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太子妃她玄學了 第7節(2 / 2)

他皺眉細想許久,也想不透緣由,總覺得他這當口下山實是透著些詭異,也罷,他既能醫治她,想必便可好的快些,他的本事,徐元白多少還是知道的:“且盯著些吧”

她既已回京,那初初相遇之事便可從長計議,其實對她,徐元白心下多少複雜,他目下只有零星片段,皆是她一顰一笑,還有風雪中跪立而泣的模樣,憐憫又心疼,那人入了他的腦海裡,讓他牽腸又掛肚,越是想起她,越是有一種想抓住卻又脫手而出的無力感,這種感覺對於徐元白而言,最是難忍,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要探究,欲罷不能。

他揮手便欲要利一退下,卻見他還跪著。

他皺眉問道:“還有何事?”

利一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件:“殿下,唐家表姑娘又寄了信來了。”

捏著手中的信,利一越發想要嘆氣,他自是知道殿下自幼與唐家的表小姐的關係,往年表姑娘也會傳信而來,殿下看了也回她,兩廂一來一往也是常事,只自前年那件事兒後,殿下對這表姑孃的態度卻是募自冷了下來,起先信件只讀不回,後來連讀都不讀了但卻還卻是收著,近些年卻是連收都不收了。

說來那位也是糊塗,即便心鍾殿下,也不至於與盛貴妃同謀,想那樣一出昏招,如今事沒成,倒是惹的殿下涼了心。

太子爺不收,卻也沒讓他們拒著 ,以至於每每來信,利一都如手捧著燙手的山芋,不知如何處置。

畢竟從以往看來,這位表小姐在殿下心裡還是頗有些分量的。

徐元白聞言,眉梢微捻,唇角壓下,似是有些不耐,他看了眼信件,募自沉聲道:“傳孤話,讓她固自安好,信不必再傳了,既皆已年長不再是孩童,不可似往日交往,未免惹她清譽惹人非議。”

利一接了話,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點頭應是便撤了出去。

待他出去,徐元白緩緩起身,走到案牘旁,從最裡頭的架子裡取出了個華美的木盒子,盒子未鎖,他輕易便開啟了,裡頭躺著的皆是信件。

字字綴尾皆是署名亭羽。

亭羽便是那位的小字。

他眼神複雜看了一眼,神色未明,倏地見他嘴角掀起一抹釋然笑意,誠然,利一不提他都要忘記還有這盒子了,他面色複雜的將它拿起,連著盒子都扔進了燒的正旺的火爐裡,霎時間便叫火舌吞併,只剩灰燼。

轉眼便是兩日過去,重五佳節緩緩而至。

——

果如亦生所言,當日晚間阮瑤清便悠悠醒來,醒來後雖身子仍然虛著,卻不咳了,又老老實實的兩日用藥,推針,藥浴,病症已減了大半。

病去如抽絲,此刻連身子都覺輕快了許多。

暮光漸微,西邊的太陽宛若油彩般被暈開,染映著菡萏院的荷花池子裡,波光粼粼悠悠盪盪的甚是好看,阮瑤清半躺在河邊的搖椅上,拿著把搖扇悠哉的看著菱星在船上摘睡蓮。

“左邊點,再往左邊點,對,正含苞的那朵。”

菱星依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讓小廝划過去:“這朵嗎?是不是小了點?”

“對對,就那朵。”

菱星尋著位置便側身掐斷了那朵。

一眼又瞥見一朵難的的並蒂,掐完又要去掐,一旁的阮瑤清見了忙喊住她:“並蒂的不要,那花難得就開在池子裡就好,養不活死了,倒是可惜了。”

“摘你後側那朵,半開的那朵,在那,在那!”

她託著腮甚是挑剔的在池邊挑揀,她身子還沒好全,不讓下池,只得在岸邊看著。

菱星忙活了片刻,捧著十來支睡蓮下了小船,擦了擦額間的汗水,送到阮瑤清跟前:“姑娘,這些可還夠?”

她笑眼看著,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一支,掰開外頭的綠萼,清香淡淡散開冷香撲鼻:“回去吧,拿清水醒一醒,才能插上,待盛開了,會更好看。”

菱星無奈含笑點頭應和了兩句,眼見她天真爛漫,仿若將之前的所有磨難拋卻腦後,心下也跟著鬆快許多。

她扶著阮瑤清緩緩往院子裡去,忽而想起什麼轉身問她:“對了,明日的宮宴姑娘可去?”

明日重五節,宮內設了家宴,阮瑤清為武成侯嫡長女,自是在宴請之列。

阮瑤清手把玩著那支睡蓮,搖了搖頭,耳墜子隨著緩緩鐺鐺作響:“不去,我這個病號子去那做甚?要是染了哪位貴人,可是得罪人的事情。”

好不容有了說辭躲開,今世她可不願再往深宮裡湊,想著徐元白,阮瑤清便覺得心中鬱結,他便是來克她的,他病了害著父親急趕著回京,到頭來他有沒有事兒自己不知,舟車勞頓差點要了她的命。

菱星點頭,卻是覺得有些可惜:“話是如此說,可聽外頭說,這次宮宴是有些趁著貴女多選太子妃的意思在裡頭的。”

阮瑤清聞言,眸光一灰頃刻卻又消逝不見,好笑的看著她:“怎麼著?你巴望著你家姑娘能當太子妃?”

小丫頭滿是認真道:“如何當不得?我家姑娘頂頂好的人,旁人可比不過。”

阮瑤清聞言輕譏一聲,嘴角帶笑:“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家姑娘我可志不在那。”

上輩子,在那一隅宮殿裡一守就是十幾年,那樣的地方雖恢弘卻是全天下最黑的地方,在那處再真的情都看不見,到頭來,不過是鏡花水月付諸東流罷了。

前一世的苦心孤詣換來的不過是一旨廢后。

那樣冰冷的地方,有什麼好的。

見阮瑤清確實無意,菱星也就閉口不談,剛入院,就碰到了提著藥箱子的亦生。

他今日又是一身灰袍,衣袍寬大挺拔他身姿寬廣,神態似素竹般雲淡風輕,臉上揚著笑,疏離裡又帶著股子仙氣兒。

阮瑤清眉頭一挑,笑著福身打了個招呼:“亦生先生。”

亦生頷首見她精神狀態不錯,面色不再似那日蒼白,透著紅潤。

“姑娘身子覺得如何?”

菱星接過他手中的藥箱,一行人邊說邊進了屋內。

“已覺得大好,虧的先生醫術高超,勞先生費心了。”

“姑娘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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