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中摻雜著一絲失望。
“見到我你很失望。”來人毫不留情的指出了鄧布利多猝然的表情變化,絲毫沒有給這位最偉大的巫師一點面子。
“我沒想到還會再見到你。”椅子上,鄧布利多緩緩起身,將面前的寶物收起,接著揮揮手,那杯啤酒漂浮著,消失於虛無,接著一杯香濃的咖啡出現在了桌子上,“請坐!”
“我們,大概有五十年不見了吧!”
“你莫非我死了?”來人是個女巫。
戴著一頂有著黑色蕾絲邊的禮帽,一身墨綠色的修身禮袍。
腳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坐在椅子上高高的翹起。
渾身都充滿著法蘭西的優雅氣質。
紅唇微張,她接著說道:“我應該恨伱,不該來這。”
“不過——很顯然,我已經到了。”她交叉著雙手,坐在椅子上,眼睛從未看過那杯咖啡哪怕一眼。
“生什麼事了?”鄧布利多平靜的詢問道。半月形的眼鏡後是一輪連光都逃不掉的冷月。
雯達·羅齊爾對此不置可否。
她微微抬手,袖口處似乎有著一個口袋似的,接著一條大約12英尺長,和人的大腿一樣粗的綠色蝰蛇鑽了出來。
老校長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開口問道:“這是——納吉尼?他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阿爾巴尼亞的原始森林。”雯達冷豔的回覆道。
“他一直在尋找伏地魔的蹤跡,鄧布利多。”
“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他遇見了一縷殘魂,他想消滅那東西,卻無能為力,最終那縷靈魂還是逃掉了,不過在這一過程意外遇見了她。”
地上的納吉尼早已失去了她作為人的記憶,此時它正像個野獸般,仰著腦袋虎視眈眈的盯著兩人。
蛇信子不斷的吐露,不時還會出嘶嘶的恐怖聲音。
“她好像是你的人吧!鄧布利多。”雯達慵懶的開口,黑色斜帽下,流露出些許譏諷的神色。
“血魔咒已經根深蒂固的存在於她的身體,我能做的,只能是盡最大可能保證她的後代不會遺傳這種疾病。”老校長嘆了口氣,思緒微微回到的五十年前。
當他向納吉尼說出這話後。
後者先是一愣,隨後眼睛露出無盡的哀傷。
逐漸的,最後連那股哀傷都已經消失,留下的只有麻木。(這時候克萊登斯已經死去。)
第二天,納吉尼就離開了霍格沃茨。
至此五十年,他都沒有再遇見那個眉間寫滿了憂愁的女孩。
從苦難的回憶中掙脫出來的鄧布利多,緩緩伸出手。
接著點點金色的光斑灑下,落在了納吉尼的身上。
隨後,在肉眼可見的那條蛇變得不再兇殘,而是多了份睏意。
幾秒鐘後,它高高隆起的身子便沉了下去。
納吉尼睡了過去。
“所以蓋爾派你來是.”
“別那麼稱呼他,鄧布利多。”雯達的臉上露出濃郁的厭惡之色,“你讓我噁心!”
“呼!”黑玫瑰重重的深呼吸了一口,似乎是在平復著自己心底的憤怒。
“你心平氣和的同我說話,難道是因為親手將他困住關押了四十多年而感到愧疚?”
她冷豔的目光,夾雜著憤怒與不甘,“偉大的格林德沃怎麼會敗?是你背叛了他。”
五十年的時光並沒有抹去她對面前這個男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