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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了半截無聊透頂的魔法史課後。
當歐文和赫敏再次出現在禮堂時,天色已經開始暗淡了。
為什麼是半截,原因是歐文拉著赫敏在從廚房出來後,先是去了校醫護室。
雖然赫敏嘴上說著自己沒事沒事。
但有沒有事,不是她說了算,那得龐弗雷夫人看看才知道。
看起來她手臂的刀傷已經癒合。連一點疤都沒有留下。而且她也沒有絲毫的負面狀態,但一切都是為了謹防萬一。
萬一有毒呢?
萬一有什麼詛咒呢?
萬一還有什麼傷口,只是她沒有現呢?
萬一格蘭傑小姐真死掉了——他可不想跟幾十個漂亮姑娘共度餘生。
坐在校醫護室的病床上,歐文與赫敏並肩,他們的眼前是一片紅色的頭。
雙子、金妮。
鼻青臉腫的羅恩。
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趕到霍格沃茨的珀西。
他們守在金妮的窗前,四個哥哥守在妹妹,看的歐文有那麼稍微的羨慕.
圍觀的還有哈利。
他的綠色眼眸裡也閃過一抹豔羨的目光。
一瞬間,歐文就決定,孩子還是兩個以上的好呀!
等待檢查結果是漫長的,龐弗雷夫人在檢查完金妮後,才輪到赫敏。
然後,包裹問詢,魔咒探查,一些小小的身體測試,足足折騰了十幾分鍾,龐弗雷夫人最終確定,赫敏的確生病了。
而且是很嚴重的病。
她的身體沒什麼傷,也沒有中毒,但卻患有輕微的焦躁和強迫症,還有中度的失眠。
總之就是精神千瘡百孔,龐弗雷夫人說,這些大抵都是熬夜熬出來的,因為睡眠是治療精神類疾病的良藥,如果你的生活壓力很大,足夠時間的睡眠是能大大緩解病狀的,可惜——格蘭傑小姐大抵是學不會準點休息這件事的。
從二年級開始,自從她學會自己熬製提神劑後,熬夜就成了家常便飯,尤其是三年級有求必應屋裡的那幾個月——她都熬到暈倒,和長出白頭了。
就算是這樣,赫敏還是我行我素,緩了一個多月後,她就又開始一兩點睡覺,五六點起床了。
之前歐文想把赫敏拐到他床上來,可不是僅僅為了瑟瑟,這也是為了她身體著想。
龐弗雷夫人給赫敏開了一劑補血劑,然後用著嚴肅的眼神看向歐文。
“你至少應該稍微關心一下她的身體。”
她帶著批評的口吻說的歐文抬不起頭。
“巫師的身體不同於麻瓜。”
“魔力是情緒的力量。”她說。
這點歐文十分認可,絕大多數魔咒都需要相對應的情緒來施咒,說魔力是情緒的力量倒也沒錯。
“如果巫師的精神出現問題,那麼在魔咒方面就會出現巨大的變化。壞的變化。”
龐弗雷夫人沒有把話說的那麼直白。
但歐文能聽的出來,巫師的精神出現問題,極易導致他們墜入黑魔法的懷抱,
如貝拉——小巴蒂·克拉奇這些黑巫師。
不是因為他們使用黑魔法才變得殘暴。
而是因為他們殘暴才能使用黑魔法。
那些所謂的天生壞種,幾乎都是童年的不幸造成的,正如有人的童年給予的是守護神咒的正面力量,有人的童年釋放的卻是殺戮咒的綠光。
“我知道了教授。”歐文鄭重的點了點頭,握著格蘭傑小姐的手更緊了些。
而赫敏呢——她全程都沒有說話,事實上她覺得龐弗雷夫人說的都是些危言聳聽的話罷了。
這是醫生慣用的說法。她猜測——就像她的爸爸,所有患者他都會警告對方少吃點糖。
哪怕對方從不吃甜食也一樣。
這或許是醫生的習慣。
不過,手掌傳來的緊握感,讓她由衷的感到開心,至於其他,她早就顧不上了。
龐弗雷夫人離開了,推著她的醫療小推車。
作為治療師,她盡了她的本分,至於這群叛逆的孩子會不會遵守,那就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