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下意識地否認,說完後才反應過來壯漢到底問了什麼,瞪大眼,「等等,你們怎麼知道的?」
從他萌生這個念頭到現在,不過短短兩三個小時啊!
陳銘宇顫抖著嗓子:「你們難道是沈家的人?我——我警告你們啊,這可是法治社會,你們別亂來,我可是會報警的!」
絡腮鬍不屑地笑了一聲:「沈家?你還真看得起自己,真以為沈家會親自上門對付你?」
絡腮鬍他們還真不是沈家的,確切地說,他們不屬於任何大家族。
他們只是這附近的「打工仔」,受某位鑽石王老五的委託,上門警告下不知好歹的陳銘宇罷了。
而且他們可是遵紀守法的打工仔。
你看,雖然他隨身帶著刀,但這把刀其實是他的牙籤,絕對沒有其他功效。
絡腮鬍揮舞著「牙籤」,在陳銘宇臉上劃來劃去,似乎想要幫他也剔剔牙一般,充滿了「熱情」。
陳銘宇的臉色一片慘白,雙腿開始微微發抖。
絡腮鬍這才滿意了,收回刀繼續剔牙,懶洋洋地帶話:「有人讓我告訴你,別忘了你離婚前簽的協議。當時你是怎麼逼著沈大小姐淨身出戶的?你的財產從此和她沒關係,那她的財產,自然也跟你沒關係。
「要是忘了的話,哥哥們不介意親自帶著你去列印店裡重打一份出來,好好給你念一下。」
陳銘宇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協議?
什麼協議?
……哦,對了。
沈令宜帶著孩子走的那一天,的確讓他簽過一份所謂的淨身出戶協議。
絡腮鬍說得沒錯,那份協議裡約定,夫妻關係存續期間,雙方的財產都和對方無關。
他名下的公司和房子,沈令宜一概不要。
那沈令宜名下的股票增值收益——
自然也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他那會哪能想到那麼多,還以為沈令宜是愛慘了他,所以才不圖他的錢。
原來,從一開始,沈令宜的目的,就是要離婚後的他一毛錢都沾不到!
回憶起這一點後,陳銘宇的眼睛猛地瞪大,發出陣陣不敢置信的嘶吼聲。
「沈令宜!沈令宜!好啊!你——你——」
絡腮鬍不樂意了,又把「牙籤」往陳銘宇面前湊了湊。
「叫什麼叫,這樣很擾民啊!信不信我幫你剔牙啊!」
陳銘宇立刻閉緊了嘴,不敢說話了。
只是他臉色難看得很,黑裡透黃,黃裡透綠。
識時務者為俊傑,對方這麼多人,他打也打不過。
不管心裡有什麼想法,陳銘宇都決定先忍了再說。
他想了想,結結巴巴表示:「都,都是我記性不好,忘記還有這份協議了。放心,我,我不告了,我真的不告了!」
「這還差不多。」
絡腮鬍滿意地點點頭,「我警告你啊,我就住在你家旁邊那棟樓。以後咱們就是鄰居,隨時都可能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