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錄影廳昏暗的燈光下,老大爺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我們幾個從裡面出來,他立刻問道:“沒整可哪都是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蔡旭和張洋對齊齊的瞅向小豆……
我有些不解,但順著他們的視線,我也忍不住跟著瞅向小豆下面。
小豆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我直截了當地問:“你尿褲子了啊?”
我的話一出口,老大爺竟然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看著小豆尷尬的模樣,又看了看老大爺的笑臉,撓了撓頭,心想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太直接了。
——直到午夜從一場深沉的夢中驚醒,我恍然大悟小豆下午為何會溼透了褲子。原來,我也體驗了那傳說中的夢遺。
是的,這是我的初次體驗,我甚至不確定這是否正常,但心中的疑惑很快被睡夢中的快感所淹沒。那下午電影的畫面,卻在夢中變得栩栩如生。我彷彿親身出現在那激昂的場面裡,嗅到那獨有的香水味,感受到那無與倫比的刺激。每一次的衝擊,都像是在我內心深處激起一圈圈的漣漪,讓我在夢中沉醉不已。
可當我醒來,我意識到那溼潤的觸感並非全然的愉快。它帶給我一種淡淡的尷尬,畢竟,這可是我第一次在夢中失控。看著那條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明顯的溼潤痕跡,我不禁苦笑著搖搖頭。看來,我需要儘快更換我的褲衩了。
那時我們都是青春期的少年,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與探索的慾望,而這場夢遺,便是我們青春歲月中一段獨特的記憶。
————
在學校裡,我和謝永峰的糾葛看似已經平息,但實際上他依然囂張跋扈。
除了我們班不需要每週交納那荒唐的保護費外,其他班級的情況依然如舊。
有些班級的男生為了不交保護費,私下裡討好我,但我對此置之不理。並不是我怕引起麻煩,而是我明白了這些人不過是牆頭草,隨時都會倒向另一邊。如果處理不當,他們甚至會在中間挑撥離間,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對於現狀,我感到非常滿意。每天上學,我認真學習,有機會逃課就和哥幾個出去娛樂娛樂,看看愛情動作片、上網打打cs或者去旱冰場滑旱冰。總的來說,初一下學期是我真正向往的生活。
而在這期間,張洋竟然戀愛了。說來也奇怪,這一切竟然源於對愛情動作片的啟。那些影片中的激情與刺激,讓張洋內心的雄性激素沸騰不已,他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衝動,終於向那個一直緊追不捨的李春蒙公開了戀情。
這個訊息對小豆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原本就有些自卑的他,此刻更是心潮起伏,難以平復。他哀怨地對張洋說:“你得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面對小豆的懇求,張洋無奈地妥協了。其實,不僅張洋沒能逃脫小豆的“魔爪”,我和蔡旭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
原本與我倆無關的事情,卻在聽到小豆的一番分析後,變得棘手起來。他振振有詞地說:“蔡旭,高富帥三樣裡佔了倆,身高和財富都是他的優勢,要是想找物件,還不是手到擒來。大雷子這三樣裡基本都佔了,雖然財富方面略顯勉強,但就憑他那顏值,足以在學校裡風靡一時。多少小女生對他趨之若鶩,他卻毫不動心。比起張洋,他才是最氣人的。”
聽到這些,我和蔡旭真是哭笑不得。不過,我們不得不承認,小豆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最起碼非常受聽,於是,我倆也加入了安慰小豆的行列,希望能夠撫平他那在異性面前自卑的心靈。
最終敲定了,再星期五的放學鈴聲響起之後,還是按照老程式,抻面館走起。
人員還是原班人馬,只不過這次特意用蔡旭的電話提前跟八哥打了招呼,讓他與白楊、羅斧龍也前來聚聚,也好長時間不聚了,趁著這個機會,正好一起熱鬧熱鬧。
主要還是小豆提議的找八哥他們,也不知道這小子葫蘆裡賣的啥藥。為了安撫他就差沒把班主任給叫著了。
在東北的夏天,夜晚是一幅生動的畫卷。對於酒蒙子來說,這更是他們的天堂。每個飯店門口,形形色色的燒烤爐子整齊地擺放著,彷彿是夜晚的守護者。
由於天氣的緣故,飯店都在外面擺上了桌椅板凳,讓人們可以在這片星空下,享受擼串的氣氛。
抻面館也不例外,雖然它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燒烤大排檔,但為了滿足顧客的需求,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烤串的行列。
我早已讓抻面館在外邊準備了一張大桌椅,足以容納十多人,讓大家可以聚在一起享受這美妙的夜晚。
我對這家抻面館已經再熟悉不過了。自從我得知給白楊拿了2萬塊錢之後,只要我不在學校食堂吃飯,我就會來到這裡,點上一碗熱騰騰的抻面,再隨意點些小菜。在這裡,我與踮腳老闆早已成了親切的人,也知道了他的全名“郭大全”。我習慣叫他“全哥”,雖然他的年齡足夠當我叔叔,但我覺得叫“哥”更加親近。
放學之後,我們一行七人在校門口聚在一起,不過這次有所不同,有一位陌生的異性加入了我們的行列。這位陌生的異性是李春蒙,她得知我們要聚會後,便死纏爛打地要求加入,張洋無奈之下只好帶她一起來。
雖然小豆對此表示反對,但眾人的力量是強大的,他一個人的意見根本無法左右大局。
當我們抵達抻面館時,門口還空無一人。我們很容易就找到了為我們準備的最大圓桌,全哥更是熱情地出來迎接我們,笑容滿面地問:“白楊什麼時候到?我們是等他來了再上菜,還是你們先喝著?”
我回答說:“我們先等等吧,總不能當哥哥的還沒到,我們就開始動筷子了。”於是,我特意點了一些燒烤之類的,以及其他特色的幾道菜。
在準備菜品的間隙,正好等待著白楊的到來。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桑塔納緩緩停在了路邊,八哥和白楊,還有羅斧龍終於到了。八哥的臉上洋溢著笑容,而白楊則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