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瑤清人倒在榻上,深吸一口氣,席被上是清淡蘭香,她懶懶的「恩」了一聲,便等著菱星去安排沐浴。
只是等著等著,便覺得思緒漸迷,舟車勞頓果然累人,她倒在床榻上不過半刻便昏睡過去,菱星準備好,便來喊阮瑤清沐浴。
「姑!」話還沒說完,便叫菱月一把捂住了嘴。
菱星不解皺眉看她,卻見她拿手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到她耳畔道:「姑娘睡的多香,先讓她睡就是了,帶晚些她睡好了再沐浴,床榻弄髒了我們再換。」
菱星只覺得她心細體貼,忙點頭應下。
兩人話剛說完,便聽到門被「叩叩」的敲響。
菱星忙輕腳步開啟了門,來人正是莫賀之手以下的隨侍柳木。
柳木笑著將手上的香爐遞上:「大爺擔心姑娘擇床睡不踏實,特讓小的送來這安神香與綾絲軟枕,尤其這香奇效,能讓人安穩睡個好覺。」
菱星看著柳木手上的香爐發愁,姑娘已經睡去了,那這東西收是不收?
仔細想了想,到底是沒好意思駁意,忙道:「多謝賀之少爺的好意了,姑娘方才困極,此刻正躺在搖椅上寐著,待她醒了,必會同賀之少爺道謝。」
柳木忙道:「不必去謝了,大爺讓表小姐好生休息便是,自是一家人,是應該的,那東西既送到了,小的便回去復命了。」
菱星見他背影消失在院子裡,才回了小屋,手上拿著東西有些犯難,便將那東西擺在了桌上,便要去忙別事,只還未轉身,又聽「叩叩」兩聲敲門聲響起。
兩個小丫頭頓了一下,菱月看了眼菱星道:「我去看看。」
不過半刻,菱月便抱著滿滿一懷的東西回了,她將東西小心放下邊道:「瑤姑娘送來的雲絲被,她擔心這處久不住人,被子陰人讓姑娘讓姑娘睡的不踏實,特地讓人送來。」
菱星伸手摸了摸,果真軟的似雲朵一般,不禁道:「難怪是兄妹了,竟是體貼到一處去了。」
菱月卻笑著搖了搖頭道:「體貼的可不止大房了,喏,這是南海的夜明珠,莫三爺心擔這院子太偏了些,夜裡太暗讓姑娘不安,連這都送來了。」
說著便從懷裡取出了錦盒,擺在了桌子上。
菱星瞪大了眼睛看那顆閃著微微光亮的夜明珠,有些詫異道:「莫三少爺真是大方,這東西我只聽說書的說過,還真是第一次見呢。」
即便是在程家,她也沒見過。
菱月笑了笑:「且等著吧,今夜估摸著還有人要送東西來呢。」
話更落下,門又被敲響,兩個丫頭相視一眼,便都撲哧笑出了聲,菱星看了眼床榻上睡的正喊的阮瑤清,想起在程家的日子,不禁心嘆,早知道姑娘有這樣好的外祖家,姑娘便不必受那些個苦了。
一時間,久不居人的莫海苑便熱鬧起來,人來人往間東西似流水的往屋子裡送,不過一兩個時辰,那擺放東西的小桌,已然堆的已有小山那般高了。
阮瑤清難的睡的這般香,只迷迷糊糊知道兩個丫頭替拉她起來,擦拭了完身子,便又倒在了軟綿的床榻上睡去,這一睡,便錯過了夜裡頭的接風宴,莫家人知道她舟車勞頓難的能睡好,心疼她便差小廝來傳話讓由著她睡去。
這一睡,便睡到了次日辰時,阮瑤清睡的正香,便被菱星拉了起來:「姑娘,莫在睡了,您不是答應了瑤姑娘今日去看捶丸賽嗎?再不起,該遲了。」
第24章 暗處
多日的舟車勞頓, 不得不說,阮瑤清當真是累的快要癱下了,她本也擔心自己會擇床, 在這陌生的環境下會睡得不踏實,倒是沒想到昨夜睡的竟是意外的香甜。
她一睜眼,掀開浣紗的床簾, 便瞧見桌子上擺的琳琅滿目的東西, 詫異的看向菱星。
菱星邊為她穿衣邊道;「姑娘昨夜睡得早, 沒瞧見這院落的熱鬧, 莫家各房皆是將珍品似流水一般的往這邊送呢。」
莫家送的?那倒是不意外了。
「可替我道謝了?」
這點規矩, 她自是懂得,菱星笑著點了點頭:「姑娘放心, 奴婢皆一一謝過了。」
那便好了, 她伸了個懶腰, 鼻息間傳來尋尋暗暗香氣, 她尋著香味看去,名窗下正擺著個紫檀香爐, 正燃著。
「這是莫二爺送來的, 他擔心您睡得不踏實, 特讓身邊的小廝送來的, 這香味極其清淡,聞著很是好聞呢。」
難怪昨夜睡得如此踏實了, 阮瑤清邊聽著,邊伸手扇了扇煙柱,那香味撫慰人心, 也不知怎的心下一陣熨帖,聞著這香味, 便想起昨日見他的樣子,此番來榆陽莫家,阮瑤清正是為了莫賀之,他不僅才高八斗,且樣貌堂堂,不僅如此,更是溫潤如玉額體貼入微,這樣的人,挑做夫婿,是最恰當不過的。
與徐元白那隻比,雖樣貌比他不得,但光生的漂亮有何用,徐元白倒是生的舉世無雙的俊俏,脾氣秉性卻不是光一個惡劣能簡單蓋過的,了了一生下來,阮瑤清更覺得夫君的品性當屬最需考量的事情。
溫潤如玉,當屬最佳,而莫賀之便是這樣的人。
「他有心了。」她端詳著紫爐輕聲道,而後嘴角又微微勾起,看向菱星問道:「二表哥既這麼費心,你說我是不是當要回禮感謝?方才不算失了禮數,壞了我成南侯府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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