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也不行。」他語氣決絕。
第二天,何慕幾乎是被吵架聲叫醒的,女人尖銳的叫喊聲,行李箱碰撞著木質門的聲響,和巨大的關門聲接連而至。
向繁洲開門,發現吵架的人是方覺廷和於霧:「你們倆怎麼回事,聲音小點行不行,我老婆還在睡覺呢。」
這層沒住幾間,也就他們幾個,所以沒有其他人出來嚇止。
方覺廷雙手合十,鞠躬,但於霧卻沒停,仍在鬧騰。
何慕也跟出來,大概明白了點劇情。
昨天晚上於霧有點不舒服所以在房間休息,也沒能參加晚宴,也因為睡得熟並不知道昨天晚上停電的事。今天早上知道後,意識到方覺廷全程都沒有想起她,覺得他沒有在乎過她的安危,便吵起來了。
「那昨晚不是沒事嗎?」
「有事的話,我早沒了!」於霧說,「並且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這不是重點,那什麼是重點,你不就是因為這件事跟我吵架嗎?」
「重點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你一點都不愛我,方覺廷!」
方覺廷為這邏輯折服,懶得再辯駁,跟個旁觀者似的,看著於霧磕磕絆絆拖著行李箱走。
遲遇從門縫裡露出臉:「你不去追嗎?」
她半天沒回頭,方覺廷才說:「船不到港不會停的,你下不去的。」
「不用你管!」
這倆人一直到回到羅馬港,都沒再說一句話。
溫虞等下要去機場飛米蘭,正要道別,看到旁邊的一幕。
「真不知道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女朋友,」她跟何慕吐槽,「說話難聽,又傲慢,現在的小姑娘眼光是真的不怎麼好。」
何慕不想評價其他人,只是微笑著回應:「各花入各眼。」
向繁洲低低地笑。
溫虞並不在意她回不回復,只是說出來,這口氣就順了,轉而又看何慕旁邊的人:「向繁洲,把人給我照顧好了啊,要是我回來看她傷了半點,你可招呼著,你知道的,我可是練過散打的。」
向繁洲想起她那些沒堅持下來的培訓課,忍不住想笑,還沒來得及應,何慕先接了話。
「你什麼時候練過散打,我怎麼不知道?」
她清清嗓子:「小時候,好歹是學過好幾年的。」
向繁洲仍笑,被她看到:「你笑什麼,我是三腳貓功夫,但對付你足夠了,對我們慕慕好點,聽到沒?」
「你不說,我也會對她好的,放心。」
溫虞滿意地點頭,然後湊到何慕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兩人臉上都浮著笑,半晌才依依不捨地上車離開了。
「她跟你說什麼?」向繁洲預感溫虞指定說的關於他的事。
「姐妹悄悄話,你也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