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人叫刁培松,是李意塘的下屬。他只說是來這邊打探二旅訊息的。
但是李思奇並不相信,如果他只是來打聽訊息,那為什麼要做出跳窗逃跑這麼極端的行為呢?
李思奇問:“你打聽個訊息,命都不要了,從五樓往下跳?”
那人臉紅脖子粗的說:“我以為那是二樓。”
李思奇腦子一轉,詐唬他,說:
“刁培松,你們上頭做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他們這麼不講究,早晚會出問題的。
如果你聰明一點就該知道,我們師長最多一個星期,正式任命就下來了。
到時候,他們做的那些事,還能瞞得過去嗎?
就算不直接處理他們,你們這些參與過的人,恐怕也免不了會受處分的。
咱們都是普通人家出身,一個處分下來,前途還有嗎?你怎麼就不好好想想呢?”
刁培松本來是很抗拒溝通的。但是李思奇的話,還是對他有了觸動。
刁培松轉了轉脖子,放鬆了身體,說:“你說了也不算,說這有什麼意義呢?”
李思奇一聽,這事兒有緩。他笑了笑,說:
“那得看你的態度,如果你說的事情屬實,我們師長肯定會考慮,不追究你的責任。”
刁培松想了想,說:“這事得賀師長親自跟我保證,我才能說。要不然,你別想騙我出賣兄弟!”
李思奇只好將他送到了賀明宇的辦公室。
賀明宇聽李思奇說完後,卻是嚴肅的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我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不能保證讓你免於處罰。”
刁培松頓時覺得沒了希望,又準備閉口不言。
不過,賀明宇語氣一轉,說:“不過,我可以保證還你一個公平。
你這個時間被抓住,大概是有人準備把所有的事情都栽贓到你身上了。
那你現在恐怕是很被動的。
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把這件事講清楚。
到時候,該認的錯你認了,該受的處罰你受了,你就還是一名合格的戰士。”
刁培松聞言一愣,他也覺得今天事情有些奇怪。
明明他們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為什麼今天又派他來一次?而且,還是在大家都在宿舍進行嚴查的時候。
如果他今天被抓了,並且他招認了其他人,他們會不會承認做過的這些事呢?
答案是確定的,那就是絕對不會!
因為凡事講證據,只有他今天出現在二旅。他們之前做的事情,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痕跡。
單憑他一個人的指認,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其他人肯定不會承認。
所以,他今天是被特意送來頂罪的。他突然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後怕。
他不擔心因為做過的事受到處罰,但是他很擔心,這裡邊還有他沒做過、甚至壓根兒不知道的事。
刁培松想到這裡冷汗直流,他沒想到這件事的水這樣深。
如果事情繼續展下去,恐怕他不僅要承擔警告處分,更有可能被送上軍事法庭。
這恐怕是個連環計,利用他和管家川的矛盾在先,為了針對賀師長無限擴大事態在後。
那他馬上就要變成勢力戰中的犧牲品了。
刁培松想到這裡,不再緘口不言。他抬起頭,直直的望著賀明宇說:
“賀師長,我把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但是你能保證,這件事公平處理嗎?”
賀明宇想了想,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