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中午附中放了課,姜銘書就打車到了巫靜家的琴行。
他打算先練一會琴,然後再動身去MISSU咖啡館。
一中是週六上午十一點下課的,所以現在這個時候巫靜已經吃完飯在店內閒晃了。
見到他來,巫靜也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神情,畢竟這幾個月姜銘書往這裡跑的很勤——不過都是在練別的樂器,吉他是碰也沒碰過,讓作為姜銘書吉他老師的她氣得牙癢癢。
不過另一方面,因為姜銘書經常帶著一些錄音裝置和拍攝裝置來,她也不禁對其所做之事產生了好奇。
之前有一次巫靜死纏爛打想要少年告訴她他的刷子id,少年露出了又詫異又心虛的表情。
“你居然還不知道……咳咳,這個不重要。”
倒是叫巫靜更好奇了。不過不管她怎麼問姜銘書都不告訴她,她也只好作罷。
其實照理來說,只要巫靜看到過刷子榜單上的那幾個影片她應該就能輕易發現影片的背景就是自家店鋪,從而意識到“似水流年”就是姜銘書。
但很可惜,她不怎麼逛刷子,只是把刷子當作一個獲取網課資源的學習平臺。而她自己則比較喜歡看小說聽音樂。
見他進店後簡單地打個招呼後就目標明確地直奔練習室,巫靜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每次來都這樣!
還不讓人也進去看看!
神秘兮兮的!
她忿忿地在心裡吐槽著,突然腦筋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來扳回一城,莫名其妙開始模仿起戲曲角色的動作,踏著小碎步將蘭花指往姜銘書那一點,悽悽艾艾彷彿在對無情的官人說:
“妾身等君等得好苦哇——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妾身這片真心吶,只能訴於空房聽——”
姜銘書的腳步停住,他有些頭疼地轉過身,看著還在那裡裝模作樣擺pose的巫靜無奈開口:
“你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啦?”
巫靜笑意盈盈,恢復了正常,“沒什麼~就是看你每次都神神秘秘的,好奇嘛~你介意彈一首讓我欣賞欣賞嗎?”
面前的少年嘆息。
“你想聽什麼?”
巫靜想了想,又問,“你鋼琴水平怎麼樣?”
“還行。”
“那太好了!”她一拍掌,顯然很明白姜銘書口中的“還好”是什麼意思,所以此刻喜氣洋洋地繼續道,“那你給我彈《怪物》吧!”
姜銘書覺得這一幕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真不是發現了真相來試探他的嗎?
發現面前之人臉色有點奇怪,巫靜不解:“你沒聽過嗎?搞競賽這麼與世隔絕的嘛。這是最近最火的歌了。”
“……聽過。”
“那難道是不會彈嗎?沒事,我很善解人意!不一定要今天聽的~”
“……會彈。”
少女迷惑地看向他,“那你為什麼一臉難以言說的表情啊?”
姜銘書雖然並不認為這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但的確讓他感到尷尬,也許是自己的臉皮修煉得還不夠吧。
未知原因的驅動下,他堅持不主動說出來,而是把巫靜的手機調到刷子裡“似水流年”的影片介面,然後含糊地扔下一句“你看了就知道了”快步走遠進入練習室關上門。
留下巫靜不明狀況地看向影片。
儘管影片畫面剛開始一片漆黑啥也看不出,但她一聽見這個平靜到詭異的前奏就DNA動了——
“是《怪物》!”
她驚訝地發現。
姜姜給我看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