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他就像一隻悠然自得的少爺,慵懶地蜷縮在沙的角落,與世無爭。
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陣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面,掀不起任何波瀾。
他依舊與身旁的姑娘舉杯暢飲,隨著迪吧裡的音樂搖頭晃腦,享受著那份獨特的激情與自由。
可我注意到身邊的黑套裝姑娘卻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雙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她突然起身,想要逃離這個充滿未知的地方。
我沒有阻止她,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勉強的。我對這樣的姑娘感到了一絲厭惡,她們的存在,彷彿破壞了這個原本美好的夜晚。
就在黑套裝姑娘即將消失在門口的那一刻,水哥卻突然站了起來,他像一座巍峨的山峰,擋在了姑娘的去路上。他大聲地吼道:“嘿!你要去哪兒?難道是我沒付錢嗎?還有就是,你也沒把我弟弟陪好啊?”他的聲音在周圍響起,大家都紛紛瞅去。
我明白水哥的意思,他是在為我出頭,為我爭取應有的尊重。於是,我也站起身,走過去拉住了他,輕聲說:“哥,算了吧,讓她走吧。我也沒多大興趣了,要不我們就撤吧?”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對迪吧失去了興趣,而是黑套裝姑娘的舉動讓我感到了一絲不安。
我感覺到,這個夜晚,或許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美好和簡單。
正當此刻,我的預感如同被證實了一般,只見通道口的方向,那個瘦小的男子捂著疼痛的腦袋,如同憤怒的公牛般再次向我們衝來。
但這次,他的身後跟隨著五、六名膀大腰圓的壯漢,他們裸露著上半身,面板上刻滿了猙獰的紋身,那氣勢彷彿要將整個空間都吞噬。
我迅拍了拍水哥的肩膀,示意他注意情況,然後回頭看向娘們兒和福滿哥。
他們兩人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幾乎在同一時間從沙上站了起來,手中緊握著酒瓶,眼神堅定而冷冽。
水哥這時才回頭看到眼前的陣勢,他臉色一變,憤怒地罵道:“媽的,這群人咋沒完沒了?”說著,他快步走到福滿哥身邊,與他並肩站立。
黑套裝姑娘顯然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她驚恐地往我身後躲了躲。
我雖然心中也有些惱火,但更多的是一股不屈的勇氣。
我隨手拿起一瓶未開封的酒瓶子,準備應對接下來的衝突。
然而,就在這時,娘們兒走了過來,她毫不猶豫地將我護在身後,並用力推了我一把。
這一推,讓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我知道,他們是想保護我,不想讓我捲入這場衝突。
但我怎能做縮頭烏龜?我深吸一口氣,沒有選擇躲避,而是勇敢地迎了上去。
瘦小的身影悄然接近。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眼神銳利而果斷。
無需多餘的言語,他輕輕一揮手,彷彿指揮著一支無形的軍隊。
身後的幾名膀大腰圓的紋身壯漢立刻如狼似虎地衝向前方,他們手中的酒瓶在燈光下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娘們兒手中的酒瓶不再吝嗇的拿在手中,而是鉚足了勁扔了出去。
酒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狠狠地砸在最前方一個壯漢的身上,出清脆的碎裂聲。
但這並沒有讓那幫壯漢停下腳步。他們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或者是被酒精衝昏了頭腦。他們繼續毫不畏懼地向前衝去,就像一群無所畏懼的野獸,準備在黑夜中掀起一場狂風暴雨。
在一片混亂與酒精的狂亂中,娘們兒瞬間反應,重新拿起一個酒瓶,並在桌上猛烈撞擊,玻璃碎裂的聲音清脆而刺耳。他緊握著破碎的瓶頸,鋒利的玻璃邊緣猶如一把短刀,他俯身衝向混亂的中心。
與此同時,福滿哥站在沙上,他的身體彷彿彈簧一般,一躍而起,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氣勢。他手中的酒瓶如同一根揮舞的棒球棍,狠狠地朝對方一人的頭頂砸去。
酒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危險的弧線,最終重重地擊在目標的腦袋上,出沉悶的撞擊聲。
水哥雖然看似溫文爾雅,不會打架,但他的智慧卻在這場混戰中揮了巨大的作用。
他站在遠處,巧妙地利用桌上的酒瓶作為武器,每一次揮手,都有一個酒瓶像手榴彈一樣飛向敵人。酒瓶在空中飛舞,每一次落地都伴隨著一聲碎裂和驚叫聲。
周圍的觀眾被這突如其來的戰鬥嚇得連連後退,他們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被酒瓶砸中腦袋。
這場戰鬥不僅吸引了五米之內的人觀看,就連下面的散臺也都被這激烈的戰鬥所吸引。
原本搖頭晃尾的人們都停下了動作,紛紛抬頭觀看這場混戰。
面對這樣的場面,我知道我不能傻站著。
我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衝進了戰團。雖然對方人數眾多,但我們這邊年輕氣盛,氣勢如虹。
我們不畏強敵,不懼挑戰,準備用我們的熱血和勇氣來迎接這場戰鬥。
在深夜的狂歡中,酒瓶的碎裂聲如同炸裂的炮火,尖銳而刺耳,劃破了原本被激昂舞曲所籠罩的夜空。
人群中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彷彿海浪般洶湧澎湃,幾乎要淹沒掉那從音響中傾瀉而出的節奏。
臺上的dJ,原本在麥克風前熱情洋溢地調動著氣氛,此刻也突然靜默了下來。他目光銳利地掃視著臺下,然後果斷地喊出一句:“內保,趕緊去1o5卡座,那邊出事兒了!”
其實,即便dJ沒有出指令,那些穿著統一黑色工作服的內保人員也早已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們如同訓練有素的戰士,迅向1o5卡座的方向集結。
只是,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們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來開闢出一條通道。
而我們這兩夥人,就像是兩隻陷入瘋狂的野獸,完全不顧及周圍的狀況,只顧著在狹窄的空間內互相撕扯、撞擊。
老爺們之間的爭鬥總是充滿了野蠻和力量,我被其中一人猛地拽倒在地,腦袋重重地撞在了地板上。
雖然疼痛並沒有伴隨著鮮血的流出,但我的頭腦卻彷彿被重錘擊中,嗡嗡作響,一片混亂。
在這個混亂的夜晚,卡座周圍變成了戰場,嗨曲變成了背景音,而酒瓶的碎片和人們的叫喊聲,則成為了這場戰鬥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