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麻瓜們就住在城裡,還好這地方住宿的地方特別多,他們一人一棟房子都綽綽有餘。倒也沒有滋生什麼混亂。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麻瓜中的年老者出了危機的訊號。
的確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因為食物終究是有限的,就算他們再怎麼省吃儉用,再過兩天,剩下的食物就要被他們吃完了。
“之前離開的那個——那個巫師。”老者似乎不願念出這個名詞,“他說如果自己不能回來的話,就讓我們去找另一個。”
“找另一個?”大家陷入沉默。
如果是四天前,他們肯定會激烈反對,誰沒看到,那個年輕人是怎麼折磨那些牲畜的。
如果是三天前,他們大約是會反對的,畢竟沒人想陷入危險,尤其是未知的危險。
如果是兩天,一天前,他們只會叫上兩句,對得起那些死去的靈魂就夠意思了。
現在——呵呵——已經有人將目光看向那個抱著女孩的法國母親了。
“為什麼是我。”女人煩躁的說,眼睛裡是恐懼,也是憤怒。
“因為你女兒也是巫師,那兩人親口說的。”人群之中人有叫了一聲。
“沒錯沒錯,之前你女兒引起地動,你當我們都是盲人嗎?”
“就是就是!都是同類,他肯定不會要伱女兒的命的。”
人群之中喧囂的聲音越來越大。
女人則怒視著那些牆頭草們,之前,她女兒突然爆神秘力量時,這些人可是一個個的將她們當成了聖母瑪利亞,主,展現神蹟一般。
可現在就像是用過的墩布,嫌棄它、埋怨它、只想它離開自己的視線。
“你不能這麼自私。”
“沒錯,你也為我們想想。”
嘈雜的聲音跳動著女人的心絃,她並不能聽清所有的言語,她懂得一點英語,足夠日常交流。
至於西班牙、義大利語則完全不懂。
但聽不懂沒有關係,僅僅是那些人臉色憎惡的表情,以及幾個正在用法語翻譯的——就已經能讓她明白眼前生的事情了。
“媽媽~”(法語)
“我好難受。”
這時,她的懷裡,女孩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的狀態非常不好,臉色慘白,渾身上下散著一層薄薄的黑霧。
那黑霧像是由許多細小的粒子組成,它正在向女孩的全身蔓延。
“沒事,媽媽在,媽媽在!”女人變身護仔的獅子,惡狠狠的盯著周圍的人們。
這些人與女人的視線對視。
然後神情變的不自然了起來。
有些尷尬,更有些良心未泯。
作為母親,她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得讓自己孩子平靜下來,情緒不能產生波動。
這是自己這些天裡總結的經驗。
所以——她立刻就離開了廣場,朝著沒人的地方去,朝著——遠處那最輝煌的建築去。
另一邊,繼續在艾奧尼亞地下大倉庫裡來回轉悠的歐文,終於憑藉著手中的圖紙找到了能夠前往那個出產源質水晶礦脈的通道。
在那猶如蛛網一般的通道里,歐文現了許多神眷者的屍體。
他們似乎與人在這裡生了戰鬥,不過歐文並沒有從他們的身上看見傷口。
這倒也正常,巫師的手段多種多樣,阿瓦達索命就不會再身體上留下傷口。
不過能在這裡與神眷者生戰鬥——這裡可是他們的大本營耶!
難道是生了內訌?
歐文不明所以,過去的歷史猶如泥潭,他是沒有能力從泥潭之中找出個線頭出來。
周圍的乾屍越來越多。
像是屍潮般。
他們共同面朝的方向都是通道的更深處。
終於在繼續前行了十幾分鍾後,他看見了一座琉璃大門。
門上有著可以嵌入鑰石的凹槽。
地上的乾屍堆砌起來,層層貼在大門上。乾枯的猶如薪柴的手臂敲著琉璃們,臉上,沒有眼珠的瞳孔睜的很大,嘴巴更是在吶喊,像是被世界拋棄的棄子,從他們的姿勢和動作都能看出,他們想要進去大門之後,而且是迫切的想要進去。
歐文抽出魔杖,想將這些乾屍挪個地方。
就在這時,忽然他的身後傳來一陣陰冷的魔力。
“終極防禦!”