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大步走過去,領帶隨風輕擺。他走到大力面前,指著他說:“這就是給我兒子弄滿臉花的小子?”那語氣,彷彿審判官在宣佈判決。
靚麗的少婦轉身回頭,立刻變換臉色,用如春風般溫柔的聲音回答:“是的,老公,就是他。”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狠毒,彷彿一條毒蛇準備起攻擊。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不是還有一個嗎?既然他們來了,就一起解決,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兒子誰都可以欺負的。”他揹著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少婦惡狠狠地回過身,一巴掌打在大力臉上:“啪!”聲音清脆響亮。她嘴角上揚,眼神中滿是惡意:“那個咬我兒子的小子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你們不是好兄弟嗎?現在怎麼當起縮頭烏龜了?”
就在此時,蔡旭、小豆、張洋和毛子正打打鬧鬧地走出校門,看到不遠處的人群,也好奇的想圍了過去看看。
但張洋耳朵尖,聽到了不妙的對話。他緊張地推推小豆:“快回去,告訴雷子,千萬別出來。謝永峰媽帶人找麻煩了。”
小豆一愣,剛剛也聽到了,而且也看到了裡面的大力被兩個成年男子架著胳膊,腦袋垂著,馬上收起平常的不正經,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他急忙轉身,向校園內跑去,想把訊息告訴雷子。他知道,這次麻煩可能真的大了……
“走!我們過去看看。”張洋伸手從書包裡拿出來甩棍說道。
毛子攔住了張洋……
“咋了?你不用跟我過去,大力跟你沒啥交情,但我得過去,不能眼瞅著他挨削。”
毛子沒放下胳膊,而且眯眼也往那邊看著,然後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是兄弟,你們有事我不會坐視不理,但也得分情況,你沒看見對方都是啥人嗎?”
“啥人啊?不就是謝永峰他媽嗎?一個女的還能咋滴!”張洋有些失去理智了,並沒有過多的合計。
“看到那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沒?”
張洋點點頭……
“他是謝永峰的老子,叫謝天,在虎臺有點實力,不但有錢,還有人。你在瞅瞅馬路牙子下面停的那兩臺麵包車裡,裡面全都是他家養的打手,這是沒出現啥事,要不然準準的都得下來。”毛子苦口婆心的解釋。
“艹!那可咋整啊?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力被他們這幫人一頓削吧!再說,一會兒雷子出來了,他肯定也不幹,說不定他比我還要衝動。這球賽的事情是我們挑起來的,大家總不能坐視不理吧。”張洋顯得十分焦急。
毛子沉吟片刻,慎重地說:“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我們應該去通知你們的班主任,然後再找白楊他們出來。這樣至少有點保障,不至於冒太大的風險。”
“好,我這就去。”張洋說完,急匆匆地轉身向教學樓跑去。
蔡旭直接提議:“要不我去報警吧?這事咱們搞不定,別再惹出別的事了。”
毛子笑著說:“你認為這個謝天會怕有人報警嗎?”
蔡旭一愣,瞬間明白了毛子的意思。
毛子乾脆走過去,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同時把手從書包裡拿出來,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指虎,但他並沒有輕舉妄動。
此時大力已經被扇的滿臉通紅,少婦還在不依不饒的讓其跪下承認錯誤,並且還大聲叫囂著讓叫“高雷的小畜生出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旁邊商鋪的老闆也伸頭往裡觀看,不過都沒人敢上前阻止這種懸殊的暴行。
在這個瞬間,毛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大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他從未想過,今天的大力會如此有骨氣,堅決不屈服於對方的威逼之下,這與之前小豆口中描述的形象大相徑庭。毛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衝動,想要挺身而出阻止這一切,然而理智最終還是佔了上風。雖然他喜歡以拳頭說話,但他並不喜歡被別人無端受虐。
與此同時,蔡旭也不禁焦急地頻頻回頭看向校門口,期盼著班主任或白楊能及時趕到,甚至大雷子出來也行。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卻一個人影也沒出現。
“小兔崽子,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跪不跪?”少婦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或者說是打累了,雙手叉腰厲聲問道。
大力嘴角淌著血,卻輕蔑地盯著對方,儘管嘴裡有些含糊不清,卻依然堅定地說:“要麼就整死我,否則我絕不跪下。”
周圍的同學們都向他投去了敬佩的目光。甚至有些認識張勝利的同學偷偷摸摸地溜去對面的小賣部,準備撥打電話報警。這一刻,大力的形象瞬間高大起來,他以不屈的姿態贏得了眾人的尊重。
不過少婦真的有些氣急敗壞,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表情回頭望著中年男子謝天。
謝天卻只是淡然一笑,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責備。“既然他不想跪,那就不跪了吧。”他輕聲說道,彷彿在談論著微不足道的小事。
“啊?”少婦驚愕地望著自己的丈夫,完全沒想到他會如此寬容。
然而,沒一會的功夫,這份驚訝很快就被另一種情緒所取代。她看到謝天身邊的一個隨從,正從麵包車的後備箱中取出一把砍刀。在漸暗的天色中,那刀鋒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令人膽寒。
周圍的人群開始騷動,無論是學生還是商鋪老闆,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遠遠避開。他們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成為這場衝突的導火線。
“天哥!要剁哪根手指頭?”那個手持七孔大砍刀的壯漢向謝天詢問,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和急切。
這一刻,少婦的臉上只剩下冷酷的笑意。她深知,這下子自己不需要幹啥了,而她也只需要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接下來的事情展就可以了,對於自己老公她還是認同的,不管他要做啥,都會無條件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