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開宇:“叔不是這樣的人。”
謝鶴語抬頭,不小心跟喻聞對上視線,便挑了下眉。
他眼型本就狹長,被彩繪妝勾勒得更加深邃,眼尾斜斜上挑,還戴了金黃色的美瞳,這一挑眉,冷淡的表情破功,就好像禁慾者在勾引誰。
謝鶴語:“我自己處理,別操心了。”
高開宇:“你有把握嗎?”
謝鶴語道:“沒有。”
高開宇:“完犢子,你這脾氣,追不到可能要打一輩子光棍,以後你們謝家男人全是光棍,改名和尚廟算了。”
謝鶴語就說:“嗯,追不到我就拉著謝嘉茂剃光頭。”
喻聞:“……”
高導扭頭除錯裝置,見他沒注意這邊,喻聞悄悄伏低身體,問謝鶴語:“你,你,我不答應,你真的要剃光頭……”
他有點緊張,還有點壓力。
謝鶴語說:“我不剃,到時候謝嘉茂剃了,我就偷偷從理店後門溜走。”
喻聞:“……你怎麼還會騙人。”
謝鶴語:“謝嘉茂以前這麼騙過我,有其叔必有其侄。”
喻聞覺得他真是經歷豐富。看他一臉正色說著這些鬼話,喻聞忍不住笑了。
“那萬一你追到了呢?”喻聞說。
謝鶴語便抬眸看他。
喻聞心頭一跳,緊張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假如,假如”
“追到了……”恰好高開宇喊他們準備,謝鶴語又把臉埋進了喻聞腰間,聲音悶悶道:“就請謝嘉茂吃席,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結婚他坐桌。”
慶幸謝鶴語沒抬頭,只要不看他的眼睛,喻聞就沒那麼窘迫。
謝老師是故意說這些逗趣的話,故意低下頭,緩解氣氛,讓自己不那麼尷尬,喻聞知道的。
他揪著謝鶴語耳側的碎,擺弄著,那些溼漉漉的碎在他掌心留下水痕,尾端掃過面板,潤潤地癢。
“要不然……還是騙他剃一個吧。”喻聞糾結半天,還是沒忍住惡趣味,笑眼彎彎道:“我真的想看老闆光頭。”
謝鶴語就笑:“追到了也騙?行,到時候咱們一起從後門溜。”
喻聞瘋狂點頭。
兩人笑得莫名其妙的,高開宇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提醒:“喻聞,兄弟情。你別一副要親上去的樣子。”
喻聞噘噘嘴。
謝鶴語挺身而出,“這不是沒親?別基眼看人基。”
被潑髒水的高開宇:“?”
喻聞又笑起來,雖然謝老師喜歡他這件事令人尷尬,但跟謝老師呆在一起真的很舒服,謝老師永遠體貼,永遠站在他這邊。
高開宇讓他倆額頭相貼,復刻名場面。
喻聞把額頭貼上去,不小心蹭了下謝鶴語的鼻尖,謝鶴語眯著眼,無意識抬起了臉,喻聞就又蹭了兩下。
謝老師鼻子很挺,面板觸感很好。
喻聞露出個自己都沒察覺的笑,悄聲說道:“謝老師,雖然我可能沒法作為戀人喜歡你,但是,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