚓一聲,綾錦應聲便斷開。

“娘娘?”

菱星自服侍阮瑤清以來,還是頭回見著她如此,自那日昏迷醒來後,便不言不語整整兩日,眼神裡的悽楚幾乎要淹沒了這長樂宮,她不清楚那道密旨裡寫了什麼,但她卻知道,這東西怕是傷了姑娘這些年的心。

阮瑤清沒言語,只是手更是麻利的將那密旨剪去,不稍片刻,便剪成了碎段,零星一片,只見她似是出了口惡氣一般將那剪子往地上一扔,伸手將那碎片一揚道“燒了!你親自去燒,在本宮面前燒!連灰都不要剩。”

“咳……咳。”她咳嗽不止,眼神極其哀憫。

菱星聞言哪裡還敢耽擱,忙取來火爐子,將那碎片小心撿起來,火舌漸漸將那碎片吞沒,仔細看去,卻能辨出“廢后”二字。

錦緞扔進火爐內燃起陣陣白煙,有些嗆人,阮瑤清卻似毫無反應般盯著那處,待火熄滅,菱星便命人去將窗牖開啟,透了風清了味才算作罷。

“太子明日登基,三危觀上的那搖卦可出了?”阮瑤清斂去方才所有失控的情緒,仿若剛才只是幻覺。

菱星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將懷裡的一錦囊遞給了阮瑤清“三危觀莫須師父只道,太子乃大宣天子之選,無需占卜算驗,只是為娘娘卜了一卦。”

她眼眸微挑,懶懶的抬手接過,開啟後,從裡頭取出一紙張,粗略而過,忽而見她勾唇一笑,似乎是瞧見了什麼貽笑大方的樂事。

菱星疑惑,湊近看了一眼,也有些愕然,只見那張紙上用硃砂赫然寫著“紅行煞,血災”五字。

她懶懶的將那紙遞還給菱星“我倒是沒瞧出來,長臨山上那位能有這麼個本事,怎的皇帝會死,他就沒掐出來。”

真是笑話了,也是為著這卜卦,她成了這大宣的皇后,如今她即將為大宣的太后,又是這卜卦,偏能為這五字命亡?

她不做他想,而後便是扔在了腦後,夜裡頭沐浴,她挑了件赤色肚兜睡去,第二日一早,她便被奴婢伺候著起聲,華服典制厚重加身,滿身皆是明黃,內裡卻仍舊是那件赤色。

正午時分,她領著七歲的太子緩緩走向和申大殿,轉身看向臺階下密密麻麻一片的臣子,阮瑤清長呼一口氣,放開了手,讓太子去面朝滿朝的叩拜。

徐元白此刻便飄在半空中,他這幾日都守在了御書房,直到今日大禮將成才一個飄騰來到這登基大殿,看了眼年幼的皇帝,又看了眼阮瑤清,他忽而覺得,這大宣如今有她扶持在側,也是穩當的,心募的便是放了下來。

大約是心事已了,他便覺得身子越發輕盈了,他便知道時候到了,和申大殿的盡頭出現一道白光,他輕飛而起,朝那處遠去,只在快要被光束沒入時候,忽而見那站在最高處的明黃色女人倒地不醒,四下人又是紛亂一片,他想抽身回去時,卻發現光束裡的吸力拉著他動彈不得,漸漸的被徹底埋入。……

第2章 重生(已修)

阮瑤清不知昏睡了多久,待睜開雙眼便見到四周景象,竟恍若陷入了夢中,這擺設這場景不正是方洲的老宅嗎?

見左右無人,光著白壁腳丫便下了地,一頭烏髮似墨一般散著,烏黑的瞳孔四下打量著,推開門出去,望著外頭晴朗的天,頗有些迷惑,耳畔邊的蟲盈鳥叫如此真實,倒是真不像做夢。

正恍惚間,腰間便被人扶了一下,回頭一瞧,是匆匆而來的菱星,只是她面若紅桃梳著丫鬟髮髻,看著像是年輕了不少。

“姑娘,快回去躺著,怎還光著腳,落水後要是著了寒氣,是要病的。”菱星將呆呆站在廊簷下的阮瑤清拉起,忙往屋內推去,邊說著還邊伸手摸了摸她手背見無燙熱才放下心來。

她何時落了水?

阮瑤清就這麼呆呆的看著菱星一通恍惚,眼角漸漸閃溼,有些迷糊,這不是做夢?

她伸手摸了下菱星,見觸感真實,更是愣了,猛地掐了下自己。

“嘶”的痛呼了一聲,疼的,那便不是做夢。

這動靜嚇到了菱星,以為是磕到哪裡,忙仔細打量了一番見無礙才放心下來。

阮瑤清摸著正疼著的手臂,心裡滿是疑惑,那她怎回了程家方洲的老宅?明明昏倒前還是大雪紛飛的冬季,現如今外頭卻是落櫻漫天的四月,竟是昏迷了整整四個月?

被菱星推著進了屋,恍惚見聽到菱星叨叨半是怨載道:“盛家二小姐當真是欺負人,光天之下也敢行兇,姑娘放心,老爺回來後定會為您做主,管他是什麼節度使之女,什麼有姑姥子在做貴妃,老爺必不會放過她,咱有理,咱什麼也不要怕!”

一聽這話,她似是被一道雷劈中,滿臉的不可置信,這話她曾聽到過,一個想法忽然升起,阮瑤清一個沒忍住,猛咳了一聲,嚇了菱星一跳。

“姑娘,快喝口茶,我去請郎醫。”

陽春四月落櫻紛飛的天,年輕許多的菱星,程家老宅,落水,盛家二小姐,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告訴她,她像是回到了十四歲那年。

她記得,十四那年她被害落水,昏睡三日未醒,一覺醒來,恰是眼前這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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