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南有點不安,不過還是很乖地點頭。
司真走到房間門口,旁邊的房門就開啟了,喬赫從裡面走出來。
他波瀾不驚的表情司真也看不出什麼,越過他往裡頭望去,見奶奶坐在床邊,神色倒是無恙。
她鬆了口氣,看到奶奶用布滿皺紋的手背蹭了蹭眼睛,嘀咕一句:「你們年輕人真是花樣多。」
她不知道喬赫怎麼和奶奶說的,但老太太顯然是放心了,之後對喬赫的態度也熱絡了些。但總歸不是幾年前剛見到他那麼歡喜了。
雖然這個家雖然讓她不自在,喬赫和南南也都不舒服,但司真想多陪奶奶一天,也想讓喜歡曾孫的老人家能多看幾眼,便和喬赫商量晚上在平蘭住一晚。
喬赫沒反對。
他們待到傍晚,婉拒了司志明的客套挽留。
司俊傑送他們下樓,看著他們坐上車,依依不捨地趴在窗戶上說:「姐,我明天一早就得回部隊,不能送你們了,下回放假再去看你們。這次回來的著急,都沒給南南準備見面禮。」
他的遺憾溢於言表,司真笑了:「你這樣說,下次他就等著收你的禮物了。」
司俊傑咧著嘴笑,又朝後座自己扣好了安全帶坐得端端正正的喬司南揮手:「南南再見。」
喬司南舉起小手,也揮了兩下:「小舅舅再見。」
冬天天黑得早,在一家中餐館吃了晚飯,出來時已是夜幕。
老梁直接將車開進一個小區,幾年前喬赫買下的那套公寓還在。
司真不意外他還留著房子,沒想到的是家裡很乾淨,他提前請了家政來打掃過。
房子比司真學校的宿舍要大一些,一間臥室,一間書房,理論上給最近總是想方設法避開兒子,做一些成人運動的喬赫提供了便利,但他難得清心寡慾一次,只是抱著她,相安無事地睡了一晚。
翌日放晴,他們去司志明家把奶奶接出來,到附近公園走一走,轉一轉。
奶奶的體力其實走不動太遠的路了,但她精神頭兒特別好,一路牽著小曾孫,也不覺得累。喬司南乖乖讓太奶奶牽著,也不嫌她走得慢。
中午找了家素食餐廳,陪奶奶說著話,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
將奶奶送回家,就要分別了,司真慢慢扶著奶奶上樓。
到了二樓轉交,奶奶就停下了,輕聲道:「到這吧,別送了,叫你張姨瞧見你,又要惦記點什麼。」很多事老太太並非不知道,輕嘆一聲,「她跟著你爸也沒過啥好日子,說到底,還是你爸沒用。」
可那畢竟是她兒子啊,老太太該說的都說了,拿他沒辦法。真出了什麼事,她也心疼。
「你爸那個火鍋店又倒閉了,這段時間沒聽他們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反正他們誰要是再找你,你甭搭理,也跟小赫說一聲,別管。他家裡雖然有錢,也不能讓人覺得咱們跟吸血鬼一樣。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你爸那腦子就做不來生意。」
司真點點頭:「我知道。你好好養身體,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儘快回來接你。」
「不用老記掛著我,你好好照顧南南,也照顧好自己,奶奶看著你們好就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司真望著窗外,盤算著房子的事情。
她買的車不貴,學校也有一定數額的購房補貼,但現在的市價,一套七八十平米房子的付,還是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除此之外,根據購房貸款政策,她需要交夠一年的住房公積金才能申請貸款。
車在服務站停下,喬司南要噓噓,喬赫讓老梁帶他去衛生間。
靜謐的車廂裡,喬赫望著右前方她沉默的側臉:「在想什麼?」
司真回過頭:「我想租一套大一點的公寓,接奶奶過來。」
喬赫神色不明地看了她半晌,才沒什麼表情地說:「你是把我當擺設,還是一定要和我劃清界限?」
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她寧願選擇去租房子,也不願意搬回他們的家。
「我不是這個意思。」司真也不知該怎麼說,轉了回去。
只是以前被他像金絲雀一樣豢養的經歷鏤骨銘心,她就是那樣患上的抑鬱症,對那座別墅難免存有牴觸。
依靠自己能讓她獲得安全感。
另外一個原因,司真不想讓奶奶有寄人籬下的感覺。老人們總是害怕給子孫添麻煩,她懷孕時奶奶過來住那幾天,一直都很小心。
「你是不是打算,帶著孩子和你奶奶,你們祖孫三口一起生活,就沒我的事兒了?」喬赫眼神有些冷。
「你知道我不會這麼想。」
司真有些無奈,不過也突然想通一點:喬赫是為了她和南南,才和他們一起蝸居在現在的公寓,自己確實忽略了他的感受。
老梁領著喬司南迴來了,這個話題便就此打住。
到了市裡,喬赫青了半路的臉色已經恢復,像那段對話從未發生過一樣。
繼續擠住在司真的宿舍,時常來接她下班,偶爾加班或有應酬,週末也總會抽出時間陪她和兒子。
計時器被他派上了的用場,但司真將時間壓縮在半個小時,他每每不盡興,便趁著中午短暫的休息時間趕回來,拉著她在家裡要求補償。
司真不想陪他胡鬧,但每次都熬不過他的執著,和犯規的誘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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