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老郝歸來

在寬敞的公路上,一輛別克商務車平穩地行駛著。車內,老五忍不住打破了安靜的氛圍,他看著唐二哥,有些擔憂地問:“二哥,你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那班鐵那邊咋辦?”

唐二哥卻顯得胸有成竹,他閉著眼睛靠在副駕駛座位上,淡定地回答:“不答應又能怎辦?小八子已經通知輝煌了,如果我們反悔,只會打草驚蛇。”

“你的意思是?”老五顯然有些困惑。

唐二哥緩緩睜開眼睛,他轉頭看向老五,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答應下來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這塊地皮,輝煌佔了大頭,原本想要把地皮賣出去確實不容易。但經過小八這麼一攪和,反而幫了我們。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放心,你二哥不會讓你失望。”

聽到這番解釋,坐在後排的老五和老六雖然對具體情況不太清楚,但他們信任唐二哥。這種信任源於多年來二哥的睿智與果斷。於是,他們不再質疑,而是開始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這或許是一場冒險,但他們相信,有唐二哥的運籌帷幄,一切都會順利。

————

在虎臺鎮的南邊,隱藏著一片未被開的神秘之地,大約有五、六十家住戶。這片地方與周圍的繁華建築格格不入,彷彿是另一個世界。一條街之隔,一邊是夜晚繁華的網咖一條街,充滿現代都市的喧囂;而另一邊,則是充滿人間煙火的破舊房屋,彷彿是兩個極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片破舊房屋中,有一間顯得格外老舊的平房。屋上的煙筒正嫋嫋升起一縷縷白煙,顯然是有人在做飯。

在這眾多的房屋中,這兩間房屋顯得更加陳舊。屋內的炕上,一位少年正悠閒地躺著,身上纏著紗布,大腿上也有著獨特的造型。他的目光專注地盯著電視螢幕,被裡面的連續劇逗得哈哈大笑。

外屋是廚房,此時一個滿頭白的老婦人正在忙碌著。她的面容憔悴,與其他同齡的婦人相比,顯得更加滄桑。她熟練地翻炒著土豆絲,不一會,一盤菜就出鍋了。她還將一盤飯、一些蘸醬菜與東北大醬端進了裡屋。

少年趕緊費力地坐起身,擺好炕桌,笑著說:“媽,咱就不能給兒子整點肉啊?我這都啥樣了,這些天從醫院回來,淨吃素菜了,一點葷腥沒見到,這很不利於我傷口的癒合。”

老婦人拿起筷子,有些生氣地說:“你還好意思說?成天在外就知道惹事,這回好了!就連是誰砍的都不知道,連醫藥費都不知找誰要去。就咱家這個條件,能讓你住那麼久的醫院就不錯了。要不然你早就出院了。別挑三揀四的了,趕緊吃!傷口又不是沒癒合!都拆線了,就沒啥大事了,還補個屁補。”

少年無奈的只好拿起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並沒有因為沒有葷腥而去埋怨。

可就在娘倆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外屋的房門被開啟。

“咯吱~”

刺耳的開門聲頓時吸引住屋裡的娘倆,老婦人當即開口問:“誰啊?”

可外屋卻沒有動靜,只有緩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老婦人警惕的站起身,拿起炕上的雞毛撣子就目視著裡屋的門口。

而坐在炕上的少年也是費力站起身,目光中有些膽怯的瞅向門口。

可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長長的鬍鬚,凌亂的頭,身穿著不知在哪淘騰的破舊軍大衣,就這麼呆呆的站在裡屋的門口處。

“大黑?”

“大哥~”

“媽~是我,我是大黑……”

不錯!此時站在門口的正是消失小半年的老郝。

而屋裡的少年是小黑,老婦人是他們兩兄弟的母親。

當老婦人瞅見狼狽的大兒子時,眼中的淚花閃爍,但是手中的雞毛毯子卻揮舞了過去,“你踏馬這些日子跑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了當媽的有多擔心你?你知道不知道警察來過咱家多少趟了?你到底在外邊給人家幹啥的?咋就讓人這麼操心呢?”

站在門口的老郝只是傻呵呵的笑著,任由雞毛毯子在自己身上來回抽打。

“哎呀!好了,媽,我哥既然都回來了,你就別埋怨了,又不是你半夜做夢唸叨他的時候了。”小黑則是站在炕上勸道。

“你踏馬少說話,再瞅瞅你的樣子,你們哥倆就沒一個讓我省心的。”婦人雖然嘴上說著,但手中也停下了抽打,把雞毛毯子扔到了一邊,又拉住老郝的手說:“沒吃飯呢吧?我這就去再給你炒倆菜。”說著抹了抹了眼睛上的淚痕。

“不用了嗎?這不是有菜飯嗎,我吃一口就行。”老郝瞅了一眼炕桌上的菜說道。

“那咋行?你等會,一會就好,你這回來一趟,當媽的得讓你吃飽喝足了。”說著就走向了外屋。

屋內的氣氛逐漸恢復了平靜,但那份親情與牽掛卻依然濃厚。老郝則不再固執己見。他的眼神裡,不再有那種執著的阻攔,而是帶著一絲絲淡淡的幸福。那種幸福,如同初春的暖陽,柔和而溫暖,讓人不禁心生羨慕。

可當老郝看到自己弟弟小黑的慘狀時,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咋整的?是不是讓高雷這個小崽子給報復了?”老郝語氣低沉地問道。

小黑撓了撓頭,試圖解釋,“哥,真不是高雷找的人,不過這事兒有點複雜。”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往炕沿邊挪去,生怕引起外屋母親的警覺。

老郝也知道弟弟的小心翼翼,所以也往前豎起耳朵傾聽小黑接下來的話。

過了一會,小黑終於小聲嘀咕完,老郝的表情也愈嚴肅。他低聲追問:“真的是班鐵的兒子找人弄的?”

小黑重重地點點頭,“這事兒在學校都傳開了,連謝永峰都不敢去上學了。謝家也在虎臺鎮消失了。”

老郝氣得咬牙切齒,“踏馬的!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你的醫藥費還是咱家自己掏的吧?”他猛地一拳捶在炕沿上,低聲問道。

小黑無奈地嘆了口氣,“哥,咱就算了吧!這事兒沒證據,警察也沒動靜,咱惹不起對方,只能吃啞巴虧了。”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底層無盡的苦澀和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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