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頭便要去取。
阮瑤清看著她的背影卻道:「是要找出來的,不過.....」
菱星翻箱子的手一頓,轉頭看向她。
阮瑤清嘴角一掀冷冷道:「尋個夜深無人的時候,盡數扔到河裡去。」
夜漸漸深,除卻四處守衛外,皆近已休息,原本燈火通明的屋也熄了燈,夜深人靜本該靜歇的時候,那剛熄了燈的屋子,門慢慢叫人從裡往外推開,走出來的是個菱星,只見她先四下打量了下,見四處無人,忙悄聲摸到了船尾,二話不說便將懷裡的東西往河裡扔去。
「噗通咕咚」好幾聲,她啪在憑欄處看,待看見那物件皆已經沒入了河裡,面上表情時分肉疼,又可惜的看了幾眼,喃喃道:「這麼好的東西,就這麼扔了,真是浪費了」搖了搖頭才轉身離去。
只是她卻未發現,身後尚跟著一道黑影,帶她離去,那黑影從船上一躍而下,黑夜中又是「咕咚」一聲,水花被漸的四起,在這幽暗漆黑的夜裡格外響亮,卻無人發覺。
菱星悄默默的回了屋,床榻上的女子便起身問道;「可扔了?」
菱星被嚇了一跳,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道:「扔了,姑娘放心就是,奴婢親眼見那東西沉了底的,只是,那麼好的東西,可是大爺好不容易尋摸來的,就這麼扔了實在是有些可惜了,奴婢實在不懂.....」
阮瑤清面上也有些不捨,不過很快便消失殆盡,只聽她道:「不懂就對了。」不過是不想那人稱心如意罷了。
雖有湯藥,又有酸食,但果如阮瑤清所想,這於她那暈船症的作用幾乎微乎其微,該吐還是吐,該暈還是暈,不過是吐的少些罷了。
索性這冉陽一路,只三日短程,不過這三日於阮瑤清實在是難熬的很,除卻有這渾身難受的暈船症外,還要應付那人,好似自那夜間,他的脾氣皆消失殆盡,無論她如何的冷眼相待疏離客氣,他皆是笑臉相迎親切體貼,實在讓阮瑤清頭疼。
阮瑤清將他遞過來的藥碗一把奪下,仰頭咕咚咕咚的便灌了下去,而後便放在一旁,看向徐元白,注視目送他離開自己的房間,無半句廢話,近幾日他們皆是如此,幾乎有些默契了。
只是今日她喝了湯藥,徐元白卻仍舊坐在那處未動,阮瑤清不禁皺眉問道:「殿下可是還有事要說?」
徐元白點了點頭問道:「你可知道下一站是哪?」
「尋南。」阮瑤清答道。
徐元白聞言神色有些嚴肅道:「尋南與江南只百里之隔,此次的案子在尋南就有些端倪,是故在南尋需得耽擱些時日,孤有一事需得與你商量。」
阮瑤清眼眸清明,點點頭道:「殿下請講。」
徐元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道:「孤此番是微服私訪,身份尚暴露不得,若是一人也就罷了,只商賈身份偽裝便也好糊弄過去,只是還帶著你.....」邊說著面上還有幾分難色,他細細思索後才道:「有個不成熟的法子,你可要聽一聽?」
阮瑤清點了點頭,讓他繼續。
徐元白心下一喜,卻未顯露分毫,面上認真道:「需得委屈你與孤扮作夫妻才可。」
阮瑤清聞聲一怔,不禁詫異道:「為何非要是夫妻,兄妹就不可嗎?」
徐元白笑了一聲,被她企圖掙扎的模樣逗得心下一笑,伸手便敲了敲她額間道:「痴話,你可見過哪家兄長出門還帶著個妹妹?」
見阮瑤清又要反駁,又道:「在者,孤此番偽做的是河東的鹽商,段家嫡子,他風流成性向來出門只帶美妻愛妾,可從來不帶什麼親妹妹,便是妹妹,也不當是你想的妹妹。」
阮瑤清叫他說的啞然,可仍舊寄希針扎一下,又提議道:「三娘只當作丫鬟女婢也可。」
徐元白麵色確實一沉道:「什麼話!孤自已答應了成侯照顧好你,怎麼能讓你扮作什麼丫鬟。」他眼睛一眯,看著她道:「不過是假扮罷了,當孤的女人就這般委屈你了?」
自然是委屈的。
兩人相距咫尺,幾乎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淡淡幽香,男人應質問她,脖頸微微向前一傾,兩人靠的更近。
阮瑤清有種被侵犯的感覺,這樣距離實在不妙,猛的往後退了一步,張口道:「自是委……」
話還未落,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是利一。
徐元白不愉的坐正了身子道:「進來!」
利一進門就覺得氣氛微妙,再見著自家殿下的表情,便知大事不妙,自己此番來的不是時候。
見他愣神,徐元白一聲歷吼道:「什麼事!」
利一這才回神,忙道:「京城唐府的信。」
徐元白眉宇一皺,幾乎不假思索便對著阮瑤清道:「你先好生休息,孤的主意你在好好想想,孤還有要事要辦,待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說罷撩起衣袍便匆匆往門外去。
利一忙抬腳跟了上去。
阮瑤清看著他的背影愣神,「唐家」二字她聽的清清楚楚,見他這副著急的樣子,可見還是對她很是在意,明明那般在意,卻為何非要定她為妃,白白耽誤了兩家女兒,阮瑤清越想著,便覺得心口越發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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